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偌大的實驗室中，只有實驗裝置運行時，發出的規律聲音。
玻璃牆外，曹啟東和研究員們早已被儀器上顯示的數值，驚掉了下巴。
“我沒看錯吧？一…一秒的約束時間？！”
“是儀器壞了，還是我們眼楮壞了？”
“我料想到經李工改良過的方案，肯定會有所提升，但也萬萬沒有料到，竟然是如同旱地拔蔥般的提升！”
“一秒鐘的等離子體約束時間，放在全球，屬于什麼水平？”
“可控核聚變國際交流會上，可以坐在台上，群嘲底下都是一群垃圾的水平！而且，他們還不敢有任何不滿。”
“……”
長久的安靜過後，是如潮水般的驚訝聲和議論聲，一浪接著一浪，徹底把小型可控核聚變實驗裝置運行的聲音給淹沒。
研究員們紛紛看向筆直站在玻璃牆前，臉色平靜如水的李陽，滿眼的崇拜和敬意。
太強了！
太夸張了！
以一己之力，讓龍國可控核聚變領域中的等離子體約束技術，提高了多個檔次。
讓龍國在這方面的水平，從中上游，一躍成為世界頂流，傲視群雄！
這事要是發生在以前，他們會覺得對方是在吹牛逼，毫無科學常識。
但現在……
只能說，還是見過的世面太少了。
這個世界，是真的有人擁有絕對的科研天賦。
他的存在，甚至在很多時候，一人可抵一個科研團隊！
研究員們佩服的同時，也十分慶幸，李陽這樣的天才，是生在龍國。
這是龍國的幸運！
曹啟東這個時候，也從震驚中緩緩回過神。
他目光閃爍，再三確認不是自己眼花後，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李陽問道。
“李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次的實驗，等離子體約束時間，能來到1s的夸張數據？”
淡定！
從始至終，李陽表現的都太淡定了！
似乎這一秒的約束時間，本就理所當然，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聞言，李陽搖搖頭。
“曹所說笑了，我哪里會預料到這個數值……”
敷衍的回答了一句，李陽的視線立刻回到實驗當中。
看著儀器上的約束時間，他若有所思。
一秒鐘的約束時間，也算是及格了，但和在系統中模擬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
按照他之前的判斷和分析，如果不出現意外的話，約束時間應該可以到2s才對。
看來現實情況對實驗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
不過……
如今實驗還在繼續，或許還有提升的空間。
曹啟東打了個哈哈，笑著搖頭。
“哈哈…是我腦子發昏了，怎麼會問出這樣無腦的問題。主要也是這個實驗結果，實在是太出乎預料了。”
一秒鐘的約束時間，這個數據，不管是放在哪個國家，都是駭人听聞的存在。
即使李陽身為方案的主要設計者，但也無法如此精準的預測到約束時間。
他被這駭人的數據給震驚到了，一時間倒是問出了讓人笑話的問題。
捕捉到李陽還在關注實驗進行，曹啟東順勢說道。
“一秒的約束時間，已經打破了世界各國對可控核聚變中等離子體約束時間的記錄。”
“沾了李工你的光，我們研究所怕是要聞名全球了。”
他開心極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隨後。
曹啟東盯著數值沒有再有多大變化的儀器，分析道。
“不過……一秒應該已經到了這個方案的極限，恐怕再難有提升了！”
倒不是他唱衰李陽，而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到。
隨著實驗繼續進行，裝置對等離子體的約束效果越發減弱，而約束時間已經持續了好幾分鐘沒有變化。
所以，他才敢判斷，一秒鐘的約束時間，已是它的極限。
李陽依舊盯著反應的進行，嘴角啜著從容的笑容，敷衍道。
“應該是吧，再等等……”
他話音剛落，許久沒有動靜的時間，又一次開始上漲。
“動了！又開始漲起來了！”
“一秒鐘都還不是極限？這……”
“還來？難道是要突破2秒鐘？！”
研究員們的聲音，把曹啟東的視線拉回到實驗室中。
當他看到顯示器上代表等離子體約束時間的數字又一次上漲時，臉上片刻失神。
“約束的效果，還在持續？！”
這打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僅如此。
約束時間上漲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是以毫秒級別的速度在上升。
如此快的速度，讓曹啟東心中再一次不平靜了。
莫名的，他有個不切實際的猜測。
等離子體的約束時間，不會要抵近2秒鐘吧？
下意識的。
他轉頭看向李陽，只見他臉上依舊啜著淡淡的笑意。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視線。
這時，李陽轉過頭看著他，開口道。
“曹所，這才是我預料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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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揚頭，示意曹啟東看向實驗室。
曹啟東立馬扭過頭，眼楮瞬間凝固。
“2秒！”
“等離子體的約束時間，竟然達到了2秒？！！！”
他失聲驚呼，完全沒有了作為所長該有的從容和淡定。
看著李陽自信的笑容，回想起他剛才說的話，曹啟東猛然反應過來。
原來剛才自己問他是不是預料到會達到一秒的約束時間時，李陽否定的，不是猜測的夸大其實，而是認為自己說少了。
曹啟東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兩秒鐘的約束時間，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現在，就這麼簡單的實現了？
研究員們也徹底沸騰了。
“臥槽！2秒鐘啊！我們算是見證歷史了！”
“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前一秒打破世界記錄，後一秒就打破了自己的記錄，這打破記錄怎麼看上去像喝水一樣那麼簡單？”
“因為這是李工，才顯得這麼簡單！”
“……”
沖破兩秒後，運行裝置的反應效果漸漸放緩，而對等離子體的約束效果，同樣開始下降。
李陽久違的開口下令。
“可以停止了，繼續下去，等離子體的約束就沒什麼效果了。”
听到他的命令，多名研究員立刻進入實驗室，停止了實驗，然後進行數據匯總整理。
三十分鐘後，幾名研究員一臉激動的拿著數據報表跑出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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