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上午,梁安和張建國乘坐大巴車到達了縣城的客運總站。
余安國早早在客運站外的樹蔭下等候著,只拎著行李箱,並沒有帶太多的行李。
門口候客的車夫們,瞧見梁安和張建國從出站口出來,蜂擁上前,一個勁詢問他們要去哪里。
梁安禮貌性地拒絕,帶著張建國來到門口的樹蔭下跟余安國匯合。
“小梁老板,你們來了!”余安國連忙迎了上來。
“等了許久了吧!”梁安從兜里摸出煙盒,抽出三根,給兩人各遞了一根。
“沒有,我也是剛到不久!”余安國接過煙點燃,呼出了一口煙霧,說道︰“我已經跟他們三個說好了,在廣城等他們一起匯合!”
那三個戰友在不同的地方,讓他們趕來源城太遠,還不如在廣城集合。
“沒問題,縣城沒有到深市的綠皮火車,咱們只能先到廣城,在那里住上一天,等他們到了,再一起前往深市!”梁安點了點頭,說道。
看了看腕表時間,他站路邊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過來。
三人坐上出租車,前往縣城火車站,買了前往廣城的火車票。
梁安沒有購買坐票,還是購買了軟臥車票,就圖一個舒服。
反正現在的軟臥車票也不貴,他們三個人也花不了多少錢。
從源城到達廣城不遠,大概六個多鐘頭的車程,可以在火車上躺上幾個鐘頭。
等待了一個鐘頭左右,乘坐的綠皮火車緩緩開進了火車站。
這個季節,搭乘火車的人不多,站台上等候火車的旅客寥寥無幾。
梁安一行人檢票之後,進入軟臥車廂,按照車票上的臥鋪號,找到了了自己的床鋪。
這是個四人間的小隔間,他們有兩張下鋪車票,一張上鋪車票。
梁安和余安國睡下鋪,張建國睡上鋪,反正這家伙不認床,上床就能呼呼大睡。
三人放好行李,上了各自的床鋪,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了起來。
從南島離開之後,梁安給余安國他們四人發了一筆豐厚的獎金,給他們足足放了一個多月的長假在家里好好陪陪家人。
余安國回到家休息了兩天,把獎金用來蓋房子,正在建設一棟二層的預制板小樓。
目前建設了第一層,安裝了預制板,等過段時間就可以建設第二層的瓦房屋。
不過預制板小樓的樓梯在屋外,在整棟房子的右邊,廚房也是另外建設。
余安國對于梁安很感激,跟著他混,不僅把欠的外債還完了,還有余錢蓋新房子。
在村里邊蓋房子,誰不說他有出息了?
哪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提東西上門,搞好關系,明里暗里想要他拉一把。
火車到達了源城站,小隔間門被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
這人四十來歲,面容清瘦,腰間別著傳呼機,腋下夾著皮公文包,看起來有點市儈。
這家伙是個社牛,進入小隔間之後,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笑著跟梁安三人打招呼,給他們分發了一張名片。
梁安秉承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跟他閑扯了幾句,禮貌性地收下了對方的名片。
這家伙叫吳國坤,南方人,目前在深市開了一個塑料廠,做一些塑料制品,來源城這邊是跑業務。
不過廠子的規模很小,員工也就十幾個人,有幾台機器,跟家庭作坊差不多。
現在廠子剛起步,沒有多少人手,他這個小老板也得親自出來跑業務。
見他們沒有聊下去的意思,吳國坤很識趣,找了個理由就上了自己的床鋪。
小隔間很安靜,車廂輕微搖晃,車窗外的景色飛快掠過。
梁安躺在軟鋪上,閉目養神,心中想著事情,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余安國搖醒,“小梁老板,廣城站到了!”
“這麼快?”梁安揉搓了一下眼楮,坐起身來,往車窗外看去,連忙下床穿鞋。
張建國也被喊醒,一副沒睡夠的表情,動作緩慢地從床梯下來。
這家伙昨晚看電視看到凌晨,早上八點起來,坐大巴車到縣城,現在起來跟發瘟的雞一樣,渾身沒勁,人也沒啥精神。
一行三人從軟鋪車廂出來,在站台上隨波逐流,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廣城是省會,火車站里有操著各種口音的人,這里也是比較亂的地方。
走到半路,梁安感覺尿意來了,便跟兩人說了一聲,要在火車站公廁撒泡尿再走。
在公廁里解決完,梁安感覺舒服多了,提上褲子走出公廁,招呼兩人一起往外邊走。
沒走幾步胳膊就被人踫了一下,那人哎喲一聲,捂著耳朵,說自己剛用火柴掏耳朵,被梁安一撞,耳朵聾了,拽著他的手臂不讓走。
梁安一眼就看出這家伙是想敲詐勒索,在人群里掃了一眼,發現對方好幾個同伙,目光都緊盯著這里。
這是廣城火車站敲詐勒索手段之一,還有故意給你踩一腳的踩腳黨,進行敲詐勒索,不給錢就打就明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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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余安國和張建國想要動手,梁安把手一抬,制止了兩人的行動,緊盯著眼前的青年,詢問道︰“左耳朵真聾了!”
“你說什麼?我听不到,你不賠錢,今天否想走了!”青年輕車熟路地敲詐勒索道。
“想要多少?”梁安饒有興致地問道。
青年眼中得意一閃而過,依舊裝作听不見,自顧說道︰“我耳朵聾了,你得賠我五百,不然別想走!”
“五百哪行,我給你一千!”梁安伸出一根手指,隨後朝張建國說道︰“建國,你不是有掏耳朵的工具,拿出來給他捅兩下左耳朵,真聾了,好賠錢!”
“好咧!”張建國從隨身攜帶的小挎包里,翻找了一下,掏出一根筷子粗細的小棍子,走上前來。
看到這小棍子另一端還有耳屎,青年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立馬松開梁安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梁安反手拽住他的手臂,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人給禁錮住,笑眯眯地說道︰“反正左耳都聾了,捅兩下也不打緊,我們會賠你一千塊!”
眼看著小棍子伸到耳朵旁,青年掙扎不脫,神情繃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你們特媽的神經病啊!”
他只是想敲詐勒索,可沒想著真給梁安他們把自己耳朵弄聾,成為殘疾人。
“哥幾個還看什麼,還不過來幫忙!”他急忙大喊道。
隱藏在人群中的同伙,全部走了出來,瞬間把他們給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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