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被嚇到了?”,六耳獼猴聳了聳肩,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能不被嚇到才奇怪。”,翟南無奈道。
這六耳獼猴的出場方式簡直比容容姐還要嚇人,如果不是他及時剎車就撞上了。
“哎,好了不說這些了。”,六耳獼猴擺擺手岔開了話題,隨後繼續啃著桃子說道︰“看你一副收獲頗豐的樣子,總之先恭喜你了。”。
翟南這才微笑,“多謝六耳前輩。”。
“不用謝我,要謝也應該去謝我家老三,該說不說他看人還是挺準的。”,六耳獼猴繼續擺著手。
從觀察翟南,到引他進傲來國都是三少爺在運作,她不過是在翟南來到傲來國之後一直旁觀而已。
“對了,三少爺還在忙嗎?”,听到六耳提起三少爺,翟南順勢問道。
以三少爺的實力,有什麼事能困擾他一個月?
“是啊。”,六耳獼猴點點頭,“圈外的那個洞最近又開始波動了,老三正在那邊觀察情況,一時間分不出精力回來。”。
“原來是這樣。”,翟南明白過來。
好幾年前圈外剛剛動蕩過一次,現在竟然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如果真的還要再來一次的話,不知道這次又是些什麼東西。
不過他很快也要去圈外了,如果撞上了,他倒是可以幫上一把。
“那我就走了,六耳前輩再見!”,翟南提出了告別。
一旦脫離了修煉,他的心里有關于涂山容容的想法就多了起來。
實在是因為這次他是完全和涂山容容聯系不上,涂山容容那邊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
可以說是涂山容容在擔心他,而他擔心的則是涂山容容的擔心。
“好,常來啊。”,六耳獼猴吃著桃子,對著翟南的背影揮了揮手。
直到翟南遠去,六耳獼猴才停下了吃桃子的動作,眼神變得擔憂起來,“希望你們到時不要發生沖突吧......”。
翟南一路朝著傲來國的邊界前進,不久就到達了邊界。
與邊界相連的是一片海洋。
他想了想,隨後繼續朝海面遁去。
他不斷在海面上飛遁著,身後的傲來國不知何時已經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他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在這里,他可以感受到涂山容容的力量了。
隨後他便轉過身,朝著那個方向疾遁而去,速度幾乎運轉到極致。
隊長級後,即使不使用瞬步,他的速度也比之前使用瞬步要快一些。
四個月的失聯,想必涂山容容已經很是擔心了,他必須要盡快回到涂山。
他的速度非常快,整個人甚至在空中拉起了一道很長的白光。
兩個時辰後,他終于看見了陸地。
好在涂山本就臨海,他順著涂山容容的力量一路找過來,所看見的陸地也便是涂山。
時間回到兩個時辰以前。
今天,涂山的事情還算少,涂山容容早早便處理完了事情。
翟南失聯的這四個月里,她雖然知道翟南並未出事,可她的心里也開始按捺不住。
雖然只有四個月,可每一天的等待對于她來說都是如此的漫長。
甚至有好幾次,她都差點控制不住想要親自去尋找翟南。
然而她知道,如果翟南去了傲來國,她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
一時間她的心情也變得復雜起來。
她坐在苦情樹下,靜靜地看著樹上淡粉色的樹葉。
一陣微風吹過,帶動著苦情樹的葉子緩緩搖擺起來。
一片葉子因為微風的吹動,搖晃了幾下便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涂山容容的腿上。
涂山容容眉頭輕輕動了動,抬起手拾起了這片葉子。
跟著她的心里就是一跳。
在她拾起葉子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翟南的力量,並且這力量正在快速向著涂山靠近。
“呆子!”,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心里也轉為激動。
這四個月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這一刻的到來。
唰的一聲,她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而剛剛被她拾起的葉子在原處緩緩飄落而下,落在盎然的草地上,一點粉色和草地產生了鮮明的落差。
翟南離涂山越來越近,他的臉色也開始喜悅起來,他感受到涂山容容也在往他的方向疾奔而來。
一個綠色的身影由遠至近,在翟南的眼中越來越清晰。
“呆子!”,
“容容姐!”。
兩人幾乎同時叫出了對方。
隨後兩人便相擁在了一起。
涂山容容緊貼在翟南的胸口,感受著翟南的心跳和呼吸。
而翟南也緊緊摟著涂山容容,感受著涂山容容身上的溫度。
兩人在海面上緊緊相擁,已然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此刻,這片土地似乎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再無他物。
“呆子,你又變強了。”,良久,涂山容容才輕聲說道。
如此近距離的感受下,她能感受到翟南的力量比起四個月前明顯又強了一個層次。
並且翟南的氣息好像也變了,多出了一分說不出來的玄奧。
“嗯。”,翟南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容容姐,姬行天其實並沒有死。”。
“什麼?”,涂山容容抬起頭,眉宇間閃過驚訝。
姬行天是人類,人類的壽命總共也不過那麼百年。
而他生活的那個年代距今也有了兩三百年了。
之前在石小土的記憶中他們可是明確看到,姬行天的愛人湯叢蘭也是一個實打實的人類,那也就不存在轉世續緣的可能。
听到姬行天竟然一直活了兩三百年,涂山容容感覺到十分不可思議。
“沒錯,姬行天在符 一道可謂是出神入化,他使用了一種長生的符文,這才一直活到了現在,並且他還在改進更多的符文。”,翟南解釋道。
“那你想要的凝魂符找到了嗎?”,涂山容容關切地問道。
畢竟這件事涉及到他們的計劃。
翟南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涂山容容的後背,“容容姐,我們找個地方細說吧。”。
這里處于涂山的邊界,除了護山的禁制以外就沒有別的禁制。
他接下來要說的可是很關鍵的東西,他可不想被別人听去。‘
“好,跟我來吧。”,涂山容容松開了雙手,緊接著就再次拉起翟南的手臂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不一會兒,他們就回到了涂山內城,迎面就看見了站在城牆上的涂山紅紅和涂山雅雅。
“臭小子,你終于知道回來了。”,翟南和涂山容容落在城牆上之後,涂山雅雅直接叉著腰上前說道。
如果不是涂山紅紅在旁邊,她說不定就直接動手了。
連著失聯四個月,涂山容容的狀態她都看在眼里,對此她實在是憤憤不平。
“涂山就是我的家,何況還有容容姐在等著我,我又怎能不回來呢?”,翟南說著,眼楮一直看著涂山容容。
“這還差不多。”,涂山雅雅輕哼了一聲,那股氣也算是消了一些。
“大姐,二姐,我和他還有些話要說,就暫時先回去了。”,涂山容容也和翟南對視了一眼,隨後說道。
“好好好,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涂山雅雅故作賭氣地說道,“真是有了心上人就把姐姐們給忘了。”。
接著涂山容容和翟南便進了內城,來到了涂山容容的住處。
“四個月沒回來了,來,喝口茶。”,涂山容容一進房間就開始搗鼓起茶具。
翟南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看著涂山容容的動作。
一陣叮叮當當的響動過後,涂山容容端來了兩杯茶放在了桌面上,然後坐到了翟南的對面。
翟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將虛空陣紋、虛空符文和靈魂符文的事情細致地說了一遍。
涂山容容越听越驚異,到最後甚至連茶都忘了喝,手指在桌面上不斷摩挲起來。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涂山容容深吸了一口氣。
經過這段時間和執淵的探討,她已經幾乎摸清了陣紋,而刻畫陣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在實物上刻畫。
像虛空這種無跡可尋的東西,你連感受都感受不到,又怎麼可能在其上刻畫出陣紋?
不過既然翟南說出來了,那就說明這東西肯定存在。
刻畫在虛空中的陣紋,那才是真正的發現不了啊。
......
入夜,翟南和涂山容容來到了一處寬敞的河邊。
這里就是每年新年慶典的時候放煙花的地方,只是現在並不是新年,所以周圍靜悄悄的,只能听見水流流動的聲音。
“容容姐,你也太能逛了。”,翟南直接在河岸邊坐了下來捶起了大腿。
涂山容容今天下午並沒有別的事情要忙,于是便帶著他在涂山境內逛了起來。
這一逛就是一下午,直到夜深人靜,就連他這個平常閑不住腿的都有點遭不住。
涂山容容呵呵一笑,也跟著坐了下來,卻沒有接話,她臉上的表情漸漸收起,看著倒映在河水中的月亮不知在想著什麼。
許久,涂山容容才轉過頭,看著翟南緩緩問道︰“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她眼眸微微睜開,反射出金黃色的光芒。
各位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