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婉清他奶奶的妹妹,早些年去香江了,之前我帶著婉清去香江出差,去拜訪過嘛。”
“老人家還挺健碩的,這是婉清的遠房表弟沒錯,之前還一直說要來內地看看,沒想到真來了。”
李華麟注視著趙雅琴的那探究的目光,連忙現扯謊,又狠狠瞪了一眼山雞︰
“你也是的,從香江到內地多遠呢,你說來就來,也不打個招呼,我讓人去接你啊!”
山雞訕訕的一縮脖子,很想說我咋來的,你心里沒點逼數嗎?
但還是點了點頭︰“我奶奶得知我姐要生了,就想著自己過來!”
“她多大歲數了,我爸媽哪能讓她來啊,那就只能我來唄!”
“哎呀這孩子,一路上累壞了吧,趕緊喝杯水。”
趙雅琴見李華麟和山雞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頭頭是道,這看向山雞的目光中就柔和了許多。
多好的孩子啊,為了看一眼姐姐,竟然從香江那麼遠的地方趕來,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所又看向月霞,就見趙媽眼楮紅了,又納悶道︰“趙媽,這也是你遠房親戚?”
趙媽抹了抹眼淚要說話,被李華麟打斷︰“媽啊,此事說來有些話長,中午了,咱先吃飯,邊吃邊聊。”
“飯吶,你劉嬸早就做好了,山雞和那個小閨女啊,你們來的正好,一起吃,一起吃啊。”
趙雅琴撇著廚房里,劉嬸開始往客廳里端菜,便親熱的招呼著山雞和月霞,向著餐桌旁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們內地比不上你們香江,中午就隨便吃點,晚上嬸子給你們做好吃的。”
山雞來到了餐桌旁坐下,看著桌子上的小雞炖蘑菇,
紅燜肉炖土豆,鯽魚茄子,凍秋梨拌白糖,麥乳精沖雞蛋...挑了挑眉,
詫異的看向趙雅琴︰“媽啊,就這幾個菜,在我們香江也不便宜的好吧,您中午吃這個,還隨便?”
“我就說嘛,那些人都說內地比香江窮,有的地方還要啃野菜,都是騙人的,內地這麼大,咋可能比香江窮!”
“我跟你說啊,我小時候別說吃這肉炖土豆了,能弄條魚熬個湯,都能開心好幾天!”
“哎,咱家平時也不吃這個,這段時間不是給你姐過月子嘛...”
“誒呦,我怎麼把婉清給忘了,你們先吃著啊~”
趙雅琴在山雞那一句句媽的呼喚中,被叫的有些飄飄然,笑著給山雞和月霞呈了魚湯,
忽然一拍額頭,還想著自家兒媳婦沒吃呢,連忙又呈了一碗準備進屋,就見葉婉清自己開門出來了。
“小祖宗誒,你多穿點啊,月子里不能著涼,會落下病根的!”
趙雅琴見葉婉清自己出來了,連忙放下碗,找了外套給葉婉清披上。
“媽,咱家有暖氣,我這都要捂出熱痱子了...真不冷。”
葉婉清披著外套,好奇的打量著客廳,見山雞訕笑著打招呼,不由挑了挑眉,
這剛想開口,就見山雞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姐,咱奶听說你要生了,那可是擔心的不得了,非讓我過來看看你。”
言罷,山雞示意月霞拿過二人的行李袋,
他打開行李袋,在一堆破衣服里翻找著,翻找出一個小布包,取出1捆外匯券,
塞在了趙雅琴的手里,繼續道︰“媽,留著給家里補貼,給我姐買點補品啥的,別嫌少。”
“這...”趙雅琴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可1萬的外匯券買補品,這婉清的奶奶啥身價啊?!
李華麟開口道︰“媽,婉清的奶奶在香江可是大戶人家,她給婉清,你就收著。”
“華麟吶,這也太多了...”
趙雅琴見李華麟開口,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那意思是,1萬外匯券,你不怕別人舉報你受賄啊,別犯渾!
葉婉清皺眉盯著山雞,她知道這錢一定是周無命送來的,
可周無命會讓山雞這麼遠跑一趟,只送一萬外匯券嗎?
她笑著勸慰道︰“媽,我奶奶她在香江過的還不錯,她既然讓小弟送來的,您就收著。”
遂對山雞道︰“奶奶也真是的,這麼遠還讓你折騰一趟,既然來了就多待幾天,陪陪你姐夫。”
“那肯定的,我難得來一趟,肯定要多陪陪姐夫。”
山雞听懂了葉婉清話中的潛台詞,訕笑著攙扶葉婉清來到餐桌旁坐下。
趙雅琴手中捏著一萬塊的外匯券,蹙眉思索了片刻,還是回屋藏了起來。
飯桌旁,葉婉清小口喝著雞湯,好奇的看向李華麟︰“華麟,這位姑娘是?”
“洪根在香江認識的,倆人就差廝守終生了,這次洪根回來,她就待不住了,跑內地找洪根來了。”
“不出意外,以後她就留在這邊了。”
月霞見葉婉清疑惑地盯著自己,連忙解釋道︰“夫人,我叫月霞,月如是我的姐姐。”
“月如?”葉婉清愣了愣,月如不是荃灣別墅里的管家嗎,
哦...這姑娘是她妹妹,還跟趙洪根搞一起了?
便點了點頭,笑著看向趙媽︰“趙媽,紅根哥呢,去魔都送紅剛,還沒回來嗎?”
趙媽自打月霞落座,就一直往她的碗里夾吃食,嘴角的笑容就沒收斂過。
那眼神不停的在月霞身上喵啊喵,完全是一副老婆婆看兒媳婦的表情。
聞言笑著道︰“沒呢,估計也就這兩天了吧。”
“哎,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德喲,遇到月霞這麼好的閨女。”
吃過午飯,山雞攙扶著葉婉清進了內屋,又把李華麟拉了進去,關上了門。
“誒,內地人太熱情了,我這一路都沒敢把東西摘下來,生怕磕了踫了~”
脫下外套,山雞把外套平鋪在桌子上,撫摸著內衣夾層,對李華麟道︰
“麟哥,有剪子沒?”
李華麟翻找出剪子遞給山雞,盯著山雞肢解外套內襯,摳出五個防水布包著的物件。
他見李華麟和葉婉清都盯著自己,便笑著打開了一個防水包,遞給李華麟,幽幽道︰
“堂主得知嫂子生了龍鳳胎,那是高興地不得了,便讓我來內地,給嫂子送點補品錢。”
“可香江和內地實在是太遠了,我又是偷渡過來的,有些東西帶著麻煩,還容易暴露。”
“這是勞力士ref.1803的表頭,重約100多克,搭載ca.1556機芯,全表在香江價值4萬多港元。”
“現在香江很多社團老大都戴黃金勞力士,戴著有面,關鍵時候還能折現跑路,是硬通貨。”
“這種表表頭值錢,我就把表頭和表帶拆開裝,表頭藏在外套內襯里,表帶藏在了暖水瓶里。”
“這是5塊表頭,您是自己戴,收藏,還是應急折現,都比黃金和外匯券更加方便。”
一塊塊防水布打開,內包裹著的是一塊塊勞力士ref.1803表頭,金燦燦的,好看極了。
李華麟拿著一塊表頭掂量著,隨手塞給山雞,笑道︰
“對啊,社團大佬都戴黃金勞力士,你也得有一塊啊!”
山雞一愣,連忙將表頭還給李華麟,訥訥道︰
“麟哥你可別開玩笑了,這是堂主給你的,我不能要!”
李華麟將山雞嘴角開膠的胡子貼好,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周老大把表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我願意給誰,就給誰。”
“你小子從香江一路跋涉來到濱海,總該給你點跑腿費,讓你收著就收著,廢話真多!”
山雞咬了咬嘴唇沒說話,他這個級別確實可以戴黃金勞力士了,但他一直嫌棄太貴,舍不得買。
如今見李華麟二話沒說就送了他一塊,這一塊可就是四五萬港元啊!!!
點了點頭,山雞沒再拒絕,只是離開房間後返回,將破爛干癟又掉漆的暖水瓶拿了回來。
暖水瓶外殼是鐵皮的,里面是內膽,山雞並未將五塊手表鏈藏在內膽里,
而是藏在了內膽和鐵皮外殼的夾層中,用防水布均勻包裹擺放。
在外形上,暖水瓶破破爛爛,還能接水,沒人會想到這鐵殼子里面還藏著5條黃金手表鏈。
用螺絲刀子撬開了暖水瓶外殼,山雞取出了手表鏈,遞給李華麟。
“行啊你小子,這藏東西的本事,有頭腦!”
李華麟拿過暖水瓶打量著,很好奇就那麼窄的夾縫里,是怎麼藏下5個防水包的,
但人家就塞下了,還沒有一點異樣,不得不說,山雞還是有點本事的!
山雞訕笑撓著後腦勺,接過李華麟遞來的手表鏈︰
“麟哥,麻煩你給我找一個小號的螺絲刀,我把手表鏈和手表安起來。”
李華麟離開臥室,不多時拿著小號的螺絲刀返回,
就見山雞趴在桌子旁,小心翼翼的將手表和手表鏈組裝起來,
還仔細檢查著,確認沒有任何劃痕,才長松了一口氣。
李華麟接過黃金勞力士,對著手腕比了比,便拉出床下的皮箱,藏了進去。
山雞見李華麟藏東西如此潦草,蹙眉道︰
“麟哥,你就把十幾萬的東西藏床底下,被偷了咋辦,你家就沒有暗格啥的嗎?!”
“這是內地,我們住的房子都是單位給發的,同一型號,清一色紅磚水泥,哪來的暗格啊。”
苦笑一聲,李華麟打量著山雞,繼續道︰
“這次你來,周老大除了讓你送東西,還有其他什麼交代沒,你準備待幾天?”
“堂主只讓我送手表,沒其他什麼交代,麟哥,我難得見到你,當然是想多留幾天了。”
“但香江和濱海太遠了,一來一回就要半個月,我恐怕停留的時間有限。”
接下來的三四天時間里,李華麟一直都在單位忙工作,
山雞則化身小迷妹,時刻跟在趙雅琴的左右,端茶遞水,買菜敲腿...
趙雅琴是越發覺得山雞這孩子人不錯,就收了干兒子,可把山雞高興的北都找不到了...
第五天時,山雞不得不返回香江,在李華麟的注視下,登上了前往廣州的火車。
3月15號,甦國宣布開放布拉格為申斯克口岸,中甦貿易,算是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中甦貿易恢復了,江省,林省,寧省,的業務代表們便于15號之前,與河市會師。
這次抵達河市的,不止有三省的外貿員,
連三省外貿局的正副局長,三省省廳副省長,
經貿部,進出口總局的副局長,也紛紛抵達,可謂是聲勢浩大。
抵達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在15號早晨,于河市北國賓館內,開啟了記者招待會。
記者招待會上,甦國商務部的副部長謝爾蓋?伊萬諾維奇?弗拉基米羅夫;
對外貿易部遠東貿易司副司長,伊凡?安德烈耶維奇?波波夫;
機械工程進出口公司遠東分公司總經理,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
布拉格維申斯克代表卡捷琳娜,科瓦廖娃;赤塔代表葉蓮娜;烏甦里斯克代表安娜,
尼古拉耶夫斯克代表伊萬諾娃;阿穆爾河畔共青城代表阿納斯塔西婭...等一眾甦國人受邀出席。
值得一提的是,河市口岸是最先打開的,
打開後,大批的駐軍便陸續撤離了,只留下固定的一部分人堅守崗位。
人少了,口岸打開了,河市對于甦國人的檢查就松了,
這次甦國的口岸打開,寓意著兩國邊境算是互通有無,所以這次來的甦國人出奇的多...
領導們開會,自然是跟業務代表們沒啥干系的,也用不著他們拋頭露面。
訪甦團當時一同前往甦國,很多代表都已經非常熟悉了,
這次踫面後,第一件事就是敘舊。
李向東和郭友軍倆人,當初一個是副科長,一個是正科,
訪甦之後,二人也做了相應的提干,一個變副處,一個正科。
手下的兄弟,大多也紛紛提到副科級別,
除了幾個政績實在不夠的,卡著沒動,可謂是全員大換血。
馮玉剛這些人自不必多說,去甦國之前清一色的普通科員,現在最次的都是副科了。
餐廳里,眾人齊聚一堂,邊喝邊聊,訴說著彼此省份,這一年培訓的成果。
李華麟當仁不讓的,成為眾人炮轟的目標,當初還是新人的他,現在已經是正科了,
不僅獨領一個科室不說,單就他可哪搶訂單,到處得罪人的事跡,
早就在林省和寧省的老朋友之間,傳遍了,都成為傳奇人物了!
“你小子啊,當初我們就覺得你不是池中物!”
“現在看來,就是特麼的江省外貿局走了狗屎運,招募了你這麼一個怪胎。”
“媽的,才一年啊,你小子就跟我同級了,你讓我老臉往哪擱?”
李向東喝著啤酒,咀嚼著豬耳朵,目光盯著李華麟,言語中滿是嫉妒和酸意。
一年前,他是副科長,李華麟只是被破格調入訪甦團里的新人!
一年後,他是正科,獨領一個科室,
而李華麟呢,跟他一個級別了,也是獨領一個科室!
他李向東工作多少年,攢了多少政績,
李華麟一個小年輕才工作多久,吃的鹽都沒他十分之一多,但偏偏現在倆人同級了!
如果是其他人,李向東一定認為這里面有內幕,李華麟是哪個大佬的孫子,過來鍍金的!
但李向東可是跟李華麟一起去過甦國的,對他的能力了如指掌,
本以為甦國已經是李華麟的極限了,好家伙,這小子回國之後,搞出的動靜更特麼大!
跑廣交會和魔都去虎口拔牙,這是腦子正常的人,能干的事嗎?
他干了,不僅成功了,還促成了北交會,這天底下的風頭,都特麼讓他一個人給奪去了!
吳二才跟李星宇拼酒,聞言不樂意的插嘴道︰
“行了吧,我們這些被超過去的老家伙都沒說什麼呢,哪輪得到你啊!”
“哎,咱們吶,都是普通人,就老老實實的干好自己工作,就得了。”
“別跟怪胎比,那是自找沒趣!”
郭友軍跟趙振業挨著坐,正在閑聊,聞言調侃道︰
“你們被超的,平級的,都是過去式了,現在該著急的是我和老趙,好吧?”
“我倆一個副處,一個正處,現在看著牛逼,天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就竄上來了。”
“要我說啊,老趙你特麼就是走了狗屎運,這麼好的徒弟讓你給搶了,這才是讓人嫉妒的。”
趙振業放下了酒杯,見眾人目光都望向了自己,不由無奈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都是老家伙,早晚要被後浪拍在沙灘上,這有什麼可稀奇的,早晚的事嘛。”
“華麟優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自己打拼來的,咱們妒忌不來的~”
“別的不說,香江的龍騰商貿,已經跟我局簽訂了十年的供貨訂單。”
“今年的500萬訂單剛落實,之後每年遞增百分之十。”
“你們就說吧,一年他為江省創匯這麼多訂單。”
“現在不止老孫把他當寶貝供著,就連省廳那邊都放話了,一定要把這小子看好了。”
“你們要是嫉妒,你們也去搞外匯啊。”
“現在咱們國家最缺的就是外匯,誰能搞外匯,誰就是領導眼中的寶貝嘎達,關鍵咱們不是沒華麟那本事嘛!”
趙振業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收了李華麟這麼個寶貝疙瘩!
人家都是徒弟沾師父的光,順著腿往上爬,
他可好,快五十歲的人了,要反過來抱著徒弟的大腿,哪說理去?
李向東和郭友軍都听出了趙振業嘴里的反話,齊齊翻了個白眼,給他灌酒。
現在兩國口岸打開了,訂單倒是次要了,而是要不停的開記者發布會,這也是上級的意思。
記者發布會,會一直開到4月12日,這段時間北三省和甦國代表,會走“少量”訂單。
等到4月15日濱海第一屆北交會開幕,這些人都會轉戰到濱海,參加濱海第一屆北交會。
到時候濱海可不止甦國人湊熱鬧了,北歐,東歐,
甚至是高麗棒子,德國,連同香江的龍騰商貿,都會派代表來,那才是真正的盛世。
現在北三省的省廳領導,是鐵了心把北交會一炮打響,成為超越廣交會的存在,那可是都憋著勁呢!
臨近傍晚,三省代表小聚結束,都帶著微醺,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李華麟還在熟睡,就被“打了雞血”的李星宇給豁楞醒了。
“華麟,外面都開始放鞭炮了,一日之計在于晨,你咋能貪睡呢,起來,起來~~”
“李星宇,你要不是我兄弟,我高低給你塞廁所里,讓你倒栽蔥!”
李華麟揉著稀松睡眼,抱著枕頭,滿臉哀怨的坐了起來,盯著李星宇,那是咬牙切齒。
“你現在變懶了,這是男人婚後的通病,不行的,你可是李華麟,要支稜起來!”
李星宇成功豁楞醒李華麟,笑著把外套丟到他的身上︰
“我們來時,領導可說了,北三省真正能吃到肉的機會,就在3月15日到4月12日之間。”
“一旦河市的洋鬼子轉戰到濱海,參加北交會,到時候就是全國省份,一起來搶肉了。”
“我用你說啊,關于針對甦國各省市的訂單,我們早就做完了,也跟那邊電話溝通過了!”
“現在來河市,就是陪著那些甦國人做做樣子罷了,哪有那麼多訂單落實。”
抓過衣服套在身上,李華麟準備鑽進洗手間洗臉,就見李星宇咋呼道︰
“靠,你們江省耍賴,不是說好了大家一起來河市做訂單的嗎,你們怎麼先做了?!”
李華麟一臉詭異的轉身,盯著李星宇,納悶道︰“對甦備戰有大半年時間呢,你們都干嘛了?”
“培訓啊,我作為外事處的翻譯,那是天天被抓壯丁,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怎麼,你們不也培訓嗎?”
李星宇一臉理所當然,但見李華麟仍舊一臉古怪的盯著自己,不由蹙眉道︰“你啥意思?”
“呼~”李華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已經猜到了什麼,繼續問道︰
“那你們培訓時,都培訓什麼啊,有沒有把針對甦國訂單,也歸納到課程里?”
李星宇臉一僵,轉頭就離開了房間...
“不是吧,培訓了大半年,你們把最關鍵的點,給忘了?”
李華麟注視著李星宇頭也不回的離去,當真是無語至極,喃喃道︰
“難怪昨天喝酒時,林省和寧省的代表,關于對甦訂單方面,那是不斷的試探江省,感情他們沒準備?!”
“哎....”重重嘆息一聲,李華麟鑽進洗手間洗臉,他知道,今天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