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
“什麼下策？”
秦楚的話一問出來，那聲音就停了。
只有靈力粒子還在隨處亂轉，時不時撞在木屋的殘骸，粉身碎骨。
良久，那聲音嘆息一聲。
“唉，我啊！！！！！”
聲音頓時憤怒起來。
“我正要說呢，別弄了！”
秦楚收手，還有蠢蠢欲動的靈晶之力。
“我說真的，我真是武斗仙意志。”
“我知道。”
秦楚點頭，看表情毫不意外。
畢竟事情就是武斗仙創造的亞空間，怎麼拐都能拐那位武斗國立國之卡牌。
听到秦楚的回應，那聲音貌似極為震驚。
“那你還敢這麼做？”
而秦楚的回答卻略帶憐憫。
“別鬧了，前輩。”
“那我都清楚，一縷意志，就連靈魂都算不上。”
“武斗仙早已經消散，你不過是個自認為是它的力量殘余罷了。”
那聲音直接被說沉默了，許久才擠出一句話。
“你從小就這麼不會說話嗎？”
“我只是說點實話罷了。”
“那挺好。”
然後秦楚正了正臉色。
“說正經的，前輩。”
“你說的下策是什麼？”
聲音沒有回答，而是轉而問道。
“你知道我的使命嗎？”
“培養出下一張武斗仙。”
這想都不用想。
要不然那頭絕世熊貓又是擺亞空間，又是設置試煉、又是留下意志，費這麼大功夫干什麼？
肯定是希望再出一個自己。
然後聲音卻說。
“只對一半。”
“武斗仙姑且稱之為 吧。”
“ 希望再出一個武斗仙，但不希望只是武斗仙。”
“別看 在武斗城被奉為神明一般的傳說，但說到底，不也就是龍皇帝的手下敗將嗎？”
說到這里，聲音一頓，摻雜了些低沉。
“不也就是出不了神話牢籠的失敗者嗎？”
“失敗者就是失敗者，失敗者的道路沒有什麼可走的。”
听到了意志嘴里的消極，秦楚也隨之沉默，一不小心放松了控制。
“啊！！！！”
痛呼聲驟起，然後武斗仙意志氣急敗壞起來。
“你其實就是想電我吧你個混蛋。”
“少擺出那無辜的表情，我不信！！！”
秦楚放下舉起的雙手，聳聳肩。
“什麼失敗不失敗，說到底這些只是你以為。”
“難道真正的武斗仙會是你這一副經不起電的窩囊模樣？”
見對方啞口無言，秦楚接著說道。
“既然留下你，那就肯定是有用。”
“既然不是培養下一個武斗仙，那你的任務是”
“指導？就像是小說里的老師傅，用你的一生經驗去指導後來者？”
“而且最關鍵的是”
秦楚說到這里，臉色格外的古怪。
“卡牌晉升不是卡士的事嗎？”
“怎麼被你說得卡牌好像要自力更生一樣？”
意志頓時被駁的啞口無言，良久才低聲道。
“或許你的對的吧。”
“反正我也看不到了。”
“呵。”
秦楚比較煩喪氣話，于是繼續嘲諷。
“我猜猜，你應該是快消散了吧？”
“本來就焦慮著消失，然後覺得反正這條路也不可能走通，所以干脆自暴自棄？”
“結果一看湘靈是個好苗子，本著自我犧牲的偉大想法，直接融合進對方的卡牌，還覺得自己做的太對了。”
“結果在我要改造靈基時覺得會危及自己，又反悔暗中抵抗？”
“你放屁！！！”
武斗仙意志毫不猶豫的回懟。
“我算過的，憑借著武斗城的家世，驟然拔高一點事都沒有。”
“到時候晉升史詩，武斗仙的意志殘留也會變成她繼續攀爬的底蘊。”
“反倒是你，對著靈基一片亂搞，你想過失敗的後果嗎？”
“斷絕了她的通天之路，誰能負責，嗎啊，你還電！”
秦楚將力道收回，然後問道。
“所以她就得為了你所謂的通天路躺在棺材里。”
“五年六年？十年還是更多？”
武斗仙意志沉默，然後問出了一句秦楚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話。
“十年，不就是一會兒的事嗎？”
此話一出，秦楚腦袋宕機了一瞬間。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八萬七千六百個小時。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段不短的時間。
即便是對于普遍長壽的卡士來說，也沒有幾個十年。
但對于一個從古龍帝國初創時就存在于世，迄今已經有上千年的存在來說，十年貌似還真就是一小會兒。
所以難道對方真是好心，只是太蠢了？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區區時間，轉瞬即逝，卻能成為大師級卡士，還是金卡使，還是附帶武斗仙意志的金卡。”
“有什麼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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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這下子確認了，這武斗仙意志絕對是被時間消磨成渣，智商都給磨沒了。
虧他還懷疑過有什麼驚天大陰謀。
合著他是給個傻子擦屁股來了。
然後耳邊也傳來趙天帷明顯無語的聲音。
憑趙湘靈的天賦，就算自己努力都夠爬上大師級卡士的，還用得著沉睡十年？
“還是動手吧。”
帶著對老祖宗的最後一份敬意，他如此說道。
任由這白痴躲在武斗熊貓的靈基里，等同于給湘靈埋雷。
君不見一句話說得好，不怕對手是瘋子，就怕隊友是傻子。
今天的湘靈，也算是踫上了。、
既然祖宗的老孫子發話，那秦楚自然遵從。
束縛住的靈晶之力徹底迸發。
“啊！！！！！！！！！！！”
隨之而來是武斗仙意志的痛呼。
但這次的它卻沒求饒，好像已經認命。
不知過了多久，當光輝散盡，殘破的木屋重新出現，一切都歸于寂靜。
“唔。”
伴著一聲呢喃，棺材中的少女雙眉顰蹙，眼皮微微顫抖。
許久，那雙靈動的眸子緩緩睜開，恰如百花齊放，還帶著一絲絲的迷茫。
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首先映入其中的是一道男人的身影。
“是秦楚？”
“我這是到哪了？”
“還在做夢嗎？”
棺材外的秦楚面帶微笑，注視著她眨巴眼楮，努力辨識著周圍的情況、
果然還是活潑點的湘靈感覺才對嘛。
他想到，然後看向手掌間，那退星後的卡牌。
名稱武斗真君
品質金色
星級六星
銘刻
咦？
是不是多了個字？
秦楚眯起眼楮專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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