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被罵得火大,忍不住一拍桌子,怒吼起來。
“你沖我嚷嚷什麼!那逆子現在翅膀硬了,我說的話他根本不听!”
“那怎麼辦?就讓他一直在外面住著?”
三大媽急得直掉眼淚。
她又出了個主意︰
“要不,去找他媳婦說說?兒媳婦總該講點理吧。”
閻埠貴冷哼一聲。
“找她?我看解成搬出去,就是那婆娘在背後攛掇的!找她有什麼用!”
老兩口吵得不可開交,誰也說服不了誰。
整個四合院,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表面平靜,底下卻暗流涌動。
.....
第二天,軋鋼廠正式放假。
院子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孩子們跑來跑去,大人們也聚在一起,討論著過年的事。
這難得的假期,似乎讓前一晚的種種不快都暫時消散了。
“咚咚咚!咚咚咚!”
一大清早,徐建國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誰啊,大清早的。”
他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
“建國!是我,柱子!快開門!”
門外傳來何雨柱的大嗓門。
徐建國無奈,只好爬起來去開門。
門一開,何雨柱就探進個腦袋,滿臉急切。
“建國,你可算起來了!那豬頭呢?我這邊鍋里的水都燒開了,就等你這個了!”
徐建國打了個哈欠。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麼催,馬上給你拿過去。”
“那可說好了啊!我等著!”
何雨柱得了準話,心滿意足地走了。
徐建國關上門,回到屋里。
于莉也被吵醒了,坐起身來,笑著問︰
“誰啊?這麼大動靜。”
“還能有誰,柱子唄,惦記著我那個豬頭呢。”
徐建國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對了,我還答應他晚上有好酒喝,結果這小子,現在被你表妹管得死死的,估計是不敢多喝了。”
于莉听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栗管著他也是為他好,你看他以前,三天兩頭喝得醉醺醺的。”
“這倒是。”
徐建國點了點頭,
“少喝點酒不是壞事,你那個表妹,能管住柱子,也算是他的福氣。”
徐建國從空間里把昨天那個大豬頭取了出來,用個盆裝著,端著就往中院走。
路上踫到錢寡婦,對方好奇地問︰
“建國,你端這麼大個豬頭干嘛去?”
“讓柱子幫忙給拾掇拾掇,鹵了吃。”
徐建國笑著回答。
到了何雨柱家,他一進門,何雨柱就迎了上來。
“我的天,這麼大個!”
何雨柱接過豬頭,嘴上抱怨著,
“你可真會給我找事兒干。”
屋里,于小栗正抱著兒子何曉,何雨水也在。
“哥。”
于小栗笑著喊了一聲。
“徐哥。”
何雨水看到徐建國,臉頰微微泛紅,有些羞澀地打了聲招呼。
徐建國隨口問道︰
“雨水,放假了啊?你爸今年過年回不回來?”
何雨水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我不知道,你問我哥吧。”
沒等徐建國問,何雨柱就主動開了口,聲音里透著一股興奮。
“他要回來!前兩天給我來信了,說今年一定回來過年!”
“真的?!”
何雨水猛地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和不敢相信。
“哥,爸真的要回來了?”
“那還有假?”
何雨柱得意地說。
何雨水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她掰著手指頭開始盤算。
“太好了!等爸回來了,我要讓他帶我去逛公園,去吃好吃的!”
徐建國打趣道︰
“你就不怕你哥生氣啊?”
何雨水吐了吐舌頭,連忙解釋︰
“我就是太想我爸了。”
何雨柱看著妹妹開心的樣子,心里也暖暖的。
“放心吧,這次他要是敢再走,我腿給他打斷!非得勸他留下來不可。”
何雨水又擔憂起來︰
“可……可爸要是留下來,住哪兒啊?”
于小栗在一旁插話道︰
“這有什麼難的,前院不是有間倒坐房空著嗎?租下來就行了。”
何雨水立刻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被她看得心都化了,拍著胸脯保證。
“放心,包在哥身上!我一定想辦法把咱爸留下來!”
看著兄妹倆,徐建國笑了笑,這何大清要是真回來了,這院里,恐怕又要多幾分熱鬧了。
沒過多久,一股濃郁的肉香味就從何雨柱家飄了出來,迅速彌漫了整個四合院。
那是鹵豬頭的香味,霸道又饞人。
不少鄰居都被這股香味勾引了出來。
“哎呦,這是誰家啊,做什麼呢,這麼香!”
“好像是傻柱家,他家今天炖肉了!”
前院,易中海的老伴李秀華聞著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可惜了,這麼香的肉。”
易中海听見了,挺直了腰板,一臉得意地說道︰
“你想吃就買去,咱們家又不是吃不起!”
說著,他還故意牽著他那個剛認的干兒子易安,在院子里溜達起來,顯擺給眾人看。
中院的賈張氏聞到肉香,又看到易中海那副顯擺的嘴臉,氣不打一處來。
她躲在窗戶後面,壓低了聲音咒罵。
“顯擺什麼!一個絕戶頭,領個野種回來就當寶了!呸!”
她又回頭看到棒梗正扒著門縫往外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頓時火冒三丈。
“看什麼看!滾回屋里去!沒出息的東西!”
棒梗被罵得縮了縮脖子,悻悻地回了屋。
院子里,不少人都端著自家的肉,跑去何雨柱家,想讓他幫忙一起鹵了。
何雨柱來者不拒,院子里一時間熱鬧非凡。
徐建國沒在那兒待太久,把豬頭交給柱子後,就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下午,他打算帶兒子徐一鳴出去轉轉。
他剛把自行車推出來,就被閻埠貴給喊住了。
“建國,建國你等會兒!”
閻埠貴一臉焦急地跑了過來。
“建國啊,三大爺求你個事,你去幫我勸勸解成,讓他搬回來吧。他現在就听你的。”
徐建國眉頭一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三大爺,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插手。”
閻埠貴一听就急了,他覺得徐建國就是不想幫忙,說話也開始不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