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的總人口也就和東蔡差不多,居民地盤比東蔡村還小一點,田什麼的倒是比東蔡村要多很多。
“難怪喬莊富得流油,能蓋得起紅磚房的人這麼多。”
預估過人家總量和平均資源後,許灼只覺頭皮發麻。
人家也忒特麼有錢了,有錢到他都有些嫉妒。
感情自己的復合型養殖場跟人家純粹養豬場比,那啥也不是。
也就員工宿舍這塊兒的建設是人家望塵莫及的。
“是許灼同志吧?”
許灼剛到廠門口,便有兩個人上前來答話。
這兩人他剛剛就看到了,都是穿著短袖襯衫和西裝褲,戴著眼鏡,胸前口袋別著鋼筆的斯文人模樣,兩人正在抽煙聊著什麼。
乍一看他還以為是過來做生意的。
此刻兩人一開口,才發現是本地人。
“我是全……我是許灼,您二位是……”
許灼有些尷尬,自我介紹說全為民說順口了。
“我是廠長喬興國,這位是總經理喬振邦,喬峰同志肚子不好,剛剛跑去上廁所了,我倆就在這里接你,許灼同志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許灼一陣尷尬笑,陪著兩人尬笑。
這兩人分明是覺得他太年輕了,年輕得有點出乎意料了。
笑完了,他直接被請入了貴賓接待室里泡茶座談招待。
桌子上一杯清茶,果盤里有水果,花生,瓜子,薯片,怪味花生什麼的,坐的是黑色皮沙發,兩人看起來都有些小心翼翼。
“我很意外。”許灼看兩個人有點不好意思,便直接開了口︰“我和喬峰同志也不算陌生,剛剛和他私下聊過,沒想到這事兒二位這麼快就知道了。不知道二位對我和喬峰同志的提議,有什麼看法。”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負責業務單子的總經理喬振邦先開了口。
“是這樣的,許灼同志你要做的這個布,一次性染不成,以我們的技術,一批布得經過好幾個染缸浸染軋染,程序有些復雜。價格……不會便宜。且恕我直言,這個布料看上去好像是……軍工的,這是軍需品嗎?”
“這個我不能說。”許灼平靜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啥不能說?
不能說,那就是了?
廠長喬興國道︰“許灼同志,你別怪喬峰同志多嘴,你要的這個布,量雖然不大,但由于色塊太多,程序不會少,價格不會低,他做不了主。這種事,缸上的主任也做不了主,能談的只有我們兩個。”
“那麼……兩位的意思呢。”
“許灼同志要做這些布,量沒有達到標準,是要票的。如果量再多一點,比如長到一千米,倒是可以直接通過村委打申請。”
換做先前,許灼肯定問要多少票,或者一千米多少錢。
可見的人多了,就能夠看出一些事。
這種事,顯然不需要廠里內外一把手同時出現。
“兩位有什麼建議,不妨直說。”
兩人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進程這麼快。
先前做的各種鋪墊與說辭,直接省略了。
“現在不流行多重分配麼?我們想的是,要不天授村這邊有入股,這麼一來想做什麼布料都沒那麼復雜。”
說完,兩人都看著許灼。
他們都清楚,許灼在天授村的重要性。
有些事,已經打听清楚了。
許灼道︰“喬莊布廠是社代辦企業吧?”
“對,您不用擔心。雖然是公社代辦的,可我們村也佔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公社佔股四十九。這件事,只要天授村有意向,勻點股份不是問題。”
“我們村目前的情況你們也清楚,這種情況屬于制度以外的存在。恕我直言,這種事我個人做不了決定,你們得去找我們全書記。”
天授村要自己辦理自己的企業。
自己的企業由出主意的人,投資建設的人,經營管理的人,三部分人做股東,完成股權分配,其中投資建設的人就是村委,出主意的人可以出錢提升股權,當然也可以技術股,比如許灼這樣不止出了一個想法,還提供核心技術的。
現在有一家企業過來,說是想要你們天授村投資。
或者說送股份給你們天授村,意思就是綁上戰車。
那這個公司成分,本身還是公社代辦性質的。
什麼意思呢,這個廠百分之五十一股權歸喬莊集體,百分之四十九歸公社集體,百分之五十一是絕對控股了,如果低于這個就無法完成絕對控股,除非有些事在合同里面說明,不然第三方進來,股權稀釋,如果第三方做大,購買掉其中一方股權,這個第三方就會取代原來的絕對控股。
所謂李代桃僵,偷天換日,悄無聲息地換老板,鳩佔鵲巢。
喬莊人能夠意識到這種股權分配,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未來的事,什麼都可能發生,有些要是在合同內定死的話,比如說不允許第三方之類的介入,那以後廠子出現危機,都沒轉圜余地。
既然這樣,那麼勻股份這種事,也就由公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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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村委和公社去交涉,也許喬莊還會幫忙說和說和,可那又怎麼樣?
這麼一來,村里對喬莊只有一定干涉權,卻沒主導權。
但是村里的制度,喬莊是可以享有的。
天底下哪來這種好事。
許灼覺得易城人之所以叫“刁易城”,就是有些事摳得太精。
他知道,人家也希望他來談條件,互相讓讓嘛,有來有往。
可他不會那麼搞。
原因很簡單,再怎麼搞,這個布廠的股權結構不變,始終是喬莊的。
那麼,喬莊有喬莊的制度,他們有他們的制度,兩者不可兼容。
你喬莊這分明是有腳踩兩條船,看看未來出路哪個好,試試水,搭搭順風車,可這里頭消耗的都是天授村的資源。
真是筵無好筵會無好會。
這一趟自行車也算是白來了。
他當即起身就要離開,喬興國連忙說道︰“許灼同志,別急嘛,如果覺得有哪里招待不周,可以說出來,我們喬莊不是不講道理的。”
許灼站著,沒有坐下。
想了想這些人的尿性,一定是覺得自己年紀輕,有些地方不會考慮到位,尤其是借著喬峰能把他聯系過來的機會,來個突擊。
給點好處,給點甜棗,這事兒就能成了。
“不對……”
許灼忽然想到那一堆布料找他處理的事。
現在看來,顯然這是有因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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