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張偉再次來到了咖啡豆公司門前。
站在陽光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此刻的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纏著減震膜的東西。
這就是張偉讓陶佳佳連夜做出來的一個石雕。
凌晨三點的時候送到的。
剛好那個時間段貨車能進市里，張偉連夜在賓館收的貨物。
張偉隨後先是撕爛了昨天收到的一個包裹。
里面的衣服露了出來。
隨後他拿起鑰匙，開始拆防震膜。
......
大約將近一個小時後，咖啡豆第一批最早的員工剛到公司樓下。
其中有開車來的，也有騎電動車來的。
他們之所以來這麼早，有的是習慣，有的則是任務還沒完成。
一般公司招來的也就這兩種人。
“早啊，今天這麼早？”
“別提了，我現在三秒畫面才完成了四十幀，得加快時間了，你呢，咋也這麼早？”
“嗨，我的昨晚上加班已經做完了，我想著早點來趕緊再檢查一遍，沒問題就讓老板檢查了，唉，希望能過吧。”
兩個同時踫面，互相打著招呼。
突然，有說有笑剛到門口的兩人突然面色一變，停下腳步。
“早啊老板，今天來這麼早？”
其中一名員工跟包子打了聲招呼。
但後者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拿著一本書坐在長椅上在認真看書。
“哎哎，老板估計已經入定了，你還是別說話了，他不喜歡自己深度思考的時候被人打斷。”
“行，行，咱們快點，我得趕緊檢查完拿下來讓老板檢查，剛好他這會沒事，他太搶手了。”
兩人說著快步進了公司門口。
此時兩人的一言一行正在張偉的監視下。
他看著坐在長椅上認真看書的包子導演，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看來包子導演平常來的沒這麼早啊，員工們都挺意外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員工來的越來越多。
他們看到包子的反應跟最早的兩名同事差不多，都是先熱情的打招呼。
見包子導演不搭理後就趕緊噤聲進公司了。
張偉這會就坐在咖啡豆公司門口對面的花台上，看的清楚听的也清楚。
看來大家已經對于包子這種隨時隨地進入“入定”的狀態，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倒是讓張偉有些意外。
因為一般公司的老板大多數只負責管理，對具體業務不說一竅不通吧，大多數也是不是很懂。
像包子這樣不僅懂具體業務，更是在具體事務中起到至關重要作用，且還常常為具體工作深思的領導。
鳳毛麟角。
想到這，張偉又對這位網傳內向的大佬，又多了一些敬佩。
隨著員工不斷到達公司，張偉發現最早到的那名員工又從公司里走了出來。
跟進去時候不同的是，這次他手上帶著一台筆記本。
從筆記本的厚度來看，張偉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帶獨立顯卡且性能非常強勁的性能本。
他以前做程序員，對筆記本還是了解過一些的。
那些最強大的筆記本都非常笨重，而且性能可以吊打絕大多數的台式機。
盡管後者的機箱更大，散熱更好。
看對方拿著這麼牛的筆記本出來，張偉大致就猜到了，他可能是來找包子導演審核的。
紀錄片里都說了，魔童的每一幀畫面，都要由包子導演審查並拍板之後才算是過了。
“這麼早就審片子啊？”
剛來的同事跟拿電腦的這名員工聊了起來。
“是啊，早審查早通過。”
筆記本員工興奮而緊張的回答著。
“可是我看導演好像正在看書啊，你這麼早去會打擾他吧？”
“沒事，我在那等著又不出聲，他啥時候看完再檢查就行了。”
“唉，好主意啊，我也有需要審的片子，我這就拿出來，你幫我佔個位啊。”
這名員工說完就小跑著進了公司。
拿著筆記本的那名員工則是馬不停蹄的走到了餃子導演面前，站在了那里。
他沒有傻站在那里等著，而是打開電腦再次檢查起了自己的片子。
听到兩人對話，張偉一愣。
沒想到咖啡豆的員工審片子竟然積極到了這種地步。
不惜拿著筆記本到處追著也要審。
還真是一家活力四射的公司。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員工拿著筆記本在公司門口排起了長隊。
很快人數就達到了六名之多。
看到包子導演面前自動排起來的長隊，張偉這才明白他們為啥審核這麼積極了。
畢竟畫面需要包子導演審核，有時候遇到人多就得排隊。
如果排在前面的，領導早點看，看完有問題當天說不定就能改出來。
可要是排到後面的，等待就需要不少時間。
要是審核的人實在太多的話，最壞的結果就是光等審核就等了大半天。
當天就剩等了，工作干不了多少。
“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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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車喇叭聲音響起，一輛大巴車緩緩停在了站牌前。
一聲放氣聲音響起，車門打開。
人群蜂擁著走出了大巴，很快消失在了公司辦公樓里。
而在這群人的最後面，有一個拿著水杯背著包的消瘦身影。
緩緩向辦公樓走去。
這人的眉頭微皺，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很快，排在隊伍最後的，準備讓包子導演審核片子的員工不經意間看看到了這個人。
他一下瞪大了眼楮，張大了嘴巴。
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用手指著剛從大巴車上下來的這個身影，想說什麼但可能是因為緊張和害怕，什麼也沒說出來。
而隨著這個身影慢慢向樓里走去，他超過了那些排在前面的人。
那些人很快也看到了他的側臉和背影。
他們也跟最後面那名同事一樣，滿臉的不可思議。
像是白天見到了靈異事件一樣，驚訝中充滿著對于未知的恐懼。
在大巴車上下來的那個身影走上公司大門前的第二節台階的時候，終于有人驚呼出聲。
“包子......包子導演？”
“老......老板？！是你嗎老板？！”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兩個老板？！這......”
眾人的驚呼聲終于驚醒了那個穿著淺棕色毛衣的身影。
他像是剛看見幾個人一樣的，目光清澈。
“嗯？你們在這兒干嘛？你們剛說啥？”
真正的包子導演話音剛落，排隊的幾人就齊刷刷的指向了長椅位置。
“老板，你看，這兒還有個你！”
包子導演循著他們的手指看去，平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少見的驚訝。
他赫然發現，躺椅上還有一個自己，正拿著書認真的看著。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上衣。
另一個自己赫然就穿著跟自己同一款同樣顏色的淺棕色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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