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尷尬的目光從饕餮身上收起。
饕餮具備吞噬的能力不是什麼秘密，凌序也沒什麼好隱藏的。
但是他身後代表傲慢的零，自解鎖後就從未跟龍千明提起過。
凌序也察覺到，龍千明在進來時，目光就注意到了零。
眼神中有打量之色，甚至夾雜著一絲猜疑。
凌序並不會天真地認為龍千明會無條件信任自己。
他會推舉並支持我榮登救世主之位，對我的考驗和觀察就絕對不會少。
這一點從他專門拿著試卷來找我就看得出，他是想親自查驗我的道德品性。
我雖不是什麼壞種，但也不能說是大聖人。
更不論我還走上了踐行七宗罪的道路上，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大概率擁有成為壞種的潛力。
這一點，短時間內可不能讓龍千明知曉。
想到這里，凌序心中暗暗決定，後面的色欲、怠惰和嫉妒，能隱藏就隱藏。
身具七個契約靈能聯想的東西太多了。
比如虛神轉世之類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思考只在幾秒間就進行完成，凌序轉移話題道︰“龍叔，我需要重新考一次試嗎？”
“不用了。”龍千明搖搖頭，“你的精神層次比較高，如果無法潛意識作答，考幾次都是一樣的。”
龍千明繼續解釋，“想必你也猜到了，這次期中考試其實就是我們用來定時監測學生心理素質和道德品性的手段。靈使太過稀缺，以至于我們無法單方面因為他是個人渣就放棄錄用，更不可能任其成為對立勢力的一員。便只能出此下策，對學生使用精神暗示。”
凌序覺得，龍千明應當是怕自己誤會什麼。
對于控制精神這一手段，凌序並沒有什麼意見。
在這種世界，文明想要存續，不極端一點是行不通的。
而實際上，大夏的政策其實相當人性化了。
國外那叫一個群魔亂舞。
“那我期中成績怎麼算啊？”凌序耿直地問。
“我接觸你比較多，對于你的為人還算了解，所以我就算你過了。”
通過測試就意味著不需要特殊觀察和心理疏導。
“那就好那就好。”
“好了，我還有事，就不多說了。”
龍千明站起身，隨手一揮便原地消失。
這次就不走大門離開了。
凌序躺回沙發上，饕餮從凌序視角邊緣探出腦袋，歪頭歪腦地道︰“主人，該，交公糧了。”
吃飯就吃飯，交什麼公糧。
離火和零沒有饕餮這麼心大。
剛才的交談，她們也能通過靈魂連接感受到凌序的擔憂。
凌序投以安慰的眼神。
只要他們確定自己仍在可控範圍內就不會翻臉。
但，龍千明沒問起關于零的事才是凌序最擔心的地方。
對龍千明的保留，是否讓自己失去了龍千明的信任。
……
另一邊，龍千明私人專屬座駕內。
他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後座上。
正在抽煙的秘書余清泉趕忙掐滅掉手中的煙，將煙頭咽下，“青龍大人，您這麼快就回來了。凌序那邊怎麼樣？”
龍千明少有地臉上沒有掛著笑容，分析道︰“凌序恐怕並不是由于契約靈眾多而間接催長了精神力。”
“那實際上是……”
“他身上恐怕蘊含著部分理之權能。”
“什麼！咳咳……咳咳咳！”余秘書一驚，掐在喉嚨里打算之後吐掉的煙頭差點嗆死他。
身上蘊含部分理之權能意味著什麼他作為虛狩的秘書再清楚不過了。
那意味著凌序在成長到曜日級望階後，若是要想提升到晦階，將會水到渠成。
這簡直駭人听聞。
膽子大的都不敢想。
每一個曜日級望階的強者，都會在這個境界停留好幾年，甚至十幾年，就是為了能夠領悟掌握七大權能之一，將權能化為己用，突破桎梏，成就虛狩。
“不過，他應該還沒有學會如何使用這部分權能。”龍千明道︰“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擁有部分理之權能。”
“您為何不告訴他呢？這不是對他的修行更有利嗎？”余清泉問。
既然青龍大人會這麼說，那就表明他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凌序。
這余清泉就不禁好奇了。
“他擁有了第四個契約靈。”龍千明對自己的貼身秘書沒有多少隱瞞。
啊？！
又一爆炸消息讓余清泉坐不住了。
第四個契約靈都來了。
這不是開掛嗎？
太逆天了吧。
可是，這好像跟我前面問的問題沒什麼關系啊。
余清泉不懂就問︰“屬下愚鈍，不明其中邏輯。”
“他在之前只有兩個契約靈，不久之後二次覺醒獲得了第三個契約靈，而現在又突然出現第四個，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余清泉恍然大悟，“您是說，他可能還擁有第五個，甚至第六個契約靈！”
再聯想到凌序身上具備的部分理之權能，余清泉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龍千明想表達什麼。
他是擔心凌序可能會不受控制。
大膽猜測，凌序將會在短短十年內成為虛狩之上的存在。
擁有這等天賦的人物若是無法為大夏所用，那將是行走于現世的神級虛界生物。
帶來的危害將不可估量。
再大膽一點，萬一他就是虛神教所說的神胎，是虛神散落人間的枝杈……
余清泉已經不敢想象了。
“那，關于凌序，是否需要再次召開虛狩會議，重新考慮對于他的安排和處置事項？”
“暫時不用。”龍千明擺擺手，心中尚有疑惑。
凌序沒有告訴他第四個契約靈的事，但凌序也沒有刻意隱藏。
若凌序的身份真如猜測那般，又為何感受不到其他權能存在，偏偏只有理之權能有所體現。
目前還無法確定凌序的身份和立場，所以龍千明認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龍千明吩咐道︰“關于凌序的安排一切照舊，然後再定時將他的近況傳給我。”
“是。”
余清泉不明白，但龍千明的命令就是他的一切，他不會有任何異議。
……
抱歉，過年玩嗨了，並沒有似，內容更新比較慢，大家養一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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