他不斷嘗試著深呼吸對抗著這種不暢,然而卻收效甚微。
一口氣堵在他的胸口,不論如何都呼不出來。
他越是深呼吸,堵在胸口的氣就越多。
再這麼下去,他怕是憋就給自己憋死了。
“原來圈外的深處是這樣。”,翟南停了下來,這種不暢的感覺一直在,他就不能繼續往深處走了。
他剛剛停下就發現那不暢的感覺舒緩了許多,接著不等他感到奇怪,一種怪異的被窺視的感覺就遍布了全身。
他朝四周環顧了一圈,然而除了灰暗的景象之外什麼都沒看到。
“圈外生物嗎?”,他思索著。
圈外生物沒有形體,他看不見也實屬正常,而圈外生物卻能看得到他。
隨即他就察覺到了一個問題。
為什麼他剛剛不斷前進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是在他停下來之後才發現?
如果圈外生物要監視他的話,那不應該在他踏入這里的時候就在監視了?
這樣想著,他再次試著往前跨出了一步。
不暢的感覺再次傳來,窺視感則再次消失不見。
“奇怪。”,他眉頭皺起。
不暢感的問題還沒解決,現在又多出了這個窺視。
思索了一段時間,他還是決定先解決不暢感的問題。
因為他清楚知道不暢感來自于哪,反觀這窺視感他就不是很能確定源頭。
若是圈外生物的話,那這感覺就不會是斷斷續續的,在他一停下才出現,但如果是別的什麼東西他又想不到。
他在想為什麼那些妖皇能夠頂住這種不暢感,還能在圈外開疆拓土的。
“哎呀,這不是我們小容容的戀人嗎?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在他思考的時候,鳳犧的聲音幽幽傳來,似在他身邊,又似在遠方。
“裝神弄鬼。”,翟南冷哼一聲,隨後靈壓直接鋪天蓋地延伸了出去,果然在靈壓之內看見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然而接下來他便驚訝了起來。
他驚訝的不是鳳犧突然出現,而是在靈壓延伸出去後,不暢感和窺視感竟然一並消失不見了。
“怎麼樣?對妾身的幫助可還滿意?”,鳳犧單手扶著下巴,笑呵呵地問道。
翟南沒有理會鳳犧,一番思索之後再次收回了靈壓。
不暢感和窺視感再次爬上了心頭。
“原來如此。”,他明白了過來。
這種不暢感本質上也算是一種力量上的壓制,他用靈壓這種力量剛好能夠抵消回去。
也難怪玉簡和那個虛影都說要等隊長級才能來圈外。
隊長級之前,他的靈壓是完全不夠對抗這種力量的。
至于那種窺視感,應該是和不暢感屬于一個東西,要不然為什麼會和不暢感一起消失?
靈壓再次延伸出去,他再次驚訝。
鳳犧竟然依然還站在那個地方靜靜地看著他。
“怎麼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什麼?”,鳳犧看著翟南驚訝疑惑的眼神,毫不奇怪地問道。
翟南輕哼了一聲,“我只是奇怪,你竟然沒搞小動作。”。
“原來在你眼里我竟然是這樣子的人啊。”,鳳犧故作失落地說道。
翟南沒有接話,只是緊緊盯著鳳犧,他不知道鳳犧出現在這里的目的是什麼,但肯定是沒憋好屁。
“我這次其實是抱著十分的誠意來找你合作的,至于誠意,剛剛你也看到了。”,鳳犧咯咯笑著,落在翟南的耳中卻是極為刺耳。
“誠意?”,翟南冷哼,“沒有你的話,給我時間我也能想明白。”。
說著,他的手就握在了淺打的刀柄上,隨時準備拔刀。
鳳犧說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字。
“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以你的悟性的確不用我提醒。”,見翟南油鹽不進,鳳犧便換了個語氣,“我在圈外已經很久了,對于圈外比你要熟悉的多,你如果有什麼關于圈外的問題盡可以來問我。”。
翟南眉頭皺著,看著許久都沒有動作的鳳犧,心里也搖擺起來,難道她真的是想合作?
至于合作是為了什麼他很清楚,肯定就是大虛戰場的事情。
“別這麼警惕嘛。”,鳳犧雙手一攤,身上的黑狐氣息逐漸消失,繼續放松著翟南的警惕︰“既然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那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打你的主意,到時我們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翟南思考著鳳犧的話,鳳犧這麼說,就代表除了那半塊崩玉之外,肯定有另一件讓她在意的東西了。
能讓鳳犧看上的東西,想必也不會比那半塊崩玉差了。
而且鳳犧來找他合作,肯定是篤定了憑他一個人是無法進入大虛戰場的,即使他現在拒絕並一個人離開了,鳳犧說不定還是會糾纏他。
對于圈外,鳳犧確實比他要熟悉,說不定圈外就已經遍布了鳳犧的分身。
不論他走到哪,鳳犧都能通過分身找到他。
“好吧,說說你到底想干什麼?”,翟南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合作,他也想看看鳳犧到底為什麼會篤定他一定進不去大虛戰場。
“跟我來吧,我知道一條去那里的安全路線,等到了你就知道了。”,鳳犧並不打算多說,轉過身示意翟南跟上。
翟南原地不動,譏諷地說道︰“如果這就是你說的誠意的話,那合作的事情我就不考慮了。”。
連信息共享都做不到,還說是十分的誠意,大不了他之後見一個鳳犧的分身就滅一個。
鳳犧身形一頓,見翟南如此警惕也只能轉過身來,“封印住那里的禁制是一種很特殊的東西,我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研究也才勉強摸到了蛛絲馬跡,你也和小容容學過一些陣法的知識,以你的能力再加上我找到的蛛絲馬跡,也許就可以破開那個封印。”。
“嗯。”,翟南點了點頭,卻依然盯著鳳犧,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鳳犧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他想知道的是大虛戰場到底有什麼鳳犧在意的東西。
見搪塞不過去,鳳犧只好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對‘殘缺’的力量感興趣,在那里,我透過禁制發現了一部分蘊含著很強的‘殘缺’之力的東西。”,說到這里,鳳犧便閉上了嘴。
她研究這股力量為了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沒必要說出來。
“帶路。”,翟南思索一陣,這才說道。
鳳犧所說的,應該就是萬年前那場大戰過後,那只遠古大虛留下來的殘骸。
他跟在鳳犧身後,默默盤算著怎麼才能阻止鳳犧得到遠古大虛的力量。
而鳳犧的眼中也滿是算計。
兩人雖然表面上談好的合作,實際卻都在想著怎麼干擾對方。
畢竟他們也只是合作去破開那個封印而已,一旦封印破開,什麼各取所需,更多的是各憑本事。
在鳳犧的帶領下,一路上基本沒遇到圈外生物,僅僅半天時間,他們就停在了一處山脈的外圍。
再往前,就被一層無形的結界擋住了。
“就是這里了,這禁制十分棘手。”,鳳犧觸摸著這層屏障說道。
翟南點了點頭,這位置和玉簡里記錄的一樣,隨後他看著這層屏障,心中微微一動。
如果沒經歷姬家那次事件的話,他也許還看不出來,不過現在他看的十分清楚。
環繞在大虛戰場外圍的,明顯就是一個由虛空陣紋構成的防御大陣。
“怎麼,難道你對此有頭緒?”,看著翟南的表情,鳳犧問道。
“沒有。”,翟南立刻收斂了心神,搖了搖頭。
他並不想讓鳳犧知道他會虛空陣紋的事情。
並且他這個會也只是能夠看出來,至于布置卻並不行。
“經過我這幾年的研究,發現了這個陣法的一個弱點。”,鳳犧重新看向了大虛戰場內緩緩說道。
翟南默不作聲地盯著鳳犧等待著她的下文。
“每過五年,這個陣法就會進入一段薄弱期,而距離下次薄弱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陣法進入薄弱期,一切就都會有跡可循,你我要做的就是趁著這段時間強行攻破這個陣法。”,鳳犧說道。
翟南點點頭,只能說鳳犧也是有東西的,虛空陣紋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都能讓她找出來規律。
一個月時間並不算太長,對于他來說只需要稍微閉關修煉一番就過去。
不過他也沒有這麼做,一方面是圈外的環境根本就不適合修煉,還有就是鳳犧這麼個危險因素在旁邊,他也不能放心去修煉。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圍著大虛戰場的外面轉了好幾圈,也算是初步將大虛戰場探索了一番。
如果不是這防御陣連妖力和靈壓的探知都給擋在了外面,以他現在的靈壓強度,他早就用靈壓給大虛戰場探索一遍了。
探索的過程中,他也在鳳犧看不見的地方悄悄使用了六甲奇門。
在六甲奇門的幫助下,他很快就把這虛空防御陣法看了個透徹。
雖然他還是布置不出來,但要是破去的話可以說是絲毫不費力氣了,完全不用像鳳犧說的那樣還要等薄弱期。
寫到這已經隨緣了,不知諸位想看何種結局?)
各位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