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灼翹著二郎腿,悠悠吃著雪糕,指了指供銷社這邊道︰“你說我有問題,你是不是應該拿出證據說明我有問題?你說我有問題,讓我拿出證據證明我沒問題,憑什麼?我有這個自證義務嗎?誰質疑誰拿證據,等你拿出證據確定我有問題了,我再拿出證據反駁,我反駁不了,那我不就坐實問題了嗎?是這個理吧?是你媽生你把腦子給夾了,還是你媽生你把腦子給夾了?”
“你把價格抬得這麼高,就是不對!憑什麼?”
“憑什麼啊,憑我有秘方啊,你拿出證據說我沒秘方,或者說我的薯片根本不值這個錢,你拿啊,你拿得出我就認,你拿啊。”
“我……我……我……”
“我什麼我?拿不出,紅口白牙地污人清白,這個誰不會?我還說你其實是我兒子呢,不信你回去問問你媽……”
“我蛇你!”辱不及雙親,那人破防,沖過來揮拳打人。
許灼抓起他的拳頭順勢朝前拽瞬間,背過身蹲下來朝上一拱。
砰!
這人被狠狠背摔在煤渣地上,疼得哇哇叫。
“喲,喲,喲,說不過就打人了,原來是個只準他污蔑別人,不準別人說他的王八蛋吶,誒喲喲……都看到了吧,是他先動的手,我都沒打他,他自己摔在了地面上的,都看清楚了吧。”
許灼用的是摔跤,基本就是借著人家的力量讓人家自己摔自己。
他唯一做的就是抓住人家的手腕將其身體拱起來。
動拳頭了嗎?沒有吧?
這說說不過,打又打不過,這人從地上爬起來後不服輸,漲紅著臉,被許灼風涼話抽得失心瘋了,不過一切再沖過來。
“啊!!!”他嘶吼。
許灼踩著他腳尖,閃到旁邊對著他後背一退。
砰!
這次是正面摔在煤渣路上,整張臉都砸在了堅硬的煤渣上,瞬間血淋淋的。
再看許灼,拿著雪糕吃了兩口,站在旁邊靜靜等著。
“供銷社的各位同志,你們怎麼說呢?還要封炒貨鋪嗎?封有可以啊,是不是這里所有的店,都是你們說封就封的,你們有決定權?”
“我們當然不是這樣,這都是上面的決定……”
“上面誰的決定,讓他出來見我,或者拿出簽字蓋章的命令文書也行。沒有的話,光一句話就有效力,那我也可以說我得了公社里領導的命令,過來砸你們供銷社,是不是?回頭請把這些手續都弄好了,嗯?答應我好不好?”
許灼這輕松的姿態,無視權威,毫無畏懼地戳著他們漏洞百出的說辭,也讓周圍真正圍觀的人們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明擺著欺負人。
“知道了,這次是我們失誤……”
“你們失誤是你們的事,這是你們能力不足導致的工作差勁,我管不了,畢竟我沒生養你們。但是吧……炒貨鋪因為你們造成的損失,誤工費,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這些破損,怎麼說?你們今天不拿出一個讓我滿意的賠償方案,我現在就去公社舉報,反正所有事實都在這里,人證物證齊在。回頭你們不給個合理交代,身上這層皮就別想掛著了,回去玩鳥吧。”
許灼坐下來,抱著手,看供銷社眾人,就像看土雞瓦狗、插標賣首。
這一刻,他的氣勢,對這些人是碾壓的。
原本就對許灼崇拜的王萱芝,這一刻兩眼就像黑洞爆發,在涌星星了。
最後,許灼給了他們一個大差不差的價格。
毀壞的貨櫃,受傷的人,撒了滿地的瓜子,成渣的薯片花生……
能拿出以前票據給價格的給價格,因為貨櫃都是村里木匠定制的,有價格和票據,瓜子這些東西掃一掃稱重就行。
然後就是每個人工錢,受傷的湯藥費。
至于誤工費,那就是許灼作為老板今天的損失了。
直接按照賬目上的平均費用來算。
所有的錢加起來,再加一個因為被這些人工作失誤給嚇唬到,造成的心理陰影,還有名譽損失等等的精神損失費,共計一百五十。
這筆賬許灼當著眾人面算的,理由給的很充足。
因為你們沒有任何證據的胡鬧,影響了我一下午的生意,我這筆損失,是不是由你們來支付,不然還由自己吃下麼?
自己不是不能吃下,可自己吃下是不是意味自己錯了?
自己沒錯,錯的是供銷社成員,為什麼受害人要替施暴者承擔損失?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
許灼的嘴皮子眾人也是親身體會,有耳共聞。
當場對賬後,供銷社成員只有兩個選擇,賠錢還是不賠錢。
不賠錢可以,許灼立馬去公社。
到時候供銷社領導有沒有事,別人不知道。
但這幾個挑事的,百分百倒霉。
“那個同志……這筆錢實在……能不能少一點?”
面對供銷社這邊的服軟,許灼笑了︰“你把我店員打折了,付的賠償還想打折,真是折上折好算盤啊,這就是你們公家的做事態度嗎?欺壓我們老百姓,欺壓良民,欺壓人民,欺壓淳樸的勞苦大眾嗎?你們這是什麼新資本主義,官僚主義,舊社會封建主義,地主剝削階級,霸權主義?折上折……我特麼去你家,把你媽折了行不行?你們別逼人太甚啊。”
折,普通話有兩個音,土話常用的音都是“蛇”這個音。
所以許灼這話,那就是在辱人了。
供銷社這邊眾人咬了咬牙,互相拿出錢算了算,可還是不夠,只能轉身去供銷社里借錢了,好一陣才出來,拿出了賠償款。
許灼這邊也準備好了字據,互相簽了,一筆勾銷。
至此,整件事的風波方才平息下去。
“來,發錢。”許灼沖一百五十里,抽出一張張大團結塞給每個人,這是湯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
剩下的錢,也就一張大團結,足夠補掉店里所有損失。
處理完畢,這才悠哉哉地往回走。
到十七號時,便瞧見蔡淳剛歇停摩托車,和另一人下車。
這另一人就是豐小軍。
“辛苦了,走,喝茶去。”
許灼上前拍了拍豐小軍肩頭,帶著蔡淳一同往里走。
路上說了去公社里的經過。
不過看蔡淳不以為意的樣子,他便說起了金鉤灣的房子。
果然,這件事他更感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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