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在一次匯報工作時,她含著眼淚將自己的困境和恐懼和盤托出。
葉楓沉默听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李秋菊安心工作。
幾天後,新上任的公安局長齊耀川接到了葉楓的一個電話,電話內容有點神秘,但效果立竿見影。
在監獄里的張懷寧,很快體驗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因為獄友給了他隱晦的、刻骨銘心的照顧,他被打的懷疑人生。
當張懷寧再次被帶到探視室時,他看到的不只是妻子李秋菊,還有一臉肅然、親自陪同過來的監獄長。
看看面無表情的監獄長,再看看眼神平靜、仿佛換了個人的李秋菊,張懷寧心中一片冰涼。他最後一點囂張氣焰瞬間熄滅。
張懷寧徹底明白現實的殘酷,這個曾經被他肆意欺凌的女人,如今有了新歡,而且對方來頭不小,是他絕對無法抗衡的力量。
張懷寧幾乎是顫抖著,在離婚協議書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沒有說半句廢話。
在葉楓無形的力量庇護下,李秋菊徹底斬斷了那根捆縛她多年的苦難鎖鏈,非常順利的離婚了。
葉楓看著眼前帶著惶恐與感激的女人,輕輕一笑,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李主任,你這飯送得及時,味道也很好。你這份心意,我心領了。”
李秋菊今天過來是有目的,送飯只是借口。
她的目光盯在大床上,上面有葉楓早晨換下來的襯衫、西褲……。
李秋菊走過去,動作自然地將幾件髒衣服抱在懷里,一邊走向衛生間,一邊給葉楓解釋。
“你一個男人過得不容易,我順手幫你把衣服洗了。”
葉楓心頭一緊,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個箭步跨到門口,高大的身軀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李秋菊的去路。
葉楓的動作有些倉促,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李主任,這有點不合適。”
李秋菊看著葉楓,聲音委婉的問道︰“為什麼?”
葉楓害羞的回答。
“有些衣服,你洗不得。”
李秋菊看著擋在面前的葉楓,她非但沒退,反而噗嗤一笑,這笑聲是那麼的甜蜜,而且還帶著幾分熟稔和調侃。
李秋菊仰起頭,目光大膽地迎上葉楓的視線,嘴角彎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葉縣長,咱們都是成年人,這堆衣服里不就是藏著幾件內褲和襪子麼?你一個大領導,什麼場面沒見過,你還怕這個?”
說話間,李秋菊身體又往前湊了半分,一股淡淡的、屬于葉楓身上特有的、混合著皂角與男性體息的味道,若有似無地鑽入她的鼻腔。
葉楓的視線,不可避免地掃過李秋菊微微敞開的領口,一抹雪白細膩的高峰在燈光下晃眼,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
葉楓喉結滾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試圖用道理拉開這曖昧的距離。
“秋菊,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怕的?怕的是你!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女鄰居、女下屬,跑來給我洗內褲、搓襪子,這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李秋菊聞言,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更進一步。她微微踮起腳,溫熱的、帶著女性特有馨香的氣息幾乎拂過葉楓的耳廓,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近乎呢喃的聲音悄悄說道。
“葉縣長,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這份恩情…我心里一直惦記。洗幾件衣服算什麼?這是我心甘情願干的事情,你快讓我進去,別在堵我了。”
李秋菊溫熱的氣息,和低柔的嗓音仿佛帶著魔力,葉楓緊繃的防線瞬間松動了。
李秋菊如此堅持,話語里帶著某種獻祭般語氣。
葉楓無聲地嘆了口氣,高大的身軀向旁邊側開,讓出了通道。
李秋菊臉上綻開一個如釋重負又帶著點得逞的笑容,端著盆輕盈地閃身進了衛生間。
葉楓靠在門框上,默默觀察李秋菊的一舉一動。
李秋菊蹲下身,將盆里的髒衣服一件件拿出來,動作麻利又仔細。
她先將襯衫、長褲分揀出來,丟進旁邊的洗衣機,旋鈕一轉,水流聲便嘩嘩響起。
接著,李秋菊將葉楓的幾條內褲和幾雙襪子單獨挑出,放進另一個塑料盆里,接了溫水,又倒了點洗衣液,挽起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竟毫不避諱地用手細細揉搓起來。
衛生間暖黃的燈光打在她專注的側臉上,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仿佛在對待什麼極其重要的物件。
葉楓的目光落在她那雙用力揉搓的手上,那雙手並不算特別細膩,此刻卻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力道。
她李秋菊絲毫不嫌棄這些貼身衣物上的汗漬污跡,她殷勤專注,像一根細小的針,輕輕刺破了葉楓心中那點因尷尬而升起的誘惑。
李秋菊絕不是僅僅為了報答恩情那麼簡單,她那近乎固執的付出背後,一定藏有其它目的。
時間在洗衣機的嗡鳴和李秋菊專注的搓洗聲中悄然流逝。
半小時後,衛生間的水聲終于停了。
李秋菊直起身,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額發被汗水浸濕了幾縷貼在頰邊,她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混合著疲憊,和完成任務的輕松表情。
李秋菊轉身準備回屋。
然而,就在她抬腳的瞬間,鞋底毫無征兆地滑過一塊濕漉漉的地磚——她整個人猛地向後一仰,重心徹底失控!
“啊——!”
一聲短促的驚呼卡在喉嚨里,失重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直倚在門框上、目光有意無意追隨著李秋菊高峰的葉楓,瞳孔驟然一縮!他幾乎是憑著本能,身體像離弦之箭般猛地前沖,口中低吼一聲︰“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葉楓一個迅猛的飛撲,雙臂如同鐵箍般從後面精準地圈住了李秋菊向後倒去的腰肢。
“ ——!”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巨大的沖力讓兩人根本無法穩住身形。
葉楓抱著李秋菊,結結實實地向後摔倒在冰冷堅硬的地板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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