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起身的是海之監獄長,他的戰袍帶著咸腥的海風氣息,眉宇間帶著一絲緊迫︰“啟稟長老,今日卯時,我獄巡邏隊在東海在一座島上發現叛黨,確認是幾個月前逃脫的人。屬下已派出中等將雨海,率領兩百名下等將組成追捕隊,目前已鎖定其逃往黑潮海域的蹤跡,請求批準追擊。”
殿內靜了片刻,只有水流在石柱間穿梭的聲音。水之長老終于緩緩睜開眼,那雙眼楮里仿佛盛著整片深海,喜怒不辨。他沉默地注視著海之監獄長,指尖的叩擊聲停了。
“雨海的控水術在中等將中屬上佳,”長老緩緩開口,聲音里添了幾分銳利,“黑潮海域暗礁密布,讓他帶上‘鎖浪網’,務必一網打盡,不留活口。”
“是!”海之監獄長躬身應道。
“批準。”水之長老重新闔上眼,揮了揮手,“退下吧,各司其職,若有異動,即刻來報。”
四位監獄長齊聲應是,轉身時甲冑與衣袍摩擦的聲響,漸漸消失在殿外的水流聲中。議事殿內重歸寂靜,只剩下水之長老指尖的珍珠,仍在無聲地閃爍著幽光,一個身穿青白色衣服的女人從大門後慢慢的走了出來,水之長老一撇眼說道青白怎麼了?是因為那幾個小伙伴嗎?水之長老站起身來說道我不能背叛政府我過不了幾年也要退休了,現在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救了你的命,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我收你為干女兒,如果你只是怕你幫助那些叛黨會讓我也遭受攻擊的話,那你大可放心,我救你不是為了利用你,去吧去干你想干的。青白眼中含淚說道干爹。
去吧!海長老更大什麼說道快快的去吧!你的姐妹正在等待著你,我也願意讓你親手殺了我。
青白眼中含淚身上出現數條小白蛇消失在了原地。
小島的邊緣,浪花拍打著礁石,濺起細碎的銀沫。馬狂雨盤腿坐在一塊平滑的岩石上,手里捏著根簡陋的木竿,魚鉤垂在水里,魚線被海浪扯得輕輕晃動。他眯著眼看遠處的海平面,陽光灑在發梢上,倒真有幾分與世無爭的悠閑。
不遠處的空地上,柳如煙正盤膝而坐,周身咒光如薄霧般流轉,每一次吐納都讓空氣里的靈力泛起漣漪。她眉心微蹙,顯然還在消化昏迷期間發生的種種變故。
更遠處的樹蔭下,莫舒羽站在一塊巨石前,雙手結印時,指尖竟竄起細小的紫色電弧, 啪作響地落在石面上,留下焦黑的痕跡。這是她新摸索的術法,帶著幾分與過去截然不同的凌厲。
“話說回來,”馬狂雨突然對著浪花喃喃自語,手里的魚竿晃了晃,“我好像原名叫螞蝗來著…你說柳如煙和莫舒羽,該怎麼稱呼我?總不能真叫螞蝗吧?多難听。”
話音剛落,就听莫舒羽頭也不回地甩來一句,語氣里滿是無奈︰“閉嘴吧螞蝗。”
馬狂雨愣了愣,隨即摸了摸鼻子,魚竿往石頭上一靠︰“哦。”
柳如煙被這對話逗得嘴角微揚,咒光險些散去。她睜眼看向那釣著魚的背影,又瞥了眼練著紫雷的莫舒羽,忽然覺得這孤島的日子,似乎比在夢之空間里廝殺要有趣得多。至少,不用時刻提著心,擔心下一秒就有人要取自己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