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下京市國立大學。
時隔半月凌序來到了學校。
不出所料，剛回到學校，他這個被迫成名的‘名人’引來了一大波注視。
在一眾同學詫異的目光下，他走進教室，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討論和注視。
“哎，你看，凌序回來上課了。”
“我以為他休學了。”
“我以為他爛在出租屋里了。”
“哎別這樣說了，他也是挺慘的，被李瀟瀟那個婊子當眾人的面扇巴掌、無縫餃接，還天天被趙璐的那幾個狗腿子欺負，這要是我，我也沒臉再回到學校來。”
“你說的也是。不過，他這一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啊。”
“話說他背上背著的什麼？戒尺？”
“防身用的棍棒吧。”
兩人看向凌序。
此時，凌序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後排靠窗的老位置，取下用布包裹著、化形為刀的饕餮靠放在牆邊，等待著上課。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必須得刀不離身。
好在過安檢時沒有被注意到，他被放進了學校。
饕餮雖然化形，但沒有在戰斗，所以不會消耗多少力量，可以長時間維持刀劍的形態。
不過即便如此，凌序的身體也得到了小幅度強化。
他得以听清周圍的人討論的內容。
本來已經做好了遭遇刺頭的準備，但沒想到身邊還有同情自己的正常人。
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沒有覺醒，所以對于那些覺醒後就自詡人上人的家伙，大家都‘一致對外’。
表面上恭維，實際上心里早已經策馬奔騰，將那些鼻孔看人的家伙的祖宗問候了十八遍。
但，有正常人，自然也會有不正常人。
坐在凌序鄰桌的一個寸頭男，見到凌序無視自己，拉過凳子，高抬腿放在凌序桌子上，“oi，看到人怎麼不打招呼啊？前段時間教你的都忘記了嗎？”
他說的是指自己以後見到他們都得讓路並且彎腰示好的‘規矩’。
寸頭男名叫王波，是趙璐的狗腿子之一，傍上趙璐的關系後，行事十分囂張，天天狗仗人勢，指望著討好趙璐，趙家能給他一點好處。
實際上好處確實有，學校里還真沒多少人敢招惹他們。
虛榮心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整個上京大學到目前為止的六個月里，覺醒者不超過二十個，其中大部分都是d、e資質的非戰斗型契約靈。
除了趙璐和李瀟瀟，最高的就一個資質為c的女生，覺醒的還是一只鳥，本體是匕首，戰斗能力說高也不高，只能說未來可期。
像趙璐和李瀟瀟這樣的存在，全國都找不出多少。
資質s的戰斗型契約靈，將來可是戰略級別的存在，國家都會派人保護，各種傾斜資源。
人品並不能成為篩選掉他的標準，只要他能為國家戰斗。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凌序無視了王波的挑釁。
“喂，老子在跟你說話呢？你耳聾嗎？”
被無視的王波感覺面子上過不去，開始咄咄逼人，用力一腳踢在桌子上，巨大的聲響在教室響起，哄鬧的人聲瞬間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凌序這邊。
“主人，我餓，可以吃他嗎？”靠在牆邊的饕餮晃動著劍身，她從凌序旁邊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護主心切。
凌序按住饕餮，心里道︰“吃不得，這種人吃了髒嘴。”
“好吧。”
饕餮安靜了下來。
凌序轉過頭，戲謔地看向王波，微閉雙眼，假裝疑惑問道︰“你寄吧誰啊？”
“嘿，你特麼的，挑釁我是吧。”說罷王波就準備拉著凌序往教室外面走，這時之前討論凌序的那兩個男生拉住了王波。
“算了算了，快上課了，老師要來了。”
見有台階下，王波收起了凌人的氣勢，聳一聳肩整理衣服，警告著凌序道︰“放學等著。”
凌序見有人出面幫自己，他沒有繼續挑釁，以免給人家添麻煩，所以他安靜了下來，沒有繼續搭理傻逼。
不一會，上課鈴響起。
李瀟瀟和趙璐因為覺醒成為了靈使，已經不用再繼續上學，過兩天他們就會轉到專門培養靈使的學校去。
這節課是虛界課程，負責講解人類目前已知的、有關虛體世界以及虛界生物的知識。
頂著一頭地中海的中年老師夾著課本走進教室，討論聲還沒完全消停，老師敲了敲桌子，教室里才安靜下來。
清了清嗓子，開始上課。
“今天我們來講一講虛體世界。我們都知道，虛界是一個依附于現實世界的獨立的世界。這個世界沒有規則、充滿無序。”
“現實世界被侵蝕後會出現虛空裂縫，無數的虛界生物通過裂縫來到我們的世界，以現實物質為食。它們的成長速度極快，哪怕是最弱的蟲型熒火級虛界生物在吞噬者了足夠多的現實物質後，也能成為足以毀滅一座城市的禍害。”
“以前面對虛界生物，我們人類只能縮起來逃亡，因為熱武器對強大的虛界生物不起作用，使用核武器又會導致壓縮我們的生存範圍。”
“自從開始出現靈使後，人類擁有了抗衡虛界生物的力量，才有了如今的安穩社會，于是我們開始將目光放在了虛體世界中。”
“九十年前，我們華夏異策局官方派遣了一支實力強大的守界人小隊，從一條五十米級別的裂縫中進入到虛界里。進入其中後他們發現，虛界里面的世界竟然和現實世界一模一樣。”
“只是里面的生命只有虛界生物，植物也都是死物，輕輕觸踫就會化為齏粉消散。里面沒有太陽但十分明亮，天空是一個整體的光幕，提供著持續不斷的光源。”
“人類的任何探測手段都無法在里面起效，並且在里面呆的時間一久，就會因為虛界施加的精神負壓導致精神失常發瘋，成為失去理智的迷失者，無法恢復。所以，人類無法在虛界里長時間逗留。”
“另外，虛界仿佛擁有生命，每隔一段時間里面的世界就會發生變化，完整復制現實世界。這個時間並不確切，短的有一天，長的也有半年。並且每次刷新的時候，現實世界中絕大部分的裂縫都會消失，所以我們都會根據這個現象進行判斷虛界是否刷新。”
“虛體世界和虛界生物從哪里來，又為何會盯上我們的世界，契約靈和虛界是否有聯系，直到如今仍舊是亟待我們去破解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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