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國從徐慧珍的小酒館出來，心情很是舒暢。
他溜達著往四合院走，腦子里盤算著接下來的事。
廠里的采購工作要抓緊，年關將至，各項物資都得備齊了。
家里的年貨也得準備起來，今年是搬進新院子的第一個新年，可得過得熱熱鬧鬧。
還有婁曉娥那邊，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過年能不能吃上一頓熱乎的餃子。
他心里默默盤算著，得找個機會，再給她送些物資過去。
正想著，人已經走到了四合院門口。
還沒進院，就听到里面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熱鬧動靜。
有何雨水清脆的喊聲，夾雜著何雨柱那標志性的大嗓門，似乎還在跟誰爭辯著什麼。
“爸！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年又不回來了呢！”
“你這老家伙，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死在保定了呢！”
“柱子！怎麼跟你爸說話呢！”
這是于小栗的聲音，帶著點焦急和責備。
徐建國腳步一頓，眉頭挑了一下。
爸？
何大清回來了？
他心里頓時來了興趣。
這位可是個傳奇人物，為了個寡婦，扔下倆半大的孩子，一走就是十幾年，現在居然回來了？
這可比院子里任何一出戲都有意思。
他加快腳步，走進了院子。
果然，中院何雨柱家門口，圍著幾個人。
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但精神頭還不錯的半大老頭，正站在門口，臉上帶著點尷尬，又有點久別重逢的感慨。
這人穿著一身還算干淨的衣裳，但那股子常年在外漂泊的氣質，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不用問，這肯定就是何大清了。
何雨水正拉著他的胳膊，眼圈紅紅的，又哭又笑。
何雨柱則叉著腰，站在一邊，一臉的不爽，嘴里還在嘟囔著什麼。
于小栗端著一碗熱水，從屋里出來，一邊瞪了何雨柱一眼，一邊把水遞給何大清。
“爸，剛回來，喝口熱水暖暖身子。”
何大清接過水，感激地看了于小栗一眼，然後又瞪向何雨柱。
“你看看你媳婦，多懂事！再看看你，跟你爹說話就跟吃了槍藥一樣！”
“我……”
何雨柱氣得脖子都粗了，剛想反駁，又被于小栗給拽住了。
“行了，爸剛回來，你少說兩句。”
于小栗壓低聲音勸著。
徐建國站在不遠處，抱著胳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這可真是“父慈子孝”啊。
一個不負責任的爹，一個滿腔怨氣的兒子，還有一個懂事明理的兒媳婦。
這組合，絕了。
院里其他鄰居也听到了動靜，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
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眼鏡，小聲跟自家老婆嘀咕。
“嘿，這何大清可真行，說回來就回來了。”
“這下傻柱家可熱鬧了。”
易中海也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何大清，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
他這個曾經的一大爺，可是沒少在何雨柱身上下功夫，指望著他養老呢。
結果h何雨柱一結婚，他那些算盤，怕是都要落空了。
徐建國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心里跟明鏡似的。
這四合院，就是一個小社會。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牽動所有人的神經。
而何大清的回歸，無疑是一塊巨石，投入了這本就不平靜的池塘。
他正看得起勁，于莉從屋里出來了。
“建國，你回來了。”
于莉走到他身邊，也朝著何家那邊看了一眼。
“听小栗說，她公公回來了。”
“嗯，看到了。”
徐建國點點頭，
“一場好戲。”
于莉白了他一眼。
“就你喜歡看熱鬧。”
“這熱鬧能不看嗎？”
徐建國笑了，
“這老頭一回來，你看吧，院里指定消停不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特別是某些人，估計現在心里正打鼓呢。”
于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易中海那張故作平靜的臉。
她冰雪聰明，瞬間就明白了徐建國的意思。
“你是說……一大爺？”
“現在可不是一大爺了。”
徐建國糾正道。
于莉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這些年，院里的事，她也看透了不少。
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本自己的賬。
何大清的回歸，對何家來說，是福是禍，還真不好說。
而對整個四合院來說，這潭水，注定要被攪得更渾了。
徐建國看著何大清在于小栗的攙扶下，終于走進了屋子，何雨柱則一臉不忿地跟在後面。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這個擁有上帝視角的觀眾，又有新劇可以追了。
他拉著于莉的手，轉身回了自己家。
“走，回家，外面冷。”
“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我想吃餃子，白菜豬肉餡的。”
“好，那晚上就吃餃子。”
夫妻倆的對話，充滿了溫馨和平淡。
與中院何家的雞飛狗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徐建國心里清楚，他現在所擁有的這份安穩和幸福，才是最珍貴的。
至于院里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就當是生活的調劑品，看看熱鬧就行了。
千萬別陷進去。
回到家，徐建國脫下外套，洗了把手，就開始準備晚飯。
于莉則坐在一旁，一邊陪兒子平安玩，一邊跟徐建國說著話。
“你說，何大清這次回來，還走嗎？”
于莉還是有些好奇。
“不好說。”
徐建國一邊和面，一邊分析道。
“听剛才何雨水那意思，好像是不走了。”
“但這種人，誰說得準呢？”
“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想回家養老。等哪天在外面又看到哪個寡婦順眼，拍拍屁股就又走了。”
他說得直白，卻是一針見血。
于莉听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嘴，也太損了。”
“我這是實話實說。”
徐建國哼了一聲。
“對付這種沒責任心的老家伙，就不能給好臉色。”
“你看傻柱，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里那道坎，怕是過不去。”
“也就是小栗明事理，不然今天非得鬧得更僵不可。”
于莉點點頭，深以為然。
“是啊，小栗確實是個好姑娘。”
“傻柱能娶到她，真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