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怎麼和水一樣,沒味道呢?”
謝喬喝得醉醺醺的,說話舌頭都打結。
現在已是半夜。
謝喬借著酒勁,先是吐槽了孟景寒半個小時,又罵了楊澄一個小時。
殊不知,酒瓶里的酒早就被江齊換成了水。
“那別喝了學姐,我送你回家。”
他扶著謝喬走出燒鳥店,打了輛車。
落座後,謝喬昏昏欲睡。
江齊動作輕柔地將她的頭,移到自己的肩膀上。
找到依靠,謝喬摟住江齊的胳膊,又把頭往里蹭了蹭。
這是江齊離謝喬最近的距離。
車窗外的路燈映射在他的眸子里,似有星辰般璀璨熠熠。
他垂眸看著睡得香甜的謝喬,嘴角不自覺上揚。
到了謝喬家。
一開門,小黑搖著尾巴迎了上來。
似乎是聞到了謝喬身上的酒味,小黑沖著江齊,警覺地叫了兩聲。
“乖,不要叫。”江齊柔聲說。
隨後便將沉睡中的謝喬,扶到床上躺著。
小黑眨巴著眼楮看著江齊,緊緊跟在他身後。
江齊走到客廳,蹲下身,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小黑就這樣被他的溫柔俘獲,癱著肚皮讓他摸。
這時,臥室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他連忙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是孟景寒來電。
這麼晚了,孟總找學姐能有什麼事?
鈴聲持續響著,謝喬被吵得翻了個身。
江齊見狀,慌亂地將手機靜音。
終于安靜了……
他怕謝喬醒過來,更怕她接到孟景寒的電話。
還好她還在睡著。
江齊看著斷掉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
他頓了幾秒,將手機倒扣在了床頭櫃上。
學姐剛才也說了,她不想再被外界打擾。
江齊的內心不安,他隱約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做,但還是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臨走前他幫謝喬把被子蓋好,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後,才離開。
第二天謝喬醒來時,已是中午。
她頂著頭痛起床接了杯水,喝過後才清醒一點。
打開手機一看。
凌晨十多通未接來電,都是孟景寒打來的。
他不是去找阿念了嗎?
怎麼會打電話給自己?
“手機怎麼還靜音了……”
謝喬疑惑之余,還是給孟景寒回了通電話。
等了好久,電話那頭才接听。
“喂?”孟景寒的聲音疲憊又沙啞。
“我是謝喬,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
“喂?听得到嗎?”
隔了好久,孟景寒才回道,“昨晚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
還沒來得及解釋,孟景寒冷聲說,“為了保持距離?還是身邊有其他人不方便?”
“不是啊……”
謝喬感覺孟景寒有些莫名其妙的。
“昨晚阿念自殺了。”
“什麼?”
謝喬不敢相信,笑容那麼明媚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輕生呢?
“那你給我打電話是……”
“她是稀有血型,醫院的血源不夠,你的血型剛好和她一樣。”
謝喬愣了幾秒,“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讓我去獻血?”
孟景寒沉默片刻,“為了救人。”
謝喬呼吸一窒,整個人都麻木了。
“那阿念她,現在怎麼樣了?”
孟景寒淡聲說,“搶救回來了,不然……”
謝喬︰“不然你會恨我,是嗎?”
電話那頭是沉默。
呵,原來她在孟景寒的眼中,一直都是阿念的替身啊!
連身上的血型都該死的一致!
試想,昨晚如果她接到了電話,她肯定會義不容辭地大半夜趕過去。
但她喝多了,就算趕過去也是白搭。
可能這就是天意,讓她認清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好,何況是孟景寒這種頂級商人呢?
謝喬自嘲地輕笑幾聲,“孟總,實在抱歉,昨晚喝多了,手機靜音一覺到天亮。”
孟景寒聲音依舊冷淡,“是嗎?”
听出陰陽怪氣地腔調,本不想說太多的謝喬,為了自己能舒坦點,繼續說道︰
“你覺得我會為了和你賭氣不接電話?孟總,你還真是看錯我了,我沒那麼在意你,更沒有那麼幼稚!”
“我這人沒啥優點,但還不至于見死不救,就算是個陌生人需要我的血搶救,只要不危害我生命,獻個血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保障阿念的生命安全,不在我的義務範圍之內,說句難听的,即使她發生意外,我也不是殺人凶手!”
“當然,恨我是你的自由,慶幸她還活著,祝她身體早日康復!”
話落,電話掛斷了。
孟景寒臉色蒼白,他一整夜沒有睡覺,可現在頭腦卻無比清醒。
他明明心里不是那麼想的。
他知道謝喬喝了酒。
何況他給謝喬打電話時,阿念已經找到血源了。
只是他太害怕,太累了!
他多想謝喬能陪在他身邊,即使听听她的聲音也好……
明明是他在賭氣!
像個小孩子一樣,一個人在生悶氣。
一想到謝喬脖子上的吻痕,他便無法理智,無法冷靜!
他一個接一個地給謝喬打電話,只是想問清楚,她和楊澄到底是什麼關系?她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感覺?
他不能就這樣和謝喬結束!
想清楚後,孟景寒立馬給謝喬回撥了一個電話……
“景寒……”
病房內傳來阿念的聲音,孟景寒在走廊朝病房內看去,望著她手腕處被血浸透的紗布,最終收起了手機,朝病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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