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和守安定的問題。
石切丸原封不動的,將他所能回憶起的所有事情都表達出來。
“我在帶著小夜左文字和明石國行逃跑時,只感覺眼前突然一白,等再醒來時,卻在一個白色的房間…”
“再後來我就暗墮成溯行軍…”
石切丸一臉抱歉的表情,他也無法提供他具體暗墮的過程。
是被人注射了不明物質又或是受到邪惡靈力的侵蝕。
“原來如此…”大和守安定輕嘆一聲。
“那夜我和清光听到響動後,便立刻從部屋出來探查情況,結果只看到一瞬和雷暴一樣光亮。”
加州清光雖是前審神者的初始刀,但是卻不為前審神者所喜愛,被遠遠的安排在離天守閣最遠的一處部屋。
所以當夜,安定和清光也是最先發現異常的刃。
刺眼的光亮消失過後,便只剩下躺在地上的前審神者。
壓切長谷部為此還自責了好幾天,責怪自己能力不足,沒保護自己的主人,並讓溯行軍入侵了本丸,還擄掠走三把刃。
前審神者還真是個演技俱佳的爛人!
“不管如何…歡迎你…還有大家都回到本丸…”大和守安定微笑著拍了拍石切丸的肩膀。
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人會拘束他們的話語和自由。
只要神明大人在,希望就在。
而其他三小只更是一點都不吝惜他們的熱情。
都一一張開雙手,沖向石切丸擁抱著他。
最溫柔的神刀石切丸,竟被前審神者身後的家族蓄意改造成溯行軍。
他們都可以想象出做為神刀的他,被逼無奈暗墮的那一剎那,他內心是多麼的絕望。
“嗯…大家…好久不見。”
石切丸伸展開他的長臂,將三小只反摟在懷中。
雖然這個世界黑暗丑陋,充滿了哀傷。
但是現在的他,還沒能找回那些遺落在各個世界中的兄弟們。
他還有著許多需要彌補的遺憾。
燈下,雖是惡鬼模樣的石切丸,但是眼眸卻一如往常那樣,清澈透亮,其中滿滿地充盈著溫和、堅定,就好似那冬日的暖陽。
無論外界如何變幻,內里始終保持著最初的模樣,散發著一種讓人安心又溫暖的力量。
臨睡前時…
幾刃並排睡在一起。
開始說起一些閑聊的話題,
五虎退︰“秋田…你說為什麼龜甲貞宗殿下不願現出人形呢?”
秋田藤四郎︰“可能是這個世界讓他感覺太痛苦了吧。”
謙信景光︰“我也這麼覺得…畢竟對于龜甲貞宗殿下而言…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是他的主殿,可是審神者卻這樣對待他。”
大和守安定听著三小只聊天的話語,眼神微微瞥向被放在桌上的龜甲貞宗本體刀。
雖修復好了,但他卻不願現行。
呼…
大和守安定無奈的呼出了一口氣。
也罷,我們尊重你的意願。
畢竟從你來到這個本丸起,就沒有過什麼美好的回憶。
這個世間,也的確沒有什麼值得你眷戀的。
三小只聲音越來越小,秋田藤四郎打了個哈欠,開始呼呼睡著了。
其他兩小只听到秋田有節奏的呼吸聲後,也紛紛打了個哈欠,準備入眠。
此時,大和守安定回想起五虎退擋在自己身前,刀碎的那一個場景。
他低聲詢問了五虎退一句,“五虎退,你和我一同撤退到部屋前,有沒有看到清光?”
五虎退慵懶疲倦的說了一句,“大和守安定殿下,我並沒有看到呢…”
為了再次確認一點。
安定撐起了頭,垂眸看著已經快合攏眼楮的五虎退,“五虎退,清光和一期一振去天守閣里救回亂藤四郎和京極正宗、北谷菜切他們時,你有在一期一振身旁看到清光嗎?”
五虎退睜開迷蒙的眼,搖了搖頭,便立刻陷入了睡眠。
石切丸起身為三小只蓋好被子後,側身撫慰的拍了拍大和守安定的肩膀。
“安定,不要想那麼多,而且,我听神明大人說,在我們來臨前,你都因為被磨短而無法言語。”
“感謝你,這麼一直堅持著,堅持到神明大人的降臨。”
夜深,大家都睡著了。
然而大和守安定卻無法入眠。
若和五虎退所說的那樣,清光應該是在沖進天守閣後,在符咒攻擊之下,被前審神者困在了天守閣里。
只是自己最關鍵的記憶完全缺失。
審神者又到底是使用什麼方式,將本丸完全封閉起來。
做為分靈的他們,死後本應該回歸本體,然而他們的神識卻被困在這個本丸里。
所以才能被那些液體給復活過來。
黑夜中縹緲的紅霧,在本丸穹頂之上絲絲縷縷的流轉著。
它們蜿蜒游動的走向,就像是被一種莫名的器物所給控制。
現世某個燈紅酒綠、熱鬧非凡的酒吧里…
老板不知從哪請來了一個非常有名氣的音樂組合。
讓今夜成了一個狂歡的音樂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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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動感的鼓點、尖銳的電吉他聲還有那歌手用盡全力吼出的歌聲。
這些洶涌澎湃的聲浪,將樓上那一鞭鞭抽打的聲音給完全籠蓋。
無人知道樓上到底在進行著些什麼狠毒的刑罰。
一道鞭子在空中劃過發出“咻咻”的聲響,緊接著便是狠狠抽打在物體上的“啪啪”聲,每一下都透著股狠厲勁兒。
“亂…輪到你了。”黑色短發的京極正宗,冷漠的把手中帶血的鞭子遞給了一旁一直在等待的亂藤四郎。
金色短發的亂接過鞭子,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從前被他僥幸逃脫,而這次,他沒那麼好的運氣!
兩刃擦身而過時。
京極側耳問了一句,“亂…等這次結束,你會把頭發留長嗎?”
因為長發,而被時誠海這個垃圾給盯上,做為心理和生理的替代品。
亂厭惡他的長發。
須臾,亂默默的點了一下頭,但是很快又微笑著說,“京極,我覺得短發也很好看,你說是嗎?”
笑容十分勉強。
京極只好垂眸掩去眼眸里的擔憂,亂的心病,原本經過主公這麼多年的陪伴,已經日趨見好。
然而等他親眼見到了那個曾經迫害他的人時,卻又再次爆發。
昨天他突然在自己眼前,目帶狠戾決絕,並一刀割斷頭發的行為,讓目睹這一幕的刃們久久都沒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或許等時誠海死在他眼前,並在地獄中得到應有的懲罰時,他才會真正的從心病中解脫吧。
亂藤四郎將手中的鞭子蘸了蘸盆中的紅色液體。
待鞭子充分蘸取了那紅色液體後,他才緩緩地將其抽出,紅色的液滴順著鞭子的紋路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回盆中,濺起小小的水花。
這是他為眼前的時誠海特意調制的液體。
啪的一聲,把已經昏迷的時誠海給抽醒。
他無力呻吟了一下。
見眼熟的鞭子又朝自己襲來,想側身躲過,雙手卻被死死反扣在牆上,動彈不得。
又一鞭抽中,衣服炸裂開,
讓已經血肉模糊的肉體此刻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一道道深深的鞭痕縱橫交錯,有的地方還在往外滲著血珠,空氣中散發著血腥味。
而這一次,和此前完全不同。
又痛,又癢…
讓時誠海想要伸手去撓,可稍微一動,牽扯到傷口又是一陣劇痛,這種又痛又癢的折磨,讓他實在克制不住的大罵起來。
“有本事你就讓我死啊!”
時誠海知道對方不會讓他死的。
但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亂藤四郎。
死!若不是主人出手相助,我們所有刃恐怕就只能被困在那個被封鎖的本丸之中了。
只能日復一日地隨著時間的流逝,眼睜睜地感覺到自己最後那點兒意識被一點點消磨殆盡。
連你的罪行都無法公之于眾!
憤怒的火焰在亂藤四郎血管中燃燒,他眼帶殺氣,揚起鞭子重重的,朝被綁在牆上的人抽去。
這一鞭是給你控制一期尼殺我的!
這一鞭是給你用那骯髒的手,觸踫我,親吻我,用針扎我!
這一鞭是給你使用詭計,讓本丸的刃都碎刀!
一鞭又一鞭…
直到時誠海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出氣比進氣多時。
亂藤四郎才似泄氣一般,利落的把鞭子拋擲在地面上。
他徑直走到了一個一直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夜景的黑衣人身旁。
露出了一個和剛才殺伐氣息完全不同的甜美笑容,“主人,亂下手有點重了,你會責怪我嗎?”
黑衣人並沒有責怪他,反而伸出手擦拭了一下他臉上的血漬。
“亂,現在感覺好多了嗎?”
亂藤四郎點了點頭,一臉喜悅的埋進了黑衣人的懷中。
黑衣人撫摸了一下亂的發頂,在感受到胸前的衣服布料被慢慢濡濕後。
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京極,朝他示意先給時誠海注射穩定傷情的藥。
時誠海現在還不能死,死了,會導致時空走向扭曲。
至少要等到那個結局被確確實實改動後,他才能死。
收到自己主人命令的京極,冷漠的彈了彈手中的注射針,然後十分淡定的一針扎下。
隨著液體慢慢注射進去,時誠海的氣息也漸漸穩定下來。
還真是便宜你了。
京極快步走到黑衣人身旁,與他一同觀看夜景。
黑幕之上閃耀著點點繁星,一道微帶著赤色的光芒劃破這道夜空,落在遠處消失不見。
“是流星啊…”京極機械的說了一句。
“嗯,京極,你現在感覺如何?”
京極輕嘖了一聲,用手捋了捋他的發尾,“我…從來都沒感覺過這麼好呢!”
尾音輕輕上揚,帶著一絲俏皮。
“嗯,那就好,等一下把從時誠海那里收集來的消息,全傳送給加州清光和龜甲貞宗。”
“畢竟四天後,我們就將永遠和這個時空告別。”
京極看向眼中帶著一些憂傷的主人,輕輕將頭貼在他的臂膀上,想給他的主人一絲安慰。
清冷的月色和霓虹的燈光,穿透過透明的玻璃,將這猶如互相尋求溫暖的小獸相依三人,籠罩在這繽紛的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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