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乖乖。
抬頭仰望著硬生生釘在生命之樹身上的黑光，秦楚目瞪口呆。
天魔的力量為什麼出現在萬木國的神話卡上面。
等等。
也不是沒有可能。
然而很快他就回過神來。
按照在東海省听到的一些說法，天魔入侵已經不是首次。
生命之樹存在了那麼長的時間，相比和那玩意交手不少，身上留下點痕跡也是應有之理。
但是....
秦楚轉頭，看著希的側臉。
對方似乎有所感，也回望過來。
秦楚一笑，將頭掰回來，心中產生些許疑惑。
她看不見？
不對，翡翠神殿對這事肯定清楚。
“希。”
秦楚欲言又止，但還是問道。
“你能看見嗎？”
“什麼？”
希一臉疑惑的歪歪頭，似乎不明白秦楚為什麼有此一問。
生命之樹這麼大，你說你看不見？
看來是真看不見。
既然如此，那便是解析之眼的功勞了。
是之前在鎮海市與黑色眼眸對視的後遺癥嗎？
猶豫再三，秦楚還是決定旁敲側擊一下。
他湊近希的耳朵，用極小的聲音問道。
“希，生命之樹是不是.....”
“受過傷？”
“啊！”
誰想到希听到這話，立刻捂住他的嘴，左右眺望著是否還有其他人在。
良久，才松了口氣，眼神帶著責怪。
“這話可不能亂說。”
“讓神殿的那些狂熱者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然後松開手，眼神轉為驚奇。
“你這都能看到？”
“一般只有八星卡士的感知，才能察覺到那些黑氣。”
那你怎麼知道。
秦楚下意識想問這句話，然後立刻剎車。
人家是內部人員，可不是能知道嗎....
差點問了句蠢話。
“對。”
秦楚點點頭，算是承認。
但他注意到了希嘴里的話。
八星卡士只能注意到黑氣，那一道鋼釘般的黑光呢？
估計這才是那次對視的最大收獲吧。
費盡全力，拼著讓眼楮壞了差不多一個月。
秦楚現在已經能摸索到黑眼珠子那樣，仿佛藏匿在另一維度的力量。
當然，是不是僅限于天魔之力，那還需要進一步探索。
但希的反應也很奇怪。
在听到他的確認回答後，她的眼神變得更....柔和了？還是什麼別的。
秦楚沒法確定。
就好像確認了什麼東西。
“你這個眼神，讓我有些不安。”
于是秦楚抱著胳膊，佯裝的打了幾個寒顫，然後笑著開了句玩笑。
“你該不會是要滅我口吧？”
“誰知道呢。”
希倒也入戲，側頭將臉埋在陰影中，言語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威脅。
“不過你知道是確實有點太多了。”
“該怎麼辦呢？”
“哎呀呀，好難抉擇啊。”
“要不你入贅神殿吧，我就饒....我就不向大長老那里告發你怎麼樣？”
“那可不行，家里還有人等著我呢。”
“哼。”
希抬著頭輕哼一聲。
“是那個叫龍沐月的小姑娘吧？”
“你這都知道？”
秦楚驚奇。
“翡翠神殿的情報網鋪的這麼遠嗎？”
“而且你不也才是新生代嗎？能比她大多少，還叫人家小姑娘。”
“這你別管。”
希不知道听到什麼，最後有些氣鼓鼓的選擇中止話題。
生命之樹看也看了，再帶著也沒什麼意義，于是兩人離開這處小世界。
這一路上，雖然秦楚很好奇，但希沒有解釋那黑氣的具體由來。
但他心中自有其猜測，並且產生了其他聯想。
生命之樹身為生命力最強的神話卡，處境尚且如此，其他國家的神話卡呢？
蒼炎國的卻災天龍，凍土國的冬臨泰坦.....
更甚至，秦楚已經開始懷疑古國那位末代龍皇的身死真相。
堂堂一個神話卡士，登頂人類戰力巔峰的人，就這麼突然離世，真的沒問題嗎？
如果真是如此....
秦楚打了個寒顫。
要真是這樣，那些頂著天的高個子，可未必如他想的那麼靠譜。
自己的處境，也未必如自己預料的那般安全。
這讓秦楚內心的緊迫感更甚。
還是要盡快掌握強大的力量才行。
只要早一步走到巔峰，才能擁有自保的力量。
不過猜測終究只是猜測，況且生命之樹不是活的好好的麼。
安心，安心.....
強行讓自己不要自亂陣腳，秦楚欣賞著周圍的環境，讓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些。
萬木國不愧是精靈之國。
幽深的森林小道，頭頂的不知名鳥兒唱著清脆的歌，伴著晚風和泥土的氣息，讓人心神一震。
奇異的熒光鋪在周圍，更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氛。
還有那絲絲縷縷的黑氣，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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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黑氣？
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協調的東西。
秦楚盯著一處草叢猛瞧。
他的反應驚動了也在欣賞風景的希，她好奇地看過去，卻什麼也沒瞅到。
“你在看....”
“噓。”
這次輪到秦楚捂住她的嘴，感受著嘴唇上的溫度，她沒有說話。
秦楚將手放下，感覺手掌濕潤潤的。
疑惑的瞥了希一眼，然後湊到她耳邊，聲音降到最低檔。
“天魔的力量。”
嗯！？？
希一驚，但立刻相信了秦楚的說法。
她不覺的秦楚會開這種玩笑，而剛剛的經歷，已經證實秦楚對天魔之力有超出常人的感知。
她的眼神變得嚴肅。
手指一翻，一只小蟲被召喚出來，然後迅速向外，飛去通風報信。
秦楚看著這一幕，想了想將斯卡蒂召喚出來。
狼耳少女的隱匿性最強，可以免于暴露
而且按照秦楚感覺，這股氣息貌似不是很新鮮，已經快逸散消失了，估計攜帶者也不在附近。
如果不是秦楚解析之眼給力，他也未必能發現。
“跟上嗎？”
希悄悄問道。
秦楚點點頭。
“氣息快逸散了，如果現在不跟，估計等一會就徹底消失了。”
“哦。”
希點點頭，然後跟在秦楚身後。
幽暗的林間小徑，視線不是很清楚。
在那淡淡的熒光中，她看著前面男人那寬厚的背影，不知怎的，心里像是被輕輕的電了一下。
然而回過神來的她立刻揪了一下胳膊，思來想去，怪了一句環境。
“都怪這熒光，誠心看她笑話。”
“而且不是和氛圍燈一樣嘛，犯規。”
悄悄嘀咕了幾句，她便回神。
至于那未知的敵人，說實話她真的不擔心。
為什麼？
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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