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張若語撞開了醫院辦公室的大門。
幾位醫生都轉頭看向她，張若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著急了。
“不好意思醫生，我太著急了，我們家張山檢查結果怎麼樣？沒有惡化之類的吧？”
這也是張若語這麼擔心的主要原因，做全面檢查的時候醫生跟他說可能會調整治療方案。
這在她的認知里，大部分是那些病情惡化的病人才會改變治療方案。
雖然她每天都跟張山在一起，並沒發現他有什麼惡化的癥狀，但萬一是那種表面上不好看出來的惡化呢？
但這畢竟只是自己的猜想，所以跟張偉打電話的時候她也並沒有說這一點。
醫生听她這麼說笑了起來，示意張若語坐下。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不是因為察覺到他病情有什麼惡化才做了全面檢查，是因為他沒有好轉才做的。”
“從檢查結果上來看，張山病情沒有惡化。”
張若語長舒一口氣，露出了一絲笑容。
醫生接著說︰“但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轉，無論是從腦神經電子切片還是從臨床觀察來看，入院半個多月以來，張山的癥狀並沒有得到改善。”
“所以，我們專家組經過討論擬出了兩個方案，想跟你溝通一下。”
看著醫生們正襟危坐以及看過來的嚴肅表情，剛靠在椅背上的張若語又緊張的身體前傾，坐直了一些。
“您...您說醫生。”
王醫生作為主任醫生，說起了醫生們討論出的方案。
“第一個方案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治療方式由現在的溫和方式變為激進方式。”
“這里面包括加大藥物的用量、啟用一些剛經過臨床甚至是正在臨床實驗中的新藥、增加康復訓練的頻次和力度等等。”
“這些都會增加病人的身體負擔和精神壓力，新藥也有可能會產生副作用，藥力的增強可能會產生不良反應，但也不保證一定會有效果。”
張若語略一思考，問道。
“那第二種方案呢？”
醫生鄭重道︰“轉院！轉到一線城市的最先進醫院去，那里有更先進的腦病治療理念和設備以及藥物，康復訓練也是跟國際接軌的。”
“可以這麼說，國內的頂尖醫院治療腦病的水平是高于國外大部分醫院，可以比肩國外頂級醫院的，你們可以到那里試一下。”
“當然，這兩種方案無論選擇哪一種，治療費用都會大幅增加，總體來說，第二種方案的費用會比第一種更高，而且高的還不少。”
听完兩種方案張若語搜思索了起來。
選第一種可能副作用會比較大，選第二種花銷會增加很多，這該怎麼選呢。
一時間她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就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醫生忍不住提醒了起來。
“張女士，張女士？”
張若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復。
“哦，醫生，我得跟家人商量一下才能答復。”
醫生笑了笑︰“嗯，好好跟家人商量一下吧，其實即便是按照現在的方案治療，一個月將近四十多萬的花銷也很多了，”
“按照我們的預計，這麼頂級的治療方案正常來講不用半個月，一周就應該會有效果的。”
“可現在半個多月了還沒有療效，我們也是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給出了這兩種新方案，你好好跟家人商量一下吧。”
張若語站起點了點頭。
“好的醫生，我這邊商量出結果後給您答復。”
說完，張若語滿臉憂色的走出醫生辦公室，給張偉打起了電話。
......
此時張偉和張卓還在玉石礦的山壁上挖著洞，經過兩個小時左右的奮戰。
現在山洞的高度和寬度已經達到了五米，深度目測也達到了將近六米。
清理掉地上的碎石後，半個挖掘機已經能開到山洞里了。
此刻挖掘機在山洞這種半封閉的環境里，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音听起來越發的嘈雜了起來，吵得人頭都鬧哄哄的。
忽然，張偉感覺到手機發出了震動，他拿出一看，這才發覺是張若語打來的電話。
想下車這才發現車門只能開一個小口，人根本出不去。
他拍了拍張卓，讓他把挖掘機退到出山洞外，這才接起了電話。
張若語在電話中一五一十的把醫生的話給張偉重復了一遍。
基本上跟他預計的差不多，因為效果不佳所以醫生才會突然要求做了全面檢查。
現在半個多月過去了，花銷已經達到了接近三十萬。
從結果上來說，這三十萬相當于打了水漂。
但從經過來看，這種試錯是必不可少的過程，看病本來就是這樣，沒人能保證一定能治好。
尤其是生病部位又是極其復雜的腦部，現代醫學連大腦的結構也才剛剛搞清楚，里面的運行原理還不是非常清楚。
這種情況下腦病作為最難治的疾病，錢花了，沒效果，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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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醫生給出的兩個方案，張偉略一沉思還是決定選擇第二種，轉院。
一來醫生已經明說了，一線城市的頂尖醫院除了要貴不少，哪哪都要強上不少。
二來第一種方案說的激進的治療方案不確定性太多，現在畢竟是西藥治療，而西藥的副作用本身就要比中藥要大得多。
所以他以前听說過，有些病人專門做西藥的試藥員，不僅不花錢，制藥廠還會給出一筆非常豐厚的回報。
這跟西藥的本質是有關系的，萬一新藥的副作用過大，這些試藥的病人也只能自己承擔風險。
沉吟片刻，張偉給出了答案。
“轉院吧小姑，就算貴一點也沒關系，大不了我多賣點玉石，多上山上轉轉，支付治病的費用應該是問題不大。”
張若語安靜了足足一分鐘，聲音再次從電話里傳出。
“行，听你的，到時候要是錢不夠用，我們家的房子和宅基地都可以賣。”
張偉想說什麼還沒開口，張若語的聲音再次傳出。
“你不用推辭，咱們都是一家人，小山哥是你爸也是我的親哥哥，為了治好他，我願意付出任何東西。”
听到張若語溫柔的嗓音，張偉嘴角露出微笑，他剛才確實是想拒絕的，但現在他不準備再這樣。
就像小姑說的，他們是一家人，何必要分的這麼清呢。
張偉笑道︰“小姑，你放心吧，你們放心的轉院吧，一切有我呢。”
接下來張若語又把電話給了王醫生，張偉跟他溝通了一些轉院的細節之後掛斷了電話。
王醫生可以幫忙聯系大城市的頂尖醫院，這家醫院的腦科水平是全球最高的幾家醫院之一。
這不禁讓張偉又對治好張山的病燃起了希望，但同時也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據王醫生說，這家醫院因為還沒對張山進行檢現在無法確定具體的治療費用，但估計，如果選擇最好的治療方案。
月花銷很可能要達到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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