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 說的“吸”,那是真的單純的“吸”。
就跟人看見可愛的咪,就想忍不住湊過去,抱著她猛吸一樣。
雖然得不到身體上的療愈,但是心理上是超級爽的。
眼下他的狀態,當然也就只能抱著自己漂亮猛猛吸,黏黏糊糊的來著她嘬嘬嘬。
其實這人庫存的[生命之水]還是不少的,打上兩針,休息一下,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問題是他不舍得啊,一來是這玩意兒本身的供應量不大,老婆私下里給他的,他不能亂用。
二來嘛,別看他老婆一天天的不給他好臉色看,有事沒事還給他吃小巴掌,那主要原因還是他太強了,老婆柔柔弱弱的,受不住也正常。
這會兒能現成裝虛弱,跟老婆撒嬌,他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畢竟。
這樣的機會,對一個身體倍兒,一頓飯能吃四碗,小小年紀就能在北甦森林雪地里,跟大棕熊肉搏的小毛子而言,真的很難得。
這一點,祁上校也是在最近三四個月,從自家那兩個倒霉兄弟身上學到的。
秦野那貨就不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老婆就各種甜言蜜語。
打不過就拿他的輔助系超凡很弱說事,一個勁兒在他老婆面前裝可憐博取同情。
再說季小五那個小混球,以前還覺得那小子為人耿直熱血,是他們兄弟六個里最正常的一個。
結果在他老婆面前,不是裝傻賣萌,就是茶里茶氣,每次仗著自己排行倒數,裝出被兩個哥哥打壓霸凌,博取老婆的注意。
偏偏他那漂亮且花心的老婆,還就吃季暝那一套。
放不下硬漢人設包袱的祁 ,每次看他們倆爭寵,恨不得把他們直接踹出第三基地。
現在輪到他自己了。
祁 發現,嗯,其實有時候換個人設,也挺香的。
比如現在。
老婆發現他不舒服,就很配合的窩在他懷里,細白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他的胸口,就跟小貓用爪子踩奶似的。
想到這兒,祁 微頷著的腦袋又低了低,喉結滾動。
就是踩得太輕了,跟撓癢癢似的,搔得他喉嚨發干。
試圖靠裝柔弱博取老婆同情的祁上校,自堪堪維持了不到五分鐘,體力不支的虛弱人設。
大長腿一勾,一個利落的翻身,兩人的姿勢上下翻轉。
蹭祁 吸陽氣的楚•小狐狸精•瑤,本打算先挨著人緩一緩,然後給人來一發白熒再進補。
小腦瓜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了,剛到指尖的白熒,因為祁 的動作,手在翻身的過程中滑到了下方。
然後……那團白熒落入了它不該去的地方。
楚瑤︰“……”要命了。
只听頭頂響起男人低沉中帶著格外壓抑的輕吟。
因為身高差的關系,加之祁 此時半俯身,半仰著頭,從楚瑤這個角度,恰好看到他向後仰著脖子,而格外凸出的後頸。
沙發倚著牆放,靠背上方是一面窗,百葉窗半開著。
下午的灰白色陽光,被百葉窗的格柵切割成整齊的許多片,搭在祁 那張格外立體的俊臉上。
陽光下,肉眼極難看見的塵屑漂浮游蕩,擦過他肌膚上細小淡金的絨毛。
所有的光仿佛在這一刻,全部搭在他肆意滾動的喉結上。
楚瑤的手不自覺摸上去,指尖剛觸到他,眼前的光亮忽地變暗,整一片空間都被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佔據。
她听到祁 說︰“又勾引我?”
楚瑤輕抿了下唇,想說,除了伸手指,她什麼都沒做。
但想到眼前這個,一向都是講不通道理的,懶得跟他解釋,反唇相譏︰“那要不給秦野發個消息?”
男人鴿灰色的眸倏地銳利無比,低頭,狠狠吻上眼前這個小沒良心的嘴巴。
力氣很大,是他一貫的脾性,又凶又狠。
一吻畢,祁 手虛虛撐著,避免壓到身下的人,身體又下意識的想跟老婆黏在一起,額頭貼著額頭。
說出的話很有一家之主的氣勢,“又不听話。”
臉上的表情全然沒有沒有當家做主的霸氣,分明帶著嫉妒和不服氣。
面對善妒的祁上校,楚瑤也很無奈。
明明末世之前,這群男人都挺大度的。
知道自己沒有必死風險之後,這群人就跟醋精轉世一樣,什麼醋都能吃。
尤其是司丞,這人畸變前和畸變後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
見楚瑤不但不哄哄自己,還當著自己的面走神,祁 更不高興。
憋著火氣,生理意義上的憋著火氣,沒好氣地問︰“又在想哪個野男人?”
“嗯?”楚瑤思緒回歸,眼波流轉,“突然想起司丞……”
話只說了半句,楚瑤整個人天旋地轉。
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祁 已經從沙發上坐起身,雙腿落地。
而她,被迫趴在他腿上。
想起身,結果被某人的大掌鎮壓下去。
心中的警鈴大作,楚瑤側仰起頭,看向臉很臭,但明顯很有興致的某個變態,當即板下臉。
超凶的威脅,“祁 ,你敢?!”
“一會兒你也請我吃幾個小巴掌,這不就扯平了?”祁 哼笑一聲,他是真敢,手起刀落,根本不給老婆掙扎的機會。
楚瑤眼尾通紅︰“!!!!”
……
“說吧,阿 是誰?”
“阿 ?”楚瑤的眼楮濕蒙蒙的,剛哭過,眼眶連著眼眶都是薄薄的紅色,腦子更是混混沌沌的。
“那天在酒店,你睡覺的時候,喊的那個阿 ,還吵著要吃巧克力。”
祁 不依不饒,身體力行地告訴某個小沒良心,他這個“替身”,比她夢里的那個狗男人,強十倍。
不,強一百倍。
詛咒她夢里那個狗男人陽痿一百年!
楚瑤有片刻的愣神。
祁 說的這個酒店,應該是一年前,不,現在算來,應該是前年十二月,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也是她重生的第一天。
當時的她,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加之這具身體剛覺醒超凡天賦,正是需要加餐(bUShi)的時候。
吃完午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把祁 給睡了。
現在听祁 這麼一說,楚瑤那張本來就紅的臉,紅得能滴出水來。
想說,她喊的人,就是他祁 本人。
也只有祁 ,會縱容她,給她換巧克力和糖吃。
但是這能說嗎?
要是說了,那又該怎麼解釋,她只見了對方一面,就在夢里夢見他,還叫得這麼親密?
“說話?”祁 吻在她耳後,唇齒流連,“那個男人是誰?你的初戀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