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真的是目鳴悠嗎?我怎麼感覺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他怎麼又不使用極能了?”
“好無聊的比賽,完全就是貓捉老鼠的游戲。。。這場比賽和昨天的比賽簡直差遠了。我後悔一大早就來這里排隊了,我現在真的想離開。。。”
“誰說不是呢?唉~我今天準備去看演唱會的,但還是來到了這里。這太讓我失望了。”
“走了,走了。誰贏都是西佩真的墊腳石而已,這場比賽水平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四強賽的賽場。讓我們提前恭喜西佩真吧~”
文和體場內,這里現在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爆滿,時不時有觀眾離開看台走出去。他們每個人的嘴里都在瘋狂吐槽著今天的這場比賽。有氣憤的,也有失望的。當然,更多的是有“苦“說不出的。
一大早就來這里排隊,結果就給我們看這個?
甚至就連那些準備大罵特罵的合力文學生都失去了繼續開口的興致。他們的表情很難受,該怎麼說呢?就像是那種精心準備了一大桌精致的晚餐,結果到來的客人卻是素食主義者。簡直就是驢頭不對馬嘴。這樣的比賽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一切的原因都要歸功于現在正在進行的比賽。
文和體場的擂台上,此時已經升起了濃稠的極寒空氣。在這若隱若現的極寒空氣中,奔走著兩道急速的身影,一位冰藍色的少女布萊安娜,正在追擊一直奔跑的黑色目鳴悠。她們一直在奔跑一直在奔跑,已經圍繞著擂台轉了很多圈很多圈。
既沒有出現威力巨大的爆發光波,也沒有顯現刺眼奪目的激烈火花。更沒有什麼巨大逼人的轟動場面。知道的這是極能比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什麼繞圈環賽呢。。。
現在,疑惑的不止有看台上的觀眾,還有身處在極寒空氣中的布萊安娜。她想不明白,自己的極能為什麼對目鳴悠不起任何作用?他為什麼能在這極寒空氣中自由活動?這還不是讓布萊安娜最困惑的,讓她最困惑的是︰目鳴悠為什麼不發動反擊?甚至都沒怎麼露過面,從比賽一開始,他就沒有停下奔跑,而且她的動作還十分的曖昧,都與自己保持在一個看似安全卻又危險的距離。
面對這樣的目鳴悠,布萊安娜十分的火大,這完全就是在耍我嘛!要打不打,要防不防的,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哈。。哈。各位觀眾朋友們,請大家不要著急啊。我們都知道,四強賽不同于之前的比賽,每一位晉級到這里的學生,她們都是有不凡之處的。換一種說法,晉級四強賽的學生就是園區所有學生中最優秀的四位學生,對于這種優秀的學生,我們或許不能用常規的眼光看待。也許布萊安娜同學和目鳴悠同學正在醞釀什麼大招也說不定。還是請大家穩下心神,認真看比賽吧。。。哈。。。”
看著觀眾越走越少,火烈鳥主持人知道,他必須站出來了。只見火烈鳥有氣無力,十分尷尬的站在極能飛盤上面對一眾想要離場的觀眾。火烈鳥主持人現在也是尷尬無比,在他的解說生涯中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比賽,他已經解說跑步比賽很長時間,所有關于跑步的詞他都要說遍了,但是她們還在奔跑。
我只能這樣說。。。不然我說什麼?這場比賽無聊透頂,請帶我一起走吧?我可是一名優秀的主持人,這不是我的台詞!不是!
然而火烈鳥主持人的話沒有影響到觀眾的任何動作。還是有大批觀眾準備離場。內太的觀眾都離開了大半,那就更別提外場的了。如今在合力文的校門口,只剩下一張空空巨大的大屏幕,之前聚在這里的觀眾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慈絲學姐。你能看出來什麼門道嗎?目鳴悠學長是準備了什麼大招嗎?”
當然,有的人就算比賽再難看她們也不會離開的,畢竟。。。來都來了。。。
文和體場的看台上,夏臨有些欲言又止的問向久慈絲。她已經徹底懵了。
“嘶~哈。。哈。我完全不知道死魚眼的腦子里在想著什麼。他的極能屬于天克布萊安娜的類別。風和氣,誰佔優一眼便知。但是他為什麼要跑步呢?”
久慈絲也是一副難以言說的表情。按照她的設想,今天的比賽應該是目鳴悠大獲全勝才對。不管什麼氣體只要風一吹就散了,這是必然結果。
難道跑步也能帶動風嗎?哈。。哈。你自己听著扯淡不?
“嗯。。。悠學長也許是在進行一種更加穩妥的計劃吧。。。布萊安娜學姐到現在不是也沒有傷害到悠學長分毫嗎?我猜可能是因為悠學長想要百分之百的晉級,所以才想出了這個計劃。。。”
小洱嘗試著解釋目鳴悠這麼做的動機,在小洱的認知中。目鳴悠今天的做法完全是出于想要百分之百晉級的決心。小洱清楚目鳴悠和宮革的關系,她也明白目鳴悠想要晉級總決賽的心理。所以她就認為截至目前為止,都在目鳴悠的掌握中。至于目鳴悠準備干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小江啊~這里給我捏捏。啊~好舒服啊~”
與疑惑的眾人不同的是,躺在一排座椅上的蕾俞,她現在沒有疑惑的表情,滿是放輕松的喜悅。
“偶像大人。。。您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我看剛才那位觀眾都沒有想要走的意思。。。您就這樣把他們趕走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
江梨奈一邊為蕾俞按摩一邊流露出擔心的表情。如果說久慈絲剛開始沒有打算趕走伊莎貝爾,那麼蕾俞現在就是實實在在的趕走了一批觀眾,不然她也不會躺在這里了。。。
“啊呀~小梨吶~我說了多少遍了~我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身為一個沒有禮貌的人~當然要做沒有禮貌的事了~這是我喜歡的一位偶像說的~”
蕾俞對江梨奈的話不以為意。我就把他們趕走怎麼了?反正他們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既然不喜歡看比賽,那就給我滾!~為偶像大人讓路是他們的榮幸~
“蕾俞!你講點禮貌好不好!你這麼蠻橫很招人煩的!。。。”
久慈絲看不下了,蕾俞的做法實在有點出格,簡直就是連打帶嚇!
“大家快看!擂台上的情況好像變了!”
就在久慈絲準備數落蕾俞的時候,夏臨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有些激動的指向正在發生變化的擂台。听到夏臨的聲音,眾人也都紛紛循聲望去,就連一直慵懶的蕾俞都從座位上緩緩起身。
只見現在的文和體長擂台上,原本那一圈圈不斷環繞的極寒空氣正在慢慢退散。彌漫空氣中模糊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觀眾的視野內。
此時,布萊安娜已經將目鳴悠逼進了最後的角落,布萊安娜手持冰血劍指向目鳴悠的喉嚨,不僅觀眾們受夠了貓捉老鼠的游戲,就連貓也受夠了貓捉老鼠的游戲。現在的布萊安娜比平常更加的冷酷,她現在完全是要將目鳴悠撕碎的眼神。她早已受夠了目鳴悠無聊的戲耍。
“目鳴悠,不管你準備干什麼。現在都該結束了。”
布萊安娜手持冰血劍慢慢靠近目鳴悠,她每走一步,冰血劍的劍刃就離目鳴悠更近一分。
冰血劍上散發著奪目逼人的寒光,現在的目鳴悠能清晰的察覺到一縷縷寒氣正在將他逐漸包圍,他本能的後退了幾步,但是他的路退到了盡頭,他已無路可退。
!
“呵。布萊安娜同學。你覺得你配得上這把劍嗎?”
擂台上出現了讓人預料不到的一幕。目鳴悠面對冰血劍的寒光,他沒有選擇進行防御,也沒有選擇伺機而逃,而是選擇了直面寒光的威壓。目鳴悠緩緩朝前走了幾步,他伸出手掌直接握住了冰血劍的劍刃,然後面帶著譏諷的笑容,看向嚴肅的布萊安娜。
“你什麼意思?”
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目鳴悠,布萊安娜有些被震住了。她想不明白目鳴悠準備干嘛,她也不知道目鳴悠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布萊安娜同學。這把如此絢麗奪目的冰血劍,在你的手里,可真是被糟蹋了。如果它第一次亮相的時間再晚一點,我想它應該更加的奪目。呵呵,布萊安娜,你知道極稜嗎?”
目鳴悠兩指夾著冰血劍慢慢移動,他體會著布萊安娜的冰血一步一步朝她靠近,最終,他在離布萊安娜只有兩步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目鳴悠抬頭盯著布萊安娜的眼楮,發出了拷問她靈魂的問題。
!
極稜。。。他怎麼會知道極稜?。。。不對!他為什麼會知道我使用了。。。!
“不知道。廢話少說!我必須晉級!”
極稜兩個字完全觸動了布萊安娜的神經,她一改之前冷酷的眼神,變為了被戳穿的憤怒。她直接不顧一切的展開極寒空氣,然後提起銳利逼人的冰血劍奮力朝目鳴悠揮去。無論是她的表情還是她的眼神或者是她的動作,都充滿了無盡的憤怒。
不許再說了!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極能巔峰欠我們的!
唰!唰!唰!
布萊安娜火力全開,擂台上的極寒空氣也愈發的濃烈,甚至就連一旁的柱子上都結上了一層厚重的冰花。布萊安娜手持冰血劍,腳踩冰刀鞋,不顧一切的向目鳴悠襲去,濃烈的冰霜伴隨在她的左右,呼嘯的空氣僵持在她的四周。這就是布萊安娜的全部實力。
看著火力全開的布萊安娜,目鳴悠依舊沒有選擇正面對抗,他又恢復了他之前的戰斗策略,那就是一直躲閃,一直防御。目鳴悠的腳步奔跑在擂台之上,他再次環繞著擂台轉起圈來,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也沒人知道她為什麼不發動極能。
好厲害。布萊安娜同學真是可惜了。她不像是一個願意染上污點的人啊?純淨的冰藍色上沾染了一點刺眼的墨黑。這實在有些不妥。
啪!砰!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常在冰上飄哪有不挨刀?目鳴悠還是低估了布萊安娜現在的怒火和實力,現在的布萊安娜已經不同于之前,她不再是那個跟在老鼠後面的貓,而是變為了冰面上的狩獵者——猞猁。
奪目的冰血劍出現在目鳴悠的眼前,呼嘯的冷空氣浮現在目鳴悠的四周,憤怒的布萊安娜降臨在他的頭頂。一切要素都已完全具備。還沒等目鳴悠有所反應,那把早就蓄勢待發的冰血劍直接插進了他的左肩。
在劍刃插進的一瞬間,一股冒著暖流的鮮血就順著寒氣的冰雪劍悄然滑落。鮮血使得冰血劍更加的逼人。
“!目鳴悠同學!這一擊與對我那一擊一模一樣!目鳴悠同學危險了!”
文和體場的看台上,千早在看到冰血進插進目鳴悠肩頭的時候,她叫出聲來。她看清了布萊安娜的動作,完全就是和她受的那一擊一模一樣。這一擊可是讓千早在醫院里躺了好幾天!
“看來,目鳴悠學長也不是布萊安娜學姐的對手呀。。。可是,目鳴悠學長連久慈絲學姐都能擊敗啊。。。”
坐在千早身邊的門川琴海也看到了擂台上發生的一切。看著冰血劍,門川琴海無奈的搖搖頭。千早的遭遇她是最為清楚的,哪怕到現在,千早的傷口都會發出隱隱作痛的感覺。
沒錯,今天的比賽,千早和門川琴海也來了。昨天因為主客場的原因,導致千早錯過了,今天她絕對不能再次錯過。當然,千早也是了解到了宮革受到了不公待遇,在听到消息的時候,她也是十分的擔心宮革的情況,不過後來,門川琴海的一番話撫平了千早擔心的心境。
當然,她也听說了關于宮革的一些流言,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發生的比賽。
那把劍再次插進了鮮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