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的視線在地下不停掃視，樹根、草根、野兔、蛇、老鼠、各種蟲子...
各種各樣的東西在張偉的透視下，像漂浮在空氣中一樣，一覽無余。
尤其是走過一些動物打的窩的上方地面的時候，很多動物會抬頭向地面振動源方向看來。
在張偉的視野中，這些動物像在跟他對視一樣。
更扯淡的是他看到有兩只兔子正在窩里交配，他和胡林經過的時候兔子緊張的停了下來朝他望來。
搞得自己跟個偷窺狂一樣。
就這樣，張偉一點點的邊掃描地下邊向慢慢向前推進。
跟在身後的胡林也沒閑著，張偉給他的任務是查看周邊樹木上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畢竟張偉注意力一直在地表和地下，極有可能忽略一些長在樹上的例如靈芝一樣的寶貝。
胡林也算是盡心盡力，有好幾次都叫停了張偉說發現了東西。
可張偉看後無非是比較常見的菌類和野菜，為了不再出現這種情況，張偉現場教會了胡林用威信掃一掃功能。
當對著植物或者動物的時候，掃一掃可以辨別物種名稱，得益于強大的物種數據庫，幾乎所有的常見或不常見的物種都能掃描出名稱。
反正張偉還沒見過識別不出來的情況。
會了這個技能胡林接下來雖然也不停的發現不常見的東西，卻再也沒叫過張偉。
經常出現的狀況是，他時不時的激動的看到新東西，然後蹲下用手機掃描，然後再搖頭失望的繼續跟著張偉走。
這其實是大多數趕山人的狀況，山里大多數值錢的東西，無論是烏靈參、黑松露、太歲還是金礦、玉石礦等等，都埋在地下。
也就靈芝、野山參之類的為數不多的東西普通人靠肉眼就能看到，當然很多草藥之類的藥材也是肉眼能直接看到的。
但那也需要對這些藥材極其了解的人行，而且絕大多數，甚至說99.9的藥材只能說是有用但沒那麼值錢的。
兩人就這樣慢慢找著，足足三個多小時才找完山腳第一圈，這就是山的佔地面積對時間的影響。
有些山看起來不高，但佔地面積大，那找一圈花費的時間就要更長。
有的山看起來很高，但如果佔地面積不大，每一圈的路程都不大，只要不是特別高，找起來反而用不了多久。
總體來說，要說對趕山時間的影響，佔地面積要比海拔高度的影響更大。
兩人稍作休息又往山上方向移動二十米開始尋找。
別看只是往上這麼點距離，但張偉能感覺到鳥叫的聲音更大了，同時鳥屎出現在樹上，地上的概率也更大了。
雖然有鳥屎，但可能是大部分都已經經過了發酵，張偉並沒有聞到糞便的臭味。
反而是跟別的叢林差不多，更多的是濕潮的泥土氣息更濃重，偶爾路過開著野花的地方還能聞到花香。
上面的地面觸感也比下面更加松軟了一點，張偉猜測這應該是經年累月的鳥屎發酵變成泥土，這才造成了這里的土壤厚度要比別的山更厚。
這也是這座山上植被如此密集的主要原因。
動物糞便變成肥沃的土壤讓植物生長的更茂密，然後更茂密的植物上生長著更多的各種各樣的蟲子和果子，反過來為鳥提供更多的食物。
自然生物是一個圈，環環相扣，再強大的生物也不能離開其他生物而存活。
第二圈又找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但仍然沒什麼收獲。
兩人停下開始休息，叢林里面不像外面那麼熱，但兩人還是出了一身細密的汗珠。
主要是這種全副武裝狀態下，布料相比日常衣服要更厚一些，尤其是鞋子，為了防護和防水做的還是比較厚的。
張偉現在腳已經出了不少汗，胡林甚至叫喊著想脫掉鞋子赤腳趕山了。
“啊，熱死了，我先涼快會。”
胡林解開了兩個襯衣扣子，取下帽子，拿起水壺就開始猛灌，灌完又趕緊去轉身尿了起來。
“姑父，喝完就尿，這是腎不好啊，看來藥還是不能停啊。”
張偉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打趣起來，胡林自然嘴上是不肯服輸的。
“瞎說，我這是身體好，血液循環快。”
胡林說著又嫌棄的看向山上方向，撓了撓耳朵。
“也不知道這座山上怎麼有這麼多鳥，吵的我腦仁疼。”
“你說會不會是那些寶貝嫌這些鳥太吵，所以不願意長在這座山上？”
胡林邊吐槽著邊放完了水，剛準備提褲子，突然听到一個嘈雜的不同于鳥叫的聲音越來越大。
張偉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兩人連忙抬頭，透過樹木間隙看到一大群烏央烏央的鳥，緊貼著樹冠從天空飛過。
數量之多可謂是遮天蔽日，樹梢都被氣流吹得搖晃了起來，翅膀扇動空氣產生的聲音甚至堪比是個吹風機在屋里一起開的音量。
看著這個壯觀的場景，張偉兩人都驚呆了，尤其是胡林提褲子的動作都僵在了那里，張大了嘴巴抬頭看著那些不停飛過的鳥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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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啪的一聲的響聲從地上傳來，張偉低頭看去，赫然發現了一灘新鮮的鳥屎。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再次抬頭看去，只見空中出現了稀疏的黑點，但是這些黑點呈越來越多的趨勢。
張偉眼神好，發現那些全都是鳥屎。
他大驚失色趕緊躲在了身邊比較茂盛的一棵樹下，這才發現胡林還站在原地張著嘴巴往天上看。
“姑父，快躲起來！”
他剛喊完，就見兩個黑點向胡林臉上落去，看位置應該是進了嘴里，還有三個黑點落進了褲襠里。
“呸呸！什麼玩意！”
胡林嘴里進了異物，下意識的立刻低頭吐了起來。
“姑父！快貼著樹站！”
“啊？為啥呀？”
胡林抬頭說著看向張偉，除了進嘴里的那滴，鼻子上也有一滴屎，就在他詢問的這點時間，又有兩個黑點落到了胡林頭上。
他用手在頭上一抹，看到手上的東西立刻嫌棄的叫了起來。
“我去，這他媽不會是鳥屎吧！那我嘴里的...”
胡林意識到剛才嘴里的是鳥屎後立刻開始干嘔了起來，邊嘔還邊走到了一棵樹下，邊吐邊罵。
足足三分鐘，鳥群終于漸漸過去了，胡林已經連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他漱了漱口，對著鳥群飛走的地方破口大罵。
“媽的，傻鳥！老子抓住你非烤了你不可！”
罵了一陣，胡林清理了一下頭上，身上，褲襠里的鳥屎，重新穿好了衣服。
“剛才飛過去的東西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燕子，本來還以為是好多種鳥呢，這山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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