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打吧。”青蛇怨恨地看著幽若。
白蛇輕輕打了三下。
“這算打嗎?”
幽若上前奪過來戒尺,就要親自動手打。
青蛇才不願讓她打,就道︰“我本事低,還不是因為你不早點教我!六百年時間,你都不管,最近我變成女人你才開始管我!
“你就是自私,你和九嬰,兩個娘都是自私。孩子生下來不是你們喜歡的樣子,你們就不要不管,甚至要摔死。你現在也別管啊,永遠別管我。現在倒開始管教我了。”
青蛇這一頓搶白,幽若听了皺起眉頭。她把戒尺狠狠插在地上,插進去一大半。她皺緊眉頭,盯著青蛇看了好久,都不說話。
白蛇忙打圓場︰“青兒,不可對幽若娘親這樣無禮。”
青蛇道︰“我說錯了嗎?”
幽若終于開口道︰“你說得對。我和九兒確實都是壞母親,不稱職的母親。我們都很自私,把孩子帶到世界上來,不符合自己心意,就不想要了。”
青蛇說得激動,已經流起淚來︰“你知道錯了,倒是還有點良心。”
幽若又道︰“青兒,我們向前看好嗎?我就算後悔,也不能回到過去從新和九兒孕育你、生你了。從現在開始我好好待你好不好?而且,我已經開始好好對你了呀,之前我囑托麻姑傳你道書,給你兵器,現在我幫你開啟氣海,又給白兒治好了毒,現在我又在教你道法。”
青蛇見幽若流淚了,她的淚是淡青的。青蛇有些心軟了。
白蛇在一旁幫忙,她一手一個抱住幽若和青蛇,讓她們挨在一起,幽若就順勢抱住了青蛇,青蛇沒反對。
白蛇又從後面抱住青蛇,對她道︰“青兒,過去的事就別說了,九嬰娘親厭惡雄性也不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因為她成長中不斷遭遇雄性傷害造成的後果。幽若娘親把九嬰娘親放在第一位,她因為對九嬰娘親的承諾才不去管以前的你。
“就像你心中把我放在第一位,青兒你想想看,如果我們有孩子。而我們的孩子和我有沖突,你只能選擇一個,你是不是只會選我,而放棄孩子?”
青蛇點點頭,她現在小女孩的身體反應,早就哭起來了,幽若趁機抱緊她,又伸手為她擦淚。她的淚都被幽若的手指吸納走了。
青蛇道︰“幽若娘親,你用什麼法術,把我淚水偷走了。”
幽若笑道︰“我是大樹,你的淚水能滋養我呢。這叫做反哺之愛。”
“什麼反哺之愛,我才不反哺你。”
幽若道︰“青兒,以前我是壞娘,你不原諒以前的我,我也不怪你。但是現在,我要教你道法,在教你道法的過程中,你不是我女兒,而是我弟子!作為你師父,我責無旁貸,要管教你。你同意嗎?”
“我不想要師父。”
“不想要師父?為何?”
“你又不是父,而是母。你也當師母好了。”
“好,我是你師母。”
“幽若師母。”
“兩個字就好了。
“幽若。”
“後面兩個。”
“師母。”
“青兒!”幽若臉色又嚴肅起來,“雖然我們母女都在哭,但是現在開始,我們進入師徒的角色,你的打少不了。”
“你還要打呀?”
“當然。你學道一點不努力!白兒比你好得多。”
“我怎麼不努力了?”
“你天天滿腦子白兒,就想著她,滿腦子情愛,什麼時候努力過?”
青蛇無法反駁,因為幽若說的是實情。
幽若又道︰“你學文也不認真,在梨花別墅時候還偷看紅拂的春宮書畫,房中術,對不對?”
青蛇臉紅起來︰“哎喲!娘親,你探查了我的記憶,還很光榮嗎?拿出來說,不顯得你沒有禮儀嗎?”
白蛇知道這事,就輕拍她的後背安慰她。
幽若道︰“什麼禮儀!我三萬歲的老樹,才不需要什麼禮儀。伸手。”
“可以打,但我不想讓你打。”
“那就讓白兒打。”
白蛇道︰“我下不去手啊。”
青蛇扭頭對白蛇道︰“姐姐打吧,師母肯定打得很痛。”
幽若則道︰“但輕輕打的不算。”
青蛇對白蛇道︰“姐姐就狠狠打我三下,反正是姐姐打的,打得再痛,我也接受。”
“好吧,白兒打。”幽若把戒尺從地上拔出來,遞給白蛇。
她又對青蛇道︰“伸出右手。”
“左手不行嗎?”
“嚴師出高徒,不能討價還價。”
青蛇只得伸出了右手。
白蛇接過來戒尺︰“青兒閉眼,姐姐要打了。”
青蛇閉上了眼楮。
白蛇繼續道︰“我必須要重打,否則娘親那里不過關。你忍耐下。”
青蛇緊緊閉著眼楮,呲牙咧嘴道︰“姐姐開始吧。”
“啪!啪!啪!”
青蛇挨了三下,這次真的很重,她睜開眼楮去看,她的小手的手心已經腫了,白蛇正在吹她的傷口,用她的醫術給她治傷。
幽若也看了看青蛇腫著的右手︰“這次還行,青兒從此開始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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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幽若摸了摸青蛇的頭。
青蛇忍住疼,但眼淚一直流,她對幽若道︰“師母虐待我。”
幽若笑著在青蛇臉頰親了一口︰“為師親一下,不疼了。”
幽若又對白蛇道︰“你們吃飯吧,我不用吃。你們吃完了,你們就在一樓的房間休息,你們現在不是夫妻,而是學道的同修,更是小孩子身體,分房睡吧。我去二樓。”
說罷幽若上了二樓。
等幽若走了,青蛇才哭出來︰“姐姐打得好疼,那個戒尺可能是個法寶。”
白蛇雙手握住青蛇的右手,從兩手發出一股清涼的氣息為青蛇治傷,但是還是消不了腫。看來那個戒尺真的有幽若法力加持,就是為了故意讓青蛇更疼。
“姐姐吹吹,不疼了。不要恨我好嗎?我也很心疼。”說著白蛇也掉淚了。
“姐姐不哭,我們吃飯吧。”
她們去吃飯,發現有兩葷兩素四個菜,還有幾種果子。
白蛇在闢谷,只吃了果子。
青蛇要去拿筷子吃肉,但是手腫了拿不了筷子。
“拿不起筷子,姐姐。”
“姐姐喂你。”
白蛇就拿筷子喂她吃。
“謝謝姐姐。”
“謝什麼。”
青蛇現在眼淚多,又掉淚了︰“姐姐不要笑我流淚啊,這是因為太小。”
“怎麼會笑你,小青快吃。我也流淚了呢。”白蛇又夾了一片豬肉塞進青蛇嘴里。
青蛇張嘴接著姐姐喂的飯菜,也忘了手心的疼了︰“姐姐以前都沒喂過我吃飯。”
白蛇笑道︰“你沒手嗎?要喂!”
“以後多喂我好嗎?喂飯好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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