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絲學姐,我想你可能誤會江梨奈同學的意思了。。。”
听見兩人的對話,宮革尷尬的打著圓場,作為和江梨奈一樣的“窮學生”他當然能知道江梨奈是什麼意思。
“啊?奧!放心吧!江梨奈同學!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不用在意價格啦。”
久慈絲明白了過來,她一把摟住江梨奈,示意她價格不是問題。
“你真牛。”
“那好吧,謝謝久慈絲同學。”
久慈絲都這麼說了,江梨奈也不好在推脫,她挑選了幾個價格不算很高的菜品,點完她就準備把菜單交到其他人的手上。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座的幾人中,手里都拿著和她一樣的菜單。
斯克咖啡店的制作速度還是很快的,在幾人點完餐後,不一會,餐桌上就擺滿了琳瑯滿目的美食。有些美食江梨奈甚至都沒見過,這讓她大為吃驚。不過她現在的腦子里想的都是受傷的蕾俞,大吃特吃的欲望並不是很強烈。
不過該吃還得吃。
“慈絲學姐,我還以為你今天要和麥爾帝學長打起來了呢。真是嚇死我了。”
夏臨挖了一勺小蛋糕放在嘴里。她舉著勺子似乎有些失望的看向久慈絲。
“哈。夏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想的是什麼,我估計啊。你巴不得我和麥爾帝那個家伙打起來。”
久慈絲太了解夏臨了。她一定是這麼想的。
“江梨奈學姐。偶像大人的情況怎麼樣啦?應該不要緊吧?希望偶像大人能平安無事。”
小洱喝了一口果汁,她有些擔憂的看向坐在她對面的江梨奈。誰都知道蕾俞受了很嚴重的傷勢。
“我在趕到偶像大人身邊的時候,偶像大人的情況很危險。我為偶像大人緊急治療了一下,應該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偶像大人一定會回來的!”
江梨奈低著頭,看著拿在手里的叉子開口。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險,也是偶像大人第一次沒有叫她小奈。
“大家別擔心了!我一直在為偶像大人祈禱!我相信神明會听到我的聲音的!偶像大人加油!”
小見玉急忙放下手中的餐具,然後擺出祈禱的手勢,她緊閉雙眼,虔誠禱告。見玉就是喜歡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見玉,你的祈禱手勢錯了。應該向我這樣。”
看到見玉的祈禱手勢,目鳴悠一眼就認出她做錯了。畢竟他的朋友可是天天要祈禱。。。說著,目鳴悠擺出了一個標準的祈禱手勢為見玉做示範。
見玉的祈禱手勢是十指相扣,目鳴悠的祈禱手勢是雙掌相合。
“啊~原來祈禱手勢是這樣的嗎?對不起!我一直都做錯了!神明大人請你原諒我!”
見玉被嚇的不輕,她急忙做出標準的手勢以求得神明的原諒。
!
呲!
目鳴悠雙掌相合的瞬間,他的胸口就閃現出了一道明光,發出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躁動。這個躁動很微弱,也準瞬即逝,如果不細細體會的話,更本就發現不了。但是,他叫目鳴悠。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有一股能量會在我的胸口躁動?難道是機械外骨骼嗎?他現在要發作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不能待在這里了。我不能和她們待在一起了。
”悠學長?悠學長?”
“啊!怎麼了小洱?你在喊我嗎?”
目鳴悠的額頭上出現了幾滴汗珠,隨後,小洱的聲音就將目鳴悠拉回現實。
“悠學長,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你的表情很奇怪耶。”
小洱睜著大眼楮疑惑的看向表情不對的目鳴悠,她的臉上寫滿了好奇。
“我沒事小洱,我只是有些累了。唉~真不知道,那時候我為什麼也要跑上擂台~”
目鳴悠調整的很快,他立馬擺出了一副自嘲的表情,無奈的搖搖頭。
“哦!對了!目鳴悠學長,你為什麼會和蕾俞的朋友們一起登場啊?你認識她們嗎?”
夏臨想到了目鳴悠也上了擂台的事,她立馬疑惑的發問。夏臨並不認識蕾俞的朋友們,她也不知道麥爾帝為什麼是蕾俞的朋友,當然,她更不可能知道廢墟。
“這沒什麼。我只是看他們都去了,所以我也就去了。總之來都來了。對吧?”
目鳴悠沒有撒謊,這真的是他當時想法。
“我就知道,你這家伙肯定耐不住性子。不過這才附和你的人設嘛。”
當時看著蕾俞倒下,宮革就做好了目鳴悠出現的打算。他很是了解他。
“死魚眼!你跟我出來一下,你陪我去買個東西。”
就在幾人交談正歡的時候,久慈絲突然從座位上站起,她一把拉住目鳴悠,說著就要把他往外拽。
“好的,小洱你們先吃。我和這個瘋女人出去買個東西,很快就回來。”
“好的悠學長,悠學長再見。”
“慈絲學姐再見。”
目鳴悠雖然不知道久慈絲為什麼要拉他出去,但是這正和他的心意。這下他連理由都不用找了。
正好借著瘋女人逃離這場聚會。
久慈絲拽著目鳴悠徑直朝斯克咖啡店的大門走去。很快,她就帶著目鳴悠來到了斯克咖啡店旁的街道上,現在的天色已經很晚了,天邊最後的余暉也要消失殆盡,街道上都亮起了些許閃爍的霓虹燈。當然,園區是不會變的,馬路上隨處可見車水馬龍的景象,街道上依然存在熙熙攘攘的人群。
“死魚眼,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要捅西佩真一刀?你和他有仇嗎?”
剛來到店外,久慈絲就松開目鳴悠的手,然後急不可耐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她等不及了。
“我說你這個腦子怎麼這麼笨啊!我沒事捅他干嘛?我還不是看到你要和麥爾帝打起來了,所以才捅他一刀嘛。倒是你,為什麼要阻止麥爾帝?”
目鳴悠無語了,打死他都想不到,久慈絲拉他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他以為久慈絲早都想明白了。目鳴悠一邊戳著久慈絲頭頂的奶油塔一邊說著。
“啊?奧,我知道了,你那一刀是捅給瑞娜看的。給了廢墟眾人一個台階下。”
久慈絲明白了過來,原來之所以目鳴悠要捅西佩真,是因為他要做給瑞娜看,讓她說出去的話能收回來,反正怎麼樣,西佩真都要再挨一刀。所以目鳴悠就做了最後的劊子手。
“你問我為什麼要阻止麥爾帝嗎?嗯。。。主要是因為他們不能在擂台上動西佩真。如果麥爾帝真的砍下了西佩真的手,那麼他們會惹到大麻煩。煙山是不會放過他們的,畢竟西佩真現在可是煙山的大明星。”
久慈絲也告知了目鳴悠她為什麼要阻止麥爾帝。從她的話中不難听出,她是在為廢墟眾人考慮問題。她是煙山的學生,當然知道煙山的勢力。不管怎麼說,一個雇佣兵集團都是比不上的。
“哈哈哈。想不到你竟然會幫廢墟那群家伙考慮,我還以為你和他們不共戴天呢。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你和小洱他們說一聲。”
久慈絲的出發點讓目鳴悠有些驚訝,他沒想到,久慈絲會為廢墟考慮問題,更沒想到,久慈絲竟然會出手解救廢墟的眾人。說著,目鳴悠便邁開腳步打算開溜。他不打算再回去了。
“你去哪死魚眼?你不和我一起回去了嗎?”
“我約了一位朋友,現在剛好到時間了。所以我就先走了。對了,你不準跟著我。”
“誰。。。打算一直跟著你啊!別亂說好不好?”
“那就這樣吧!再見!”
看著目鳴悠遠去的背影,久慈絲笑了出來。
原來,這個死魚眼真是為了我才捅的西佩真啊。真是不錯~
園區的天色此時已經徹底黯淡了下來,最後一抹斜陽也在月色的催促下匆匆散去,蓄勢待發的霓虹燈已經全部點亮,皎潔的月牙也在天邊微微探出了頭。沒錯,已經來到了黑夜。
目鳴悠在告別久慈絲後,他並沒有與某一位朋友赴約,也沒有徑直返回合力文宿舍。他走在園區的街道中,離園區的市中心越來越遠,與熙攘的人群越來越運。剛才的情況,他猜測可能是沉睡的機械外骨骼引起的躁動,所以他必須遠離人群,遠離街區。
初冬的冷風不停的吹拂在寧靜的海面上掀起了一陣陣波瀾。園區碼頭的燈塔倒映在波波不平的海水上,映出了月牙的形狀。
此時,在園區的碼頭的集裝箱上,站著一位光著膀子的少年,少年低頭仔細的查看他身上每一寸肌膚,似乎想找出與同人不一樣的地方。
但是,除了年久的傷疤外再無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嗯?這是什麼情況?我剛才還能察覺到細微的能量波動,為什麼現在就體會不到了?是因為天黑了嗎?肯定不是,這也太扯了吧?那會是怎麼回事呢?機械外骨骼安好無損啊,就連鋼鐵的寒意我都察覺不到。
目鳴悠獨自一人站在園區碼頭的集裝箱上,他光著膀子仔細檢查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只是他絲毫看不到異常的華點。
初冬的冷風可是很刺骨的,終于目鳴悠也抵御不住寒風的侵襲,他彎下身子撿起被丟在地面的衣服準備穿上然後離開。
什麼事都沒發生。。。
!
呲!
就在目鳴悠剛披上外套的一瞬間,那股莫名的能量波動再次襲來。這一次他體會的很清楚,他能清楚的體會到能量在他心髒翻滾的軌跡。
啪!
只見目鳴悠一把扯下外套,伸手捂住能量軌跡的心髒。然而,奇怪的一幕又出現了。那股能量又消失了,而目鳴悠的心髒完好無損。
?到底是怎麼了?這股能量為什麼這麼匪夷所思?我穿上衣服就出現,脫下衣服就消失。這是什麼情況啊。。。!衣服!
目鳴悠想到了事件的華點,說著,他立馬跳下集裝箱,去撿被他丟的老遠的外套,剛才他的動作幅度太大了。
拿起外套,目鳴悠開始仔細檢查了起來。他現在有十足的把握確定,能量的源頭就在衣服里,要問衣服里什麼東西最有可能散發能量,那一定就是︰那張所謂的昆蟲假面,那張名叫蝗笠教的昆蟲假面!
目鳴悠拿起外套,他直接將手伸進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那張昆蟲假面。果然,在看到昆蟲假面的第一眼,目鳴悠就確信了他心中的想法。
能量的來源,正是這張蝗笠教的面具。
昆蟲假面被目鳴悠拿在手上仔細觀摩,收到這份禮物後,他還是第一次拿起它認真端詳。
該說不說,這張面具無論是模樣還是做工,都不想是現代文明的產物,栩栩如生的昆蟲烙印在泛著舊光的面具上,歷史痕跡的隔閡訴說著這張面具的歷史。仔細撫摸它,你能體會到歲月的痕跡,你能體會到來自昆蟲的聲音。
昆蟲假面躺在目鳴悠的手心,它散發著微弱的能量波動,也亮著微弱的明光。
看著手心的面具,目鳴悠此刻犯了難,他對這張面具一無所知,對蝗笠教也一無所知。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張面具,無論從哪種角度說,現在都不能戴上它,鬼知道戴上它會出現什麼駭人听聞的事。更別說它還散發著光亮了。
魅蘭送給我這張面具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听迪克爾的意思,這張面具應該是一個覆滅教會的最後產物,叫什麼蝗笠教。既然這個教會已經覆滅了,這張面具為什麼沒有消失?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和我有什麼必然聯系嗎?要不戴上去試試?。。。不行,不行。萬一戴上之後就脫不下來了怎麼辦?
嗯。。。
或許我可以問問律馬赤,我不告訴他我有面具的事,只詢問關于蝗笠教的事。就這樣!
“喂?喂?”
。。。
沒人嗎?他睡覺了嗎?
“喂?喂?”
。。。
“喂?律馬赤!。。。”
再無聲響,光著膀子的少年沖著一望無際的海平線呼喊,除了遠在太天邊的回音,再無任何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