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八原的森林里曾住著一位神明,這位神明擅長布風施雨,也因此吸引了許多人類前來並居住在這片森林里。
但有一天干旱降臨了這片大地,樹木枯黃,大地干涸,百獸和人類不得安寧。
人類開始祈求神明希望他能降下甘露,但神明卻搖搖頭說他無能為力。
若是天氣氣候原因,他倒是可以施展法術,降下雨露。但是,干旱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天氣,而是因為一只能力強大的惡鬼。
他只是一個能力低微的水系神明,無法和惡鬼做斗爭。
但日益見著那些人類變得干瘦,形容枯槁。心軟的神明一怒之下帶著他從屬的伴神們和惡鬼進行了交鋒。
但屢次都敗下陣來,惡鬼畢竟是惡鬼,也不是說打跑就能打跑的。
當見著他土地上最後一個人類也死去後,心軟的神明心痛不已,雙眼含著淚水,獻祭了他最後的力量和惡鬼同歸于盡。
然而神明和惡鬼都沒有死,兩者的靈魂交融在一起,成了極惡的妖怪。
神明從屬的伴神們,不忍見著他們的主人靈魂扭曲變質的模樣,並為防止他們的主人在理智失控的情況下,會去破壞森林,傷害人類。
所以听從了他們主人的遺言。
請來高天原的神明,將他們的主人封印在湖水中。
待到神明身上的邪惡力量消失殆盡,他又會再次重返人間,成為原本那個愛著、保護著人類的神明。
中村老爺子的聲音深沉頓挫,時遇和光頭大漢听得入神,這是一個關于守護的故事。
“這是真的嗎?”這一類的傳說放在以前時遇可能一笑而過,但是現在的他字斟句酌。
付喪神、妖怪、神明…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竟都遇到了。
老爺子大笑兩聲,搖搖頭說︰“不知道啊,一代傳一代,總會有些和當時情況不一致的地方嘛。”
長谷部倒是琢磨出故事有漏洞的地方,問道,“既然這位神明已經被封印了,那麼他的從屬伴神們去了哪里?”
該不會…昨天那些大霧,就是那些伴神們搞的鬼,想給他們的主人抓食物?
又或者…昨天夜晚那些灰白色光溜小人也是那些伴神們變出來的?
…所以,今劍、小狐丸他們也是那個妖怪神明的口糧。
還真是不挑食啊。
中村老爺子一擺頭,“傳聞中,神明的伴神們也被封印了,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被染上神明身上的污穢氣息,原本的模樣也變得丑陋不堪。”
時遇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事兒光听著都難受。
好神沒得好報,落得個淒慘無比的下場。
自己被封印在幽靜的湖水中,伴神們也失去了原本的樣貌。
…並且最為致命和惡心的事情就是,神明想要保護人類,然而被封印之後,貪心的人類,卻想乘虛而入,想降伏他當式神。
面對這種情況,對那些除妖師下詛咒都算是輕的了。
老爺子目不轉楮得看著門口人來人往的除妖師們,眼神炙熱,他沉聲對時遇他們說道。
“你們吶,還是離那處遠一些吧,失去理智的妖怪,人類是難以理解他們想法的。”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點兒哀傷。
“或許它們曾經是喜歡人類,是願意幫助人類的神明,但是它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以人類為食。”
就像是路過想要隨意嘮嗑兩句一般,老爺子說完了便把手背在身後,慢慢朝門口踱步而去。
“大霧便是他們捕食人類的手法嗎?”長谷部突然問道。
中村老爺子回頭道,“是的,不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時遇,“它們只有在選中心怡獵物時,才會費力制造大霧。”
听完,時遇嘴角抽搐,怎麼的,我就是他們挑挑揀揀出來的最美味小甜點?
“爺爺,你怎麼在這?”
一個聲音和中村老爺子嘶啞的不相上下的年輕人,朝中村老爺子走來。
見著時遇他們,只冷漠的看了幾眼,便收回目光,抬手扶著中村老爺子朝門里走去。
時遇內心微笑,這眼神怎麼這麼奇怪,好像他們三個是路邊小草一樣。
可以直接忽視的那種。
等人影都不見了,光頭大漢才從思緒中緩了過來。他恍然大悟,猛的一拍雙手︰“哎呀,我記起來了,中村老先生的孫子就曾想下湖去挑戰一番。”
“畢竟如果成功了,他就能擁有除妖師協會里最強大的式神了!”
長谷部眼神暗暗的盯著大門處,這位有意走來給他們提供線索的老人,實在可疑。
而且他的孫子應該已經下過湖,並且被下了詛咒。
在那位年輕人抬手時,下滑的袖子讓他腕部的肌膚裸露出來,長谷部眼尖的發現對方手腕上有紅色網紋狀的圖案。
夜晚。
森林湖水旁。
四刃將裝著避水珠的荷包,緊緊綁縛在腰帶上。
膝丸在綁荷包前,好奇的把避水珠拿出對著月亮看了一眼,大拇指大小的珠子,圓且透,能直直看到珠子另一側的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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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個小東西…竟花了家主1000甲州金,四個,也就是4000甲州金…”
膝丸越算越心痛,他遠征最多也只能獲得2000以上的小判,做個任務也只有小判做為報酬。
像甲州金這種特殊貨幣,花比賺快多了。
髭切瞥了一眼他心痛的都快說不出話的弟弟,“慢吞吞丸,要下水了。”
膝丸抿緊唇,帶著堅定的神色把避水珠狠狠往袋子里一塞。
道具是退不回去了,今夜他們一定會讓家主這錢花的超級值!
髭切和膝丸同步驟伸出腳踏在水面上,回頭看了一眼也整裝待發的一文字則宗和長谷部。
“沒必要都下去,你們在岸上等著,我倆先去。”
髭切示意他們倆在岸邊等著,他和他弟弟先去探探路。
“行。”長谷部應了,畢竟還真需要一個留在岸上看守附近情況的刃。
髭切和膝丸兩個刃幾乎同時扎進眼前神秘黑綠的湖水,一瞬間,冰涼的湖水包裹住他們兩個的全身,胸口像被壓了一塊石頭一樣沉悶。
但因為有避水珠的作用,兩刃的衣物沒濕,呼吸也和在陸地上一樣自由。
湖水的能見度比在岸上還更低,膝丸將手中的手電筒調的更亮了。
為了安全,他們盡量離彼此近一些,此時兩刃仿佛置身于一塊被嵌在大地里的碧綠翡翠,幽閉且壓抑。
頭頂波瀾的水面映出岸上兩道白色弧形光芒,那是長谷部和一文字則宗手持的電筒燈光。
再往下是幽黑一片。
什麼也不看見,只有耳邊身體和水踫撞在一起的嘩啦聲。
髭切沖他弟弟膝丸比了個向下的手勢,隨即膝丸點點頭,兩刃一起向下游去。
湖水比想象中的要淺,並且他們也沒在水中遇到任何奇怪的妖怪,甚至連魚都沒有一條。
當髭切腳挨在湖底的那一剎那,傳來的不是湖泥軟乎滑膩的觸感。
而是光滑的,甚至是堅硬的,類似于站在帶著苔蘚石頭上的感覺。
這有些奇怪,眼中是泥,實際觸感卻是石頭。
這說明,要麼,他們身處在一個虛幻和視覺不符的環境,要麼,另一個空間就在這湖底下。
這讓髭切有些興奮,正當他彎腰摩挲腳下的湖泥時,膝丸像是發現了什麼新線索,拍了拍髭切的肩膀。
耳邊不再只有他們的呼吸聲和水波聲,多了一道十分輕微的咕嚕咕嚕聲。
就像是小孩睡覺打呼的聲音。
這地方又怎麼會有小孩?
所以…一定是那妖怪忍耐不住,想襲擊他們了。
果然,順著聲音看去,在湖底一堆石頭旁邊,突然冒出一個灰白色的腦袋,就和他們在旅店時見到的灰白色小人一樣。
只是更大些,身形和五六歲的小孩一樣。
渾身上下光溜溜的,沒有一絲毛發,臉上除眼楮外,沒有其他器官,平面的就像個氣球。
此刻,小怪物正瞪著一雙橙紅色豎瞳看著髭切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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