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時，徐建國感受著晚風攜帶著各家各戶飄散出來的飯菜香氣。
院子里昏黃路燈投下斑駁光影，將青磚地面分割成明暗交錯的幾何圖形。
他腳步輕快，今日收獲頗豐，心情自然不錯。
推開自家院門，屋內傳來于莉忙碌聲響。
鍋鏟與鐵鍋踫撞發出清脆響聲，伴隨著油花爆裂的滋滋聲，空氣中彌漫著蔥花爆鍋後的濃郁香味。
“于莉，今晚咱家請劉海中喝酒，你多炒兩個菜。”
徐建國走進廚房，看著圍著圍裙的妻子正在切菜。
于莉手中菜刀頓了一下，抬頭看向丈夫，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不過她並未多問，只是嘴角輕揚，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
“行，我這就多準備幾樣。家里還有半只雞，我給炖了，再炒個青菜，涼拌個花生米。”
“好，你看著辦。”
徐建國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準備出門。
踏出院門，徐建國沿著石板路向劉海中家走去。
夜色漸濃，各家窗戶透出溫暖燈光，將整個院子染上一層溫馨色彩。
剛走到院子中央，就听見有人叫他。
“建國哥！”
聲音清脆甜美，帶著幾分刻意的熱情。
徐建國循聲望去，只見錢寡婦正從水井邊走過來，手里提著一個木桶，桶里裝著半桶清水。
月光灑在她身上，將她窈窕身形勾勒得更加動人。
她今日換了一件淺藍色棉布衫，雖是普通布料，卻因為她精心搭配顯得格外合身。
“錢嫂子，這麼晚還在忙活？”
徐建國停下腳步，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她因提水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錢寡婦將水桶輕放在地上，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細密汗珠。
“家里水缸空了，趁著還不算太晚趕緊打點水。”
她聲音柔軟，話語間透著一種楚楚可憐的意味，
“一個人帶孩子，什麼活都得自己干。”
這時，從錢寡婦身後跑出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小臉蛋紅撲撲的，一雙大眼楮好奇地打量著徐建國。
“媽”
男孩聲音稚嫩，卻透著機靈勁兒。
錢寡婦趕忙將孩子拉到身邊，臉上堆起笑容。
“快叫二大爺，這是咱們院里的徐二大爺。”
徐建國听到“二大爺”這個稱呼，眉頭輕蹙。
他在系統作用下獲得了不少好處，如今又有了穩定工作，自然不願意被人這樣稱呼。
“叫什麼二大爺，”
徐建國擺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
“叫建國叔就行了。”
錢寡婦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明白過來。
她輕拍了拍兒子的頭。
“听見了嗎？叫建國叔。”
“建國叔好！”
男孩立刻改口，聲音響亮。
徐建國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他蹲下身子，與孩子平視。
“好孩子，幾歲了？”
“八歲了！”
男孩驕傲地回答。
“上學了嗎？”
“上了，在咱們胡同口那個小學。”
徐建國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幾顆水果糖塞給孩子。
“拿著，回家吃。”
男孩眼楮一亮，但還是看向母親，得到同意後才伸手接過糖果。
錢寡婦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這個男人比院里其他男人都要體貼，對她母子也沒有那種輕慢的眼神。
“建國哥真是好人，”
錢寡婦聲音越發柔軟，
“要是孩子他爸還在…”
話說到一半，她故意停下，眼中泛起一層霧氣，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徐建國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都過去了，以後有什麼困難盡管說。”
兩人說話間，不遠處傳來洗衣服的聲音。
砰！砰！砰！
每一下都異常用力，仿佛要把衣服砸爛一般。
徐建國扭頭一看，原來是秦淮茹正在洗衣服。
她蹲在洗衣盆邊，手中棒槌一下一下地砸著衣服，動作粗暴，臉上表情說不出的不悅。
月光下，秦淮茹側臉線條格外分明。
她今日挽著一個簡單發髻，幾縷碎發垂在臉頰邊，平添了幾分嫵媚。
但此刻她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撇，顯然心情不佳。
她時不時抬頭看向徐建國和錢寡婦，眼中閃過一種復雜的情緒。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手中動作越發用力。
錢寡婦自然也注意到了秦淮茹的異樣，心中暗自得意。
她故意往徐建國身邊靠了靠，聲音壓得更低。
“建國哥，你看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你了。”
“嗯，我還要去找劉海中有事。”
徐建國點點頭，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多看了錢寡婦幾眼。
在月光映照下，錢寡婦臉龐白皙如玉，一雙杏眼含著淺淺笑意。
她身材雖然因為生過孩子而豐滿了些，但正是這種成熟韻味讓她更加迷人。
感受到徐建國的目光，錢寡婦臉頰微紅，卻沒有躲避，反而大方地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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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徐建國告別了錢寡婦母子，向劉海中家走去。
身後傳來水桶拖拽的聲音，還有錢寡婦輕柔的哄孩子聲。
而那邊的洗衣聲卻更加激烈了。
來到劉海中家門口，徐建國輕敲房門。
“誰啊？”
里面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語氣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徐建國。”
房門很快被推開，露出劉光天那張略顯稚嫩的臉。
他看見徐建國，臉上表情有些復雜，既有幾分敬畏，又帶著說不出的別扭。
“二…二大爺。”
劉光天有些不情願地開口，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徐建國眉頭一皺，剛才對錢寡婦孩子的不滿再次涌起。
“別叫二大爺，叫建國叔。”
劉光天一愣，隨即點點頭。
“建國叔，您找我爸？”
“對，叫你爸出來一下。”
劉光天轉身進屋，不一會兒就听見屋內傳來腳步聲。
劉海中快步走出來，臉上堆著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
他今日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雖然整潔，卻掩蓋不住歲月留下的痕跡。
“光天！”
劉海中突然回頭，聲音嚴厲，
“怎麼說話的？沒大沒小！”
劉光天嚇得一縮脖子。
“我…我已經改口了。”
“改口就行了？”
劉海中瞪著兒子，
“平時怎麼教你的？見了長輩要有禮貌，要…”
“海中哥，算了算了。”
徐建國趕忙擺手阻止，
“孩子嘛，不懂事很正常。”
他可不想听劉海中在這里長篇大論地教育孩子，那樣的話天都要黑透了。
劉海中這才住口，但還是狠狠瞪了兒子一眼。
“進屋去，寫作業！”
等劉光天進屋後，劉海中才轉向徐建國，臉上重新堆起笑容。
“建國兄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
徐建國笑了笑，
“就是想請海中哥到我家喝點酒，聊聊天。于莉已經在準備菜了。”
劉海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與徐建國雖然住在同一個院子，但平時交往並不算密切。
今日突然邀請喝酒，必然有什麼原因。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笑容更加真誠。
“那敢情好！我這就過去。”
“不急，你先忙你的，一會兒菜好了我再叫你。”
“行，那我等著。”
徐建國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劉海中目送他走遠後，轉身回到屋內。
“他爸，建國找你干什麼？”
二大媽正在納鞋底，頭也不抬地問道。
劉海中搖搖頭。
“請我喝酒，說是聊天。”
“喝酒？”
二大媽這才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
“他怎麼突然想起請你喝酒了？平時你們也不怎麼來往啊。”
“我也不知道。”
劉海中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接過二大媽遞來的茶杯，
“不過建國現在是干部，咱們還是要給面子的。”
二大媽點點頭，又低頭繼續手中活計。
夫妻倆都明白，在這個年代，與有權勢的人搞好關系總是沒錯的。
屋外，夜色更濃了。
各家各戶陸續熄燈準備休息，只有徐建國家還燈火通明，于莉還在廚房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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