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客廳,中間一方茶幾,橫向一張中式雕花沙發榻,左右兩張中式沙發座,前面幾張沙發凳,角落有依靠拐角安置在窗台前的中式貴妃榻沙發,零零散散幾張刻木條仿竹藤篾編的靠背凳,這時上面坐滿了人。
除了坐在主位雕花沙發榻的全為民,和靠著全為民下手位的那老頭外,另一邊坐著許平龍。
許平龍下手位坐著一個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高個眼鏡中年男人……
細一看,這不是“伏冬”麼?
兩人看起來正聊得有些熱切。
茶幾上堆滿了各種茶水、瓜子、水果、干果、糖果、蜜餞。
前面一排沙發凳上,還坐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這些面孔出現在哪里許灼都不稀奇,但出現在十七號,簡直就跟做夢一樣,分別是薛培春,老客,楊澄祿,還有一個頭發半白斯斯文文的男人。
周圍坐著一群女人,這里頭許灼只認識一個,那就是他老媽小湯。
除此之外,楚躍華等一群陌生人站在周圍,似聊著說著什麼。
整個屋子里那麼多人抽煙,許平鳳在抽,全為民在抽,那個老頭在抽,不抽煙的幾乎沒有,但味道卻不是很重。
只見這大量的煙氣紛紛上涌,進入了藻井,爾後消失不見。
在他進來的一剎那,客廳所有人投來目光,氛圍變得落針可聞。
“嗯~嗯~”懷中的許若谷見許灼久不開口,不禁用力扭了扭身子,聲音有些撒嬌道︰“好了沒有啊許灼桃~到底要人家看什麼嘛~”
“別說話了別說話……”許灼趕忙低聲道︰“快下來。”
許若谷察覺許灼壓低著聲音,不禁閉著眼笑著道︰“那你親親我~”
許灼特麼臉皮再厚,都要繃不住了。
見許灼沒有任何動作,許若谷感覺到不對勁,她聞到了客廳里一絲絲不干淨的味道,不禁緩緩睜開眼。
在開眼的剎那,她臉噌得變血紅,恨不得昏死過去。
連忙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目光不禁落在了許平鳳這里,眼神復雜。
“爹……”她喊道。
許灼皺眉道︰“什麼爹,他不是。”
但他說出口後,就發現許平鳳臉色沒怎麼變化,倒是和他湊著近的“伏冬”,面孔上變化很大,正死死盯著許灼。
然後,許若谷像是在找什麼,目光看到全為民那。
“爺爺……”
許灼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許若谷喊全為民都是喊全爺爺的,這次喊爺爺,態度和語氣都不是在喊全為民,那麼只有全為民身邊的那個老登了。
“小兩口回來了,小許,丫頭,到我這里來。”全為民招招手道。
“誒。”許灼是無比懵逼的,拉著許若谷就過去。
不是他才走多久,怎麼來了這麼多人,這些人是怎麼……
也就這時,許若谷忽然捂著嘴干嘔了下,許灼連忙給她拍了拍背。
“剛剛吃多了,吃得有些油膩,一會兒喝口茶解膩。”他小聲道。
其余人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就變了。
不少人目光不斷在許若谷身材上打量,只見她周身衣服有些繃著,很顯然這是不對的,這年頭在農村就算隔三差五吃肉,都不可能這麼胖。
這麼胖,小肚腩還挺著,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許灼拉著許若谷走向全為民時,路過坐沙發凳的薛培春、老客、楊澄祿,捅了捅他們後背道︰“你們怎麼找來了,沒事的話一會兒別走,吃個飯吧。”
薛培春無奈道︰“我哪知道這是你家?”
旁邊楊澄祿道︰“老許,我這次來找你也是有事,搭老薛便車一起來的,待會兒給我點時間,我這里真有點應付不過來。”
老客沉默了下,看著許若谷,又看看許灼,無奈道︰“可木兆老師?”
許灼頓了頓,一臉茫然道︰“老客你在說什麼……”
老客看著他打斷道︰“我是《江南晚報》故事板塊主編客玉評。”
許灼臉上茫然一掃,笑了笑,忍著尷尬道︰“回頭說回頭說……”
至于坐在邊上的這個頭發花白的,白襯衫眼鏡斯文中年人,听著薛培春、楊澄祿、老客的說話內容,臉色變化就跟白雲蒼狗似的,都快趕上川劇變臉了,只是許灼不認識他,也就沒怎麼搭理。
到了全為民跟前,全為民先是指著老頭對許灼道︰“小許啊,剛剛你接人,走得急,沒來得及跟你介紹我這老戰友。這個吊毛呢,姓許,和你一樣的姓,我習慣叫他漢禹,顯得有文化些。他呢,就是若谷丫頭的親爺爺。我知道你心里頭有很多疑惑,這件事由我來和你合計合計,你就明白了。看你這死出樣子,我就知道若谷這丫頭很多事沒和你說。也正常,是為你好。”
客廳很安靜,只有全為民一個人講述的聲音。
原來八月前後,也就是七月末八月初這段時間,北平不光來了信,還來了電話和電報,以及——調令。
這些當然都是給許若谷的。
許若谷沒有接,甚至沒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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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和許灼在一起了,就索性寫信說自己不回去了。
當時許若谷的爺爺,也就是許漢禹打電話過來問了全為民。
全為民就把大致情況說了下,把事情給摁下了。
只是全為民也沒想到,許漢禹這次竟然拖家帶口的,過來搞突襲。
關于許灼的事,許漢禹私底下特地派人打听過了。
他倒是不反對,就是覺得這小子年紀這麼小,能把自己親孫女誆在鄉下,一定是油嘴滑舌,不是什麼好人。
于是今早過來,就想整一頓的。
沒想到許灼還不算差,竟然會兩手。
只是看路子,可不都是他教許若谷的麼?
這招三道 大德合,還是他最初教許若谷拿來保命的,沒想到許若谷教給了許灼,就是許灼這身輕體瘦的……
他起初是挺瞧不起這種身子弱的廢物的。
不過現在改觀了,看著許灼的眼神,欣賞之意更濃。
“來,給你介紹下,那個和你爹在聊的,是若谷爹——延光啊,叫你呢,沒大沒小的,給我過來。”
全為民指了指“伏冬”。
說到這里,忽然語氣一變。
許灼知道伏冬姓“許”,也知道這是筆名,但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
這時,也是頭次知道許若谷親爹叫許延光。
延光,延安光輝的意思麼?
許延光被全為民這麼一叫,仿佛回想起了多少年前挨揍的恐懼,身子不由打了個哆嗦站起來,到了跟前。
“全……”
“嗯?”
“全爺爺,這人我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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