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月光下，十二聖獸正在吸收著月光的能量。
按照聖蛇小白所說，它們就只差這麼一點點能量。
只需要月亮冒個頭，它們就有足夠的能量發動生衍技。
“苦心人，天不負！”林同曦大笑。
“哼……算你贏了，可那又如何？愣著干嘛，動手！”毛德輝不懂這月光的意義，但他知道要讓林同曦死掉。
只要對方死掉，那麼一切都會結束！
林同曦笑了笑，往地上丟下一個竹筒。
這是甦若雪送給自己的擾神煙，由于效果甚微，林同曦不將其作為攻擊手段，而是保命手段。
擾神煙還能為自己再拖幾分鐘……這期間足夠十二聖獸消滅他們了。
月光下，十二聖獸紛紛浮現出真身，向四周發出聲音。
毛德輝只覺得頭疼欲裂，而且耳膜要被這叫聲給震破了！
只見十二聖獸的實體緩緩消失，換做無數粒子匯聚在真身上。
林同曦倒在地上，望著天空中十二只巨大聖獸。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林同曦已無力起身，只能就這麼躺著。
十二聖獸組合成了一個圓圈，按照順時針方向不斷旋轉。
旋轉著懸著，林同曦發現十二聖獸圍著的那個圓圈居然變成了太極陰陽魚！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又道是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剎那間，林同曦腦海里閃過無數有關神州玄術的句子。
最終，這些句子匯聚成四個字︰萬物歸一。
聖蛇與聖馬化作火焰，匯進了聖羊化成的烈土。
烈土漸漸冷卻，融入聖猴、聖雞化成的金屬。
金屬又與聖狗化成的紅土合為一體，接著又與聖豬和聖鼠化成的水流進行混合。
水流注入聖牛代表的凍土，凍土漸漸升溫，而聖牛和聖兔化成花草樹木逐漸生長。
最終，所有能量都匯入到聖龍化作的泥土中。
就在這時，一片白光籠罩整片大地，使漆黑的夜晚變得像白天一樣。
毛德輝剛想說些什麼，可自己的身體卻為白光吞噬。
“不……！”毛德輝不甘地伸出手，但他的身體還是一點點化作虛無。
林同曦進入到了一道全是白光的世界，在那里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恭喜你，你能來到這里，就證明你已經通過了意識空間的考驗。”另一個林同曦解釋起情況︰“我是你的心魔，只需要打倒我，你就能離開這里，成為真正的系統。”
“真正的系統？”林同曦詢問道。
“怎麼說呢……你身為系統之靈，肩負糾正世界的重任。”
“可你的心靈依舊是凡人，你會為了自己狹隘的觀念而痛苦。”
“比如殺了人你會內疚會後悔，這十分正常。”
“可這不意味著你要濫殺，又或者說不殺……”
“準確來說，你擁有一顆強大的心，殺該殺之人，保護無辜之人。”
“這便是你的責任，是系統委員會賦予你的使命。”
“經歷了這麼多，想必你也懂了不少。”
“不過，我仍無法確定你是否有足夠的覺悟去殺死懦弱的自己？”
“讓我看看你的覺悟吧，林同曦！”
“……”林同曦身上出現了一把匕首，而對方閉上眼，伸出雙手作出擁抱狀。
為了自己的道義……而殺死懦弱的自己嗎？
說起來，他的確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陷入過懊悔、內疚等等，即便自己做得正確。
但他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這便是對方所說的“懦弱”吧。
的確，他該殺自己。
“謝謝你。”林同曦將匕首插進對方的心髒。
“不用謝，我即是你。”心魔露出笑意，擁抱住對方。
“被自己抱……怪怪的。”林同曦吐槽起來。
“總比讓你死好吧？好了……白光將要消失，而意識空間也將要崩塌。”心魔松開了手，不再擁抱，而是選擇後退一步，與林同曦揮手告別︰“林同曦，再見了。”
……
白光消失，林同曦發現明和書院已空無一人。
進一步來說，這里的尸體都消失了，而自己的傷勢也好了起來。
只是讓林同曦疑惑的是，為什麼意識空間還沒崩塌？
“小子，汝可是輔佐朕後世子孫之人？”一條巨龍從天上飛下來，打量起林同曦。
林同曦望了望周圍，發現並無其余聖獸的蹤影，難不成一起融入到了聖龍之中？
“小子，回答朕的問題！”聖龍催促起林同曦，語氣中帶有霸道。
林同曦行了一禮，他可不想費勁千辛萬苦最後因為得罪聖龍而死。
“尊駕自稱朕，不知是哪位皇帝？”林同曦的姿勢極為恭敬。
“呵呵，朕乃賀元宏，乃盛朝開國之帝！”聖龍回應道，同時詢問起林同曦︰“小子，朕問你，你姓甚名誰，輔佐的是朕的哪一代子孫？”
“呃……”林同曦的腦子有點亂，盛朝不是前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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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說過盛太祖，听說其建立的帝國極為發達，盛極一時，使得四方皆是臣服于他。
只可惜盛朝是個短命王朝，三世而亡。
在盛太祖死後沒多久，盛朝發展便一落千丈，跌入深淵。
或許盛太祖自己沒想到，他親自選定的接班人居然會毀了他的基業。
在盛隋宗接班後，偽裝多年的他露出了本性，不再像先前那般偽裝賢明，而是肆意施行暴政，引得天怒人怨。
“……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有冒犯，還請陛下不要怪罪。”林同曦回應道，表露出一副求生欲極強的樣子。
“小子，朕寬恕你，盡快說吧！”聖龍不怒自威，氣場足以壓制一切。
“盛朝只經歷了三個皇帝便滅亡了，如今的朝代是赤朝，不過經歷了數百年，赤朝的氣數也可以說快到盡頭了。”林同曦依舊恭敬，生怕對方一掌把自己拍死。
“什麼！”聖龍大怒，隨後一道天雷直接劈在不遠處的土地上，那邊的花草樹木頃刻間化為灰燼。
“還請陛下息怒。”林同曦試圖給聖龍提供情緒價值。
“……也罷，你與此無關，何況還輔佐著朕的後代。”聖龍調整好心態，隨後詢問起神州過往歷史。
林同曦按照古籍上的描述，緩緩道出盛朝滅亡、赤朝建立、赤朝動亂、三皇並駕等事件。
“呵……想不到啊，居然是衛兒保住了朕的血脈。”聖龍喃喃自語。
衛兒？林同曦隱隱記得盛太祖有一個子孫名字帶衛，叫做陳明衛。
盛太祖令其帶軍鎮守盛皇陵，並封其為護陵王，這也是除太子外封的唯一一個王。
盛朝滅亡後，在赤太祖征戰四方時，護陵王主動向其歸降，將盛朝的重要寶物和典籍悉數交給赤太祖。
赤太祖因此給予盛朝皇族庇護，改封護陵王為護陵侯，讓其繼續鎮守盛皇陵。
之後，由于赤朝後續的皇帝實行“推恩令”，護陵侯的土地越分越少，盛朝皇族也變為平民。
對于這，盛太祖心態倒是放得很開，覺得他的後代沒死光就行。
“小子，你可知姜御韜？”盛太祖提到一個名字。
一個熟悉的名字，林同曦從聖蛇小白那里提到過，也受過其恩惠，那是前任系統之靈。
“記得，他曾經輔佐過陛下。”林同曦答道。
“嗯，你現在要做的就跟姜丞相一樣，需要輔佐朕的後代繼續統治神州。”聖龍以一副命令的口吻對林同曦說道。
“你手上應該有朕傳給後世子孫的玉佩，有了它可以打開朕的皇陵，取得藏在里面的寶藏。”
“有此寶藏，足以平定四方，恢復大盛朝！”
“此外，朕也暗中培育了一股勢力，名為護盛會。”
“你可令朕的後代向其出示玉佩，護盛會將會誓死效忠于他！”
護盛會？林同曦從阿秀的口中听說過，听說是一個復國組織，旨在恢復盛朝的統治。
在赤朝動亂時，護盛會搞了不少破壞，險些讓赤朝亡國。
林同曦很難想象這些人是憑著怎樣的信念，能在歷經數百年後，依舊為著復興盛朝而努力。
“好了，這副軀體只是朕的一道殘念所化，即將消失。”
“希望你能效仿姜丞相故事，好好輔佐陳雲軒，建立萬世基業！”
“朕做了這麼多，也足夠了！”
“哈哈哈哈哈哈——”
聖龍說完便仰天大笑，而它的身體漸漸變得虛無起來，直至完全消失。
而在聖龍消失後，林同曦身處的意識空間也開始崩塌。
這一回，他不必再與自己的妹妹林悅澄告別。
自己該怎麼向眾人介紹這個突然出現的妹妹呢？
說來復雜，等到醒了之後再和妹妹商量一番吧。
不對……妹妹雖說來到自己的世界，但她會出現在哪里？
假如跑到北方，那就非常苦惱了，小白和聖鼠該不會和自己開這麼大一個玩笑吧？
林同曦漸漸失去意識，雙眼一黑。
……
福林郡城內，林同曦總感覺床上多了一個人。
林同曦揉了揉睡眼，起身發現一個穿著粉色洛麗塔裙的女生。
“嗯？怎麼回事！”林同曦被嚇得起身。
仔細一打量，這件服裝是林同曦送給妹妹的生日禮物！
這也就意味著……林悅澄終于來到了他所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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