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悠悠轉醒，面上泛著紅光，瞬間興奮得兩眼放光，雙手猛地拉住大哥的手，身子微微戰栗，急切說道︰“老道，我築基了！我築基了！”剛說完，瞧見我們都在一旁對著他笑，他是最後一個醒來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目光來回打量著老道和我爹，眼里滿是疑惑，試探著問道︰“你們倆人是不是也……？”
我爹和大哥相視一笑，嘴角噙著溫和笑意，同時朝他輕點了點頭。二哥那股興奮勁兒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轉頭看向我，眼里還殘留著一絲期許，問道︰“初五，你呢？”
我心頭一黯，臉上勉強擠出個苦笑，耷拉著腦袋，低聲說道︰“我一不小心進了紫府期，可能也就沒多少年活頭了。”
二哥一听，精神頭立馬好了些，抬手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佯裝嗔怪道︰“好在有個不如我的。要是你小子也築基了，就我成咱四個里墊底的，可太沒面子了！不過你咋能說沒多少年活頭？往後咱四個找的資源，全給你，保準你在紫府期順利築基！”
大哥爽朗一笑，笑聲在山洞里回蕩，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安慰道︰“不用擔心，初五。就這兒的資源，夠你用的，不光你，連苗苗要用都夠呢。只要那小丫頭可人疼，我和你二哥就一點都不計較。”
二哥眼楮驟亮，眉毛高高揚起，滿臉驚喜，聲音不自覺拔高︰“有這麼多嗎？那快讓我看看。”
老道呵呵笑著，眼角的魚尾紋都透著笑意，抬手招呼道︰“一點兒都沒動，就等你看呢。”說罷，我們幾人圍到那堆靈石前。
我定楮一看，靈石還維持著原樣，老道和我爹果真分毫未動，只是其間幾顆小靈石，表面隱約又多出現了裂紋。
大哥俯身拿起一顆，端詳著解釋︰“這些靈石擱太久，靈氣外泄了，好在洞門一直關著，靈氣沒散出去，所以開門才覺著靈氣濃。”說著，他把最大的那顆靈石輕輕拿起，遞到我們跟前，“都感受感受。”
輪到我時，剛一打開關穴觸踫到，磅礡靈力就如洶涌潮水，猛地灌進體內，我身形一晃，腦袋暈乎乎的，像喝醉了酒。大哥見狀，連忙扶住我，哈哈笑著打趣︰“這一顆，恐怕頂得上剩下那堆了，怕就是傳說中的上品靈石。”
二哥瞪大了眼楮，嘴巴張得能塞下雞蛋，驚嘆道︰“上品靈石！我的媽呀，有這一顆，足以開山立派了！”見我們父子面露疑惑，二哥手舞足蹈地解釋︰“靈石兌換是十進制，可實際沒人傻到拿高等換低等，得加價才行。普通靈石得 15 顆左右才能換一顆中品的；中品換上品約莫要 20 顆。高階靈石靈氣足、品質高、吸收快，攥手里不用吸納，靈力都能自動灌進體內。要是戰斗時，靈力告急，用高階靈石還是普通靈石，傻子都知道咋選。那些財大氣粗的修士，兜里都得備兩塊高階的。”
听完，我和我爹恍然大悟，對視一眼，皆是感慨這靈石的門道真多。
老道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咱清點下靈石，把初五和苗苗築基要用的留出來，剩下的咱四個分分。”說著，老道數出 12 塊完好的普通靈石，鄭重放到我手里，“這些給你和苗苗日後築基用。”
余下的，有一顆上品靈石、12 顆中品靈石、60 多顆普通靈石，還有七八十顆有裂紋的。
大哥二哥對視一眼，私下商量幾句，二哥搓著手，有些局促地說道︰“我倆就拿普通和有裂紋的，中品、上品留給你們自己分。”
我爹連連擺手，眉頭皺成個“川”字，一臉嚴肅道︰“我能修仙都是撞了大運，如今又已經築基，我知足了。我沒大抱負，往後估計就待在村里，靈石我不要，你們自己分吧。”
大哥摟著二哥的肩，目光幽深，嘆了口氣︰“我倆這次築基回去，局里少不了盤查，身上靈石多了，指定遭人惦記、惹來禍事。如今我倆能夠築基，也是多虧初五帶我們進這洞，才有這機緣，所以我倆也不會多要。”
我眼眶一熱，鼻頭酸酸的，心里又是感動又是愧疚，本還饞著那顆最大的靈石，眼下親人都這般謙讓，只覺得先前的想法太自私。我眼眶泛紅，聲音微微哽咽︰“大哥二哥，你們拿你們的，剩下的我來收著，算是咱們大家的。啥時候誰有需要都隨時吱聲，我立馬拿出來奉上。”
最終，大哥和二哥每人拿了五六顆普通靈石，平分了有裂紋的。剩下的一顆上品靈石、12 顆中品靈石和 50 顆普通靈石，統統放進了我的兜里。
分完靈石，我爹伸手準備去拿原先墊著靈石的布，那布方方正正的，還縫著五色飄帶，上面織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與風火雷電的圖案，活像小孩肚兜。我爹眼里滿是稀罕勁兒，輕輕拿起，還輕聲感慨︰“這料子怪稀罕的，拿回去洗淨，給大妞將來的孩子當肚兜正好，也算是沾沾咱們修仙的福氣。”
可他摩挲展示的時候才發現，這不是一塊布，而是 5 塊摞在一起。只是它們大小都一樣又很絲薄，所以大伙都以為是一塊墊靈石的布。這些布只有一方手帕那麼大，圖案各不相同，我們已見過那塊有四方神獸和風雨雷電圖案的布，其他還有八卦玄文、山川瀑布、百花爭艷、麒麟祥雲等圖案。
這五方手帕似的布，讓我不由得想起監牢里五具人的骸骨。莫非這靈石、這 5 塊手帕似的布都是那 5 個人的？我有這種聯想，但沒跟他們說，只提議把這 5 塊布也分掉，多余的一塊留給苗苗。
老道大哥選了那塊有八卦玄文的，大哥還笑道︰“這紋路，合我胃口，往後帶著，說不定還能沾點玄氣。”二哥則挑了那塊山川瀑布的，晃著布說道︰“我是看風水的，這塊布與我身份貼合，往後出行，少不了它助力。”我爹拿了那塊麒麟祥雲的，拍了拍，說︰“將來給老秦家的麒麟子做肚兜用，圖個祥瑞。”剩下一塊百花爭艷的自然是準備送給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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