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有記憶起,武戈就是毫無疑問的天才。
絕對適應者天賦。
對于家族傳承卡牌高超的理解。
區區二十歲,就成為平天省歷史上最年輕的五星卡士。
出生在顯赫的世家,父親更是大名鼎鼎的平天省會長武向雄。
他的人生,便是所有人最羨慕的人生。
可隨著年齡的增加,武戈漸漸感覺乏味。
一帆風順的人生,實在是太過無聊。
或許一般人很難理解,但這確實是武戈的真實想法。
于是有一天,他收拾了行囊,為了見識更廣大的世界,跑去了武斗城。
蒼炎國的四個超級城市之一。
平天省沒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只知道大概一個月後,武戈回來了,並且整整一年沒有露面。
等他再次出現在學院,他帶著嶄新的卡牌,以碾壓之勢成為平天省隊長。
一直到現在。
平天省內,凡是見識他實力的人,沒有人懷疑他會贏下六省聯賽。
平天省的來人眼神狂熱,注視著武戈和他的卡牌,暴君。
石岩泰的土靈龜威勢絲毫不弱,龐大的身軀引起陣陣歡呼。
到底是自己人,東海省觀眾高聲喊著石岩泰的名字。
“石岩泰!”
“石岩泰!”
身處客場,武戈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有工夫打量著石岩泰。
“看來,你很受歡迎?”
石岩泰充耳不聞,靜靜等著裁判的聲音。
“話說你們隊長到底哪去了?”
“叛國了?”
武戈的話略帶挑釁,石岩泰這才瞟了他一眼。
“你應該慶幸他沒回來。”
石岩泰臉色平靜,說出來的話卻帶著火藥味。
“要不然你應該沒機會看到我。”
“嘖。”
武戈咋舌一聲。
從小到大的天才,哪里有好相處的。
如果不是武斗城的磨煉與慘敗,怕是這一句話就夠他爆炸的了。
“那就試試看啊。”
他表情變得冷漠。
“決斗,開始!”
“龜孫,縮殼、龍骨。”
石岩泰開口就是老套路。
但凡是套路,存在的意義就是好用。
x頭縮入龜殼,厚重的防御堅不可摧。
武戈一眼就知道石岩泰這是要干啥。
他沒想到石岩泰這麼大的個子,戰術卻這麼猥瑣。
但武戈最不怕的就是烏龜殼。
因為暴君,最擅長的就是進攻。
“暴君,暴虐血氣。”
暴君仰天怒吼。
厚重卻又狂亂的血氣環繞,仿佛無數冤魂在痛苦嚎叫。
每有一分血氣融入體內,暴君裸露在外的肌肉就暴漲一分。
直到最後,一個筋肉魔鬼人呈現在場地之上。
這就是武戈喜歡打烏龜殼的原因。
烏龜殼喜歡防守反擊,那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蓄力。
直到蓄力到烏龜殼受不了為止。
“龜孫,負山石。”
石岩泰沒有著急,他要等到負山石積累到足夠重量。
然後突然加大重力,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一時之間,兩種風格完全不同的卡牌,卻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蓄力。
想要一擊致命。
不過石岩泰也有優勢。
那就是騷擾不影響蓄力。
一半負山石留在半空旋轉,另一半繼續砸去。
“暴亂斬。”
暴君的巨劍高高舉起。
冤魂在尖叫,腥臭的血氣纏繞劍身。
瞬間,一劍斬去。
“把你,碎尸萬段!”
砰的一聲,石塊被砸碎。
然後是如雨水般稠密的攻擊,粗獷的巨劍在暴君手里,揮舞的像是輕劍般密不透風。
甚至負山石凝結的速度都跟不上,還未組合一起,便被再次砸碎。
看著無法成行的進攻,武戈並沒有放松警惕。
他緊緊盯著天空上,那還在不斷變大的另一半山石。
猜測石岩泰有什麼致命手段。
本著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武戈決定提前進攻。
等到他蓄力完畢,對面估計也完成了。
戰斗要懂得取舍。
想到這里,他大喝道︰“暴君,屠殺重劍。”
“啊!!!!!”
魔鬼筋肉人一頓,直接側身撞開身前的碎石,怒吼著沖向土龍龜。
一步一步又一步。
“在變大?”
有觀眾喃喃道。
沒錯,隨著暴君跑動的腳步,那柄沾染血跡的巨劍也慢慢長大。
說是長,因為並不是憑空變大。
而是邊緣冒出的血色靈力,逐漸轉化為實體,一步步的擴張巨劍的重量。
見到這一幕,石岩泰不驚反喜。
這就是他喜歡重量級對手的原因。
瞧瞧,暴君本身就足夠重。
還在不斷加重自己的武器。
這雖然是破盾的方法,卻也給自己留了破綻。
“龜孫,土龍碑!”
那土黃色的墓碑高高豎起,閃爍著奇異的花紋。
無處不在的重力傾軋而去。
暴君一頓,高高舉起的重劍差點脫手,砸在自己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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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武戈嚇了一跳。
然後暴君便在他的指揮下,改拖劍行走。
但就這麼一耽誤,天上的大山已經落下來了。
在土龍碑的加持之下,本就分量不輕的重山直接壓下。
猶如蓋章,輕輕松松壓到底。
“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塵土飛揚。
猛烈的風吹過發梢,石岩泰看過去。
場地上哪還有暴君的身影,只有一座崩塌的山。
“贏了嗎?”
待戰區,王躍飛有些緊張,喃喃自語道。
古銘搖搖頭說道。
“沒有,還沒結束。”
果不其然,還沒多久,一陣 的聲音響起。
開始听還不明顯,但隨著時間流動,那聲響越來越大。
王躍飛瞳孔微顫,看向一個方向。
在那!
一個土包突然突兀的出現。
然後是鐵石相交的聲音,一柄重劍從地底伸出,然後是那熟悉的巨人身影。
只不過那身影狀態有些不妙。
在王躍飛的眼中,那已經無法稱之為一個人。
更像是一團強行塑造在一起的爛肉。
五官消失大半,血肉模糊,一個眼珠子還掉了出來。
身上更不用說,簡直一處能看的地方都沒有。
但哪怕是這樣,這一團不該再有生命跡象的物體還是在動,並且用著比之前更迅猛的速度沖向敵人。
“不屈,血之狂亂。”
武戈嘴里念叨著暴君的四五銘刻。
不屈強行吊住暴君的生命。
血之狂亂則將傷勢化為攻擊,傷的越重,最後一擊的威力就越強。
而暴君現在的傷勢,已經是他能承受的最大傷害,離死都不遠了。
承載著暴君的舍命一擊,那讓人絕望的重劍還是揮舞到龜殼上。
嚓 嚓。
幾乎是瞬間,龜殼便出現裂紋。
僵持了片刻,那重劍終究還是砸了下去,狠狠擊中藏在其中的x頭。
“砰。”
血液從破碎的地方濺出。
暴君喘著粗氣,已經沒有力氣拔出重劍。
最後,隨著銘刻時間的結束,暴君就這麼站立著,結束了自己的呼吸。
兩張卡牌同時變回原樣。
武戈接回暴君,深深的看了石岩泰一眼,稱贊道。
“你很強。”
然後語氣一轉。
“但我更強。”
說完,便毫不猶豫抽出第二張卡。
這一路上都沒用過的最強王牌。
一抹橙色出現在場地內,剛剛還在惋惜沒有完勝對手的東海省觀眾鴉雀無聲。
“那是,五星橙卡!!”
他們忍不住驚呼。
此時,古山市外,秦楚還在趕路。
“呼,終于快到了。”
秦楚擦了擦汗,看著眼前熟悉的城市。
希望他沒有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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