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根武給魯天民打完電話後,他站在車旁,點上一支煙,猛吸了兩口,辛辣的煙霧順著喉嚨直灌進肺里,可他的心依舊像揣了只兔子般怦怦直跳。他的眼楮緊緊盯著辦公大樓的方向,手里的煙隨著手臂不自覺地微微顫抖,煙灰簌簌地掉落。
    “這麼晚把我叫過來,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霍根武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猜測翻涌而上。“難道是公司出了什麼紕漏,被省長抓到把柄了?可最近公司的業務一直按部就班,沒道理啊……”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 “川” 字。
    “該不會是和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案子有關吧?”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他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要是真和那案子扯上關系,事情可就麻煩大了。他深知魯天民叫他來,肯定不是什麼小事,說不定接下來自己要卷入一場巨大的風暴之中。
    “唉,早知道就不該接這個電話。” 霍根武有些後悔地嘟囔著,可話一出口,他又覺得自己可笑。魯天民親自打來的電話,自己哪敢不接啊。“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 他試圖給自己打氣,可心里的不安卻絲毫沒有減少。
    他下意識地又吸了兩口煙,目光掃向周圍,空蕩的大院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寂靜,只有遠處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仿佛在窺視著他此刻的不安。“也不知道來接我的人什麼時候到,真讓人著急。” 霍根武一邊說著,一邊把煙頭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反復碾了碾,似乎這樣就能把心里的焦慮也一並碾碎。
    “不管了,反正來了就听省長的安排,希望不是什麼要命的事。” 霍根武在心里默默祈禱著,同時又暗暗告誡自己,等會兒見到魯天民,一定要保持鎮定,千萬別露了怯。可盡管如此,他的手心還是不斷地冒汗,雙腳也忍不住來回挪動,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不安。
    而此時,這個不安的想法就要慢慢的呈現出來了。
    霍根武匆匆趕到專案組辦公室,一推開門,就瞧見魯天民和王強正站在一張桌子前,全神貫注地討論著抓捕方案,桌上鋪滿了各種文件和圖紙。
    “省長,王總隊。你們都在啊。” 霍根武趕忙堆起一臉笑容,恭敬地說道。他心里雖然還揣著疑惑,但多年在官場摸爬滾打的經驗,讓他瞬間調整好了狀態。
    魯天民頭也沒抬,眼楮依然盯著手上的資料,不緊不慢地說道︰“來了。把你從溫柔鄉里給拽出來,是不是心里不高興啊。” 魯天民的語氣看似調侃,卻隱隱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嚴。
    霍根武心里 “咯 ” 一下,連忙擺手說道︰“不敢,不敢。省長找我,那肯定是有至關重要的大事情,您盡管吩咐,我絕不含糊。” 霍根武心里明白,魯天民既然這麼說,那接下來的任務肯定不簡單,但他也不敢有絲毫推諉。
    魯天民這才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霍根武,說道︰“好,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太多。你是我的人,這個時候也只有你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魯天民說話簡潔干脆,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這讓霍根武感受到了事情的緊迫性。
    “省長謬贊了,您的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霍根武胸脯一挺,做出一副堅決服從的樣子。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唯有表明自己的忠心和決心,才能讓魯天民放心。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魯天民微微點頭,接著說道,“你現在給我籌備兩百萬不連號的舊幣,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送到這里來。我讓王總派人護送你,去吧。記住,務必辦到。” 魯天民的眼神里透著堅定,仿佛這件事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完成。
    霍根武一听,不禁一怔。兩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還要不連號的舊幣,這可太難辦了。他心里暗暗叫苦︰“兩百萬還是不連號的舊幣。我他媽的去哪里給你弄啊,何況只有半個小時。那些大金主現在哪個不是在床上海盜船長啊。” 但他也清楚,魯天民下了死命令,自己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不過,霍根武還是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好,我馬上去辦。”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腳步急促。
    魯天民看著霍根武離去的背影,轉頭對王強說道︰“王強,叫兩個人跟著,務必保障安全。”
    王強點頭應道︰“明白,省長。” 隨即安排了兩名警員跟上霍根武。整個辦公室里,彌漫著緊張而嚴肅的氣氛,每個人都深知,接下來的行動至關重要,不容有失。
    霍根武心急火燎地來到車旁,一把拉開車門,整個人迅速鑽進車內。他的動作干脆利落,彰顯著此刻內心的急切。緊接著,他快速插入鑰匙,啟動車子,隨著發動機的一陣轟鳴,車子如脫韁野馬般朝著省農融擔公司狂飆而去。透過後視鏡,他能看到那輛警車緊緊相隨,閃爍的警燈在漆黑的夜里格外耀眼。
    一路上,霍根武的雙眼像釘子一樣死死釘在前方道路上,雙手仿佛鉗子一般緊緊握住方向盤,腳下的油門幾乎沒有松過,遇到紅燈也只是稍微減點速便闖了過去。此刻的他,腦海中只有魯天民交代的任務,心里清楚得跟明鏡似的,時間緊迫得如同燃眉之急,容不得有絲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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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兒,車子便風馳電掣般抵達了省農融擔公司。霍根武用力推開車門,顧不上大口喘氣,就喘著粗氣,邁著大步流星般的步伐朝著自己的辦公室沖去。那兩名警官也不敢有絲毫耽擱,緊跟在他身後。
    辦公室的門半掩著,昏黃的燈光從門縫中透出,灑在走廊的地面上。推開門,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這味道霍根武再熟悉不過,平日里他常在這兒思考公司業務,抽煙自然成了習慣。靠牆的位置擺放著一組深色的實木書架,上面整齊地排列著各類金融書籍和文件資料,在燈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辦公桌寬大而厚重,上面堆滿了文件、報表,還有幾支隨意擺放的鋼筆。
    霍根武一進辦公室,看都沒看這些,徑直沖向牆角的保險櫃。他手忙腳亂地輸入密碼,隨著 “滴” 的一聲,櫃門緩緩打開,里面碼放得整整齊齊的一沓沓現金映入眼簾。他顧不上多想,伸手就開始往一旁的旅行袋里塞。塞了幾把後,他愈發覺得速度不夠快,于是扯著嗓子朝著門外喊道︰“你們倆個人,都進來,幫我裝錢。”
    兩名警官听到喊聲,急忙推開門進入辦公室。只見霍根武正半跪在保險櫃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他一邊往旅行袋里拼命塞錢,一邊招呼著警官︰“快,別愣著,搭把手,時間來不及了。” 那兩名警官見狀,也趕忙上前,幫著霍根武一起將錢裝進旅行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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