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許灼和許虔興“君前奏對”,好幾次都是爺孫兩直接掀桌子。
尤其是許灼每次掀桌子還都喊著“難辦,那就別辦”。
可村里人都知道,許灼最講道理。
如果許灼不講道理掀桌子,那肯定是有人不講理。
相較之下,許虔興是啥樣的人,不說全村,至少大隊里有誰不知?
事情結束後,全家開始默不作聲吃飯。
菜分成了幾份,油花大的都在全家男丁門前。
因為有肉票,這頓晚飯有紅燒肉。
肚子里沒什麼油水的許灼,吃了一塊肉後,只覺人間至味。
豬這種東西,吃什麼,肉就是什麼味道。
後來的豬基本都是泔水養,雖然發膘快,可肉味不怎麼好。
眼下這年頭,養豬的料大體是米糠,草,蠶蛾。
用米糠和草養出來的豬,雖然不肥,可肉味異常清香。
至于用蠶蛾養出來的……
別看著蠶蛾高蛋白,那豬肉味不說難吃,只能說一言難盡。
許灼吃了一塊肉後,只覺還沒好好嘗味道就沒了。
穿越前他超級討厭吃胖肉,眼下只覺瘦肉毛乎乎的,真不咋地。
他當即伸出筷子再夾一筷,忽然發現奶奶朱小英正盯著。
他直直看著,四目相對,當場便站了起來。
“干嘛,坐下。”
許平鳳見狀連忙拉了拉,他不想自己兒子冒犯自己媽。
“我要坐下干嘛站起來,你要坐就好好坐。”
“小畜生,我的話你都不听了?”
“你見過哪個畜生听得懂人話?你見過人生得出小畜生?”
啪!
許平鳳當場站起來,揚起手。
啪!
下一刻,許灼把碗砸了,直接在手臂一刮。
當場血流唰唰。
嘩……
全家都炸了,大伯母等人要過來包扎,全都被許灼甩開。
他直接用碎片抵著自己脖子側面大動脈。
“今天你要打不死我,就別動手,你要動手打不死,我就自己動手。”
許平鳳當場人就傻了,舉著的手放下來,想去奪瓷片。
許灼後退一步,瓷片往肉里扎了扎,流出了血。
全家的氛圍當場變得極其凝滯。
“你快放下,別這麼激動,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哦,我激動,我錯了對吧?那行,你們活著都是對的……”
“別!別!別!”
全家人白臉的白臉,紅臉的也變成了白臉,一個個都不敢多說一句來刺激。
“你要我給你跪下嗎?”許平鳳深深吸著氣,眼神陰沉問道。
許灼看著他道︰“你想跪就別問,問是幾個意思,威脅我嗎?”
“你還要不要過日子……”
“我問你是不是威脅我!你回答我是,不是,就行了!”
從剛剛開始,就算眼楮都不眨把皮割開都很平靜的許灼,此刻忽然之間爆發,吼聲震得所有人耳膜疼,在廳里回蕩。
許平鳳被吼得臉白,眼里各種神色也弱了。
許灼拿著瓷片,指了指朱小英。
“我問你,這頓前,家里幾天沒吃肉了。”
朱小英不知道許灼想說什麼,她被瞪著眼,但又無比害怕。
“我告訴你,十八天。我再問你,這炖肉用誰的錢誰的票買的?我多吃一塊怎麼了?你再瞪我一眼試試?”
砰!
許虔興重重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朱小英擼起袖子暴起。
轉瞬之間,好像兩個老的要動手。
早有預料的許灼抓起紅燒肉往地上砸。
砰!
然後是一盤盤菜,接著是抽起凳子往圓桌上砸。
誰都不敢過來。
許灼媽過來都被他一把推開,然後抓著凳子朝本想撲來,卻被嚇傻了的許虔興、朱小英砸去,許平鳳連忙護著。
許平龍、許平呈連忙過來搶,被許灼揮開。
隨後許灼一把抓起圓桌台,直接掀翻。
“為老不尊!誰都別活了!”
許灼大吼一聲,趁著混亂沖到廚房。
等其余人跑過來時,許灼已經拿著菜刀準備割煤氣管子,手中還拿著火柴。
“別!”
“過來試試。”
“你別激動……別激動,我們不過來。”
“滾出去!讓老的過來……我說話沒听到嗎,堵著干嘛!”
在全家十三人驚恐眼神中,路讓開一條。
已經害怕的朱小英和欺軟怕硬的許虔興,縮在後面。
情況到這里,已騎虎難下。
“許虔興,你是男的,我給你面子。”
“朱小英,過來,站好了。”
“你再磨蹭一個試試?”
軟下來的朱小英顫顫巍巍地不敢上前。
卻因為許灼開始切割煤氣管子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許灼停下菜刀,指著旁邊土灶。
廚房由兩部分組成,煤氣和土灶,各有各的用處。
簡單炒菜什麼的就用煤氣。
炖菜,燒飯,蒸煮,就用土灶。
灶台後面是燒火的柴倉,小小空間堆滿了用稻草折的草君。
“五月二十八號,我媽燒菜時多放了一勺豬油。”
“你罵兩句多難听,我媽也回你了。”
“然後你把我媽按在柴倉里打到渾身淤青,走路踉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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