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很干,崔祁灌了一整壺酒,又喝了杯犛牛奶才吃完。
“太腥了,放蜂蜜也不行。”
崔祁滿嘴都是腥味,犛牛奶的味道比起普通牛奶要重了許多,他不太習慣,又塞了口松茸才勉強壓下。
在外面過夜時崔祁是一定要開屏障的,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愣頭青了,安全意識特別到位。
部落的服飾繁復而艷麗,他穿起來也很合適,從雪山上走下來的那一刻,村民還以為是遇上了雪山的神靈,是以他們表現的很熱情。
但復雜的衣服不合適休息,崔祁換上睡衣,安心地睡著了,夢里居然出現了竹葉。
他很清楚這是竹葉的把戲,托夢而已,不過是個小法術罷了,他冷聲道︰“怎麼,數清沙子了?”
竹葉面目猙獰,神情怨毒,不停地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是我給了他們生命,如今要回去有什麼不對?”
“我不和你講道理,老老實實地做你該做的,或許我會考慮帶你回道玄。”
竹葉沒有一個正常的道德觀念,極端自私,而崔祁是個不喜歡麻煩的懶人,和這種人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沒必要且浪費時間。
見崔祁不理自己,竹葉急了︰“道友,我錯了,求求你,放我出來。”
崔祁不為所動,他翻了個身“別再讓我說第二遍,做好你該做的就行了,不可能的事情來回說有什麼意義。”
屏蔽了竹葉,繼續睡覺。
大漠里的竹葉發了瘋, 好像回到了被衛太子囚禁的日子,亡靈啃食著 的靈力和神魂, 痛不欲生,人形都要維持不住。
“崔祁,啊啊啊,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我們才是同類,凡人死多少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