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說完話就停了。
等著音波逸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他還是沒有任何動作，眼神無波動，就這樣靜靜地望著數之心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秦楚就好像和空氣對話的怪人，和看不見的朋友說著悄悄話。
他的眼楮還是沒有挪動。
終于，又等了一會兒，秦楚在心中暗道︰“難道真猜錯了？”
猶豫片刻，秦楚還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他想通了一件事。
數之心智和殘骸有關聯，說明和jz007有關聯。
結合心靈體給的情報，可以合理推斷為新生意識。
而jz007既然有意識，那心靈體的身份就得打一個問號。
是幕後操縱者，還是......
“你真的讓我驚訝。”
似乎意識到秦楚真的不會再往前走了，一道聲音忽然降下。
秦楚猛抬頭。
是jz的聲音。
似乎感受到了秦楚的視線，jz此時的情緒卻更加復雜。
雖然在顯露本體後，它就預想到最壞的結果。
但它沒想到，現實會比它想的更壞。
此時的它，本體某種意義上還處于趙天帷的脅迫之中，但心情卻在不受拘束的吶喊。
他透過數之心智瞅著秦楚，百思不得其解。
“這家伙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偌大的數據海，聖子佔據百分之八十多，僅存的那點jz也是最小的那一部分。
可以說寬廣無垠的海洋中，微不足道中的微不足道。
他不解，秦楚到底是怎麼從小世界傳到二層世界，然後又透過二層，直接跳到理論上來說最深層後台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他藏匿已久的數之心智的？
如果不是近距離接觸過機神的力量，他都以為是機神故意要搞他。
但這當然不可能，那擁有萬機之主宰、機神等一系列稱呼的至高存在，要搞他不需要這麼費勁，瞪他一眼就夠了。
既然這個猜想被排除，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你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听出了那語氣中的納罕、不解和不敢置信，秦楚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能找到這，也是一系列機緣巧合，其中太過曲折，所以他就不講了。
不過，其實他也有些疑惑需要當事人解答。
“你也是jz007，對嗎？”
秦楚問出了這句話，而jz則陷入沉默。
良久才說道︰“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我沒發現啊。”
秦楚兩手一攤。
“我這不是問你麼？”
“......”
這下子秦楚能明顯感受到jz的無語。
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
“是麼....”
“既然你都到這里了，那我也沒必要隱瞞，我確實是。”
“而且就是最初的jz007。”
果然，秦楚心中的猜想被證實，心中恍然。
“你死了，但其實是舍棄機體的假死。”
“真正的你早已轉化為心靈體，一直躲躲藏藏。”
“然後....”
“然後我的機體就被聖子拿去獻祭，在那個不靠譜神話的催生下，誕生了新的意識。”
“新的jz007，也就是你眼前的這個...”
“數之心智。”
現在秦楚徹底弄清楚了。
是啊，誰說只能有一個jz007了？
按照常理確實如此，但這不是有個所謂“不靠譜的神話”插手麼。
“糾正你一點，我並非假死。”
秦楚聞言，心中不解。
“我是真死。”
“雖然我確實做了準備，但後期我的靈性結構已經被神話信息徹底壓垮，陷入癲狂狀態。”
“再次清醒後，我就莫名其妙變成了心靈體。”
“你到底想做什麼？”
秦楚問道。
“你看不出來麼？”
“我看的出來，但我要你親自回答。”
“我當然是要徹底掌握高塔。”
秦楚笑了笑。
“那你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
“......”
沉默一會兒，jz便感慨道。
“人類，神奇的生物。”
“秦楚，而你是個神奇的人類。”
“我從你身上窺探到了一些令人驚嘆的東西。”
“所以？？”
秦楚的眼神逐漸轉冷。
“所以你來幫我如何？”
還沒等秦楚回話，聲音變得陰森。
“用你所有的一切！！”
剎那間，一道無形的洪流便傾瀉而來。
這是來源于心靈體，一種類似于鬼怪卻截然不同的力量。
此時，這股強勁的力量化作驚濤駭浪，硬生生砸向嬌小的秦楚。
穿透皮膚，劃過骨肉，侵入一個卡士最重要的核心。
心靈！！！！！！！！！
然後就沒了。
這股龐大的力量就好像天邊一陣風，除了吹起秦楚幾根發絲，便再無半點影響。
嗯？
jz疑惑了，他望著還在撓臉，一副沒事人表現的秦楚，以為自己中了幻術。
發生甚麼事了？
但他很快便自顧自的理解起來。
“原來如此，看來那個老頭對你的保護很周到。”
“竟然還有防御靈魂的後手。”
“但你不會以為掌握高塔心智之一的我，沒有後手吧。”
“我可以告訴你，這座高塔的力量之一。”
“那就是心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