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國深吸一口氣，快速說道。
“我搞到了一頭豬，能給咱食堂添不少油水呢！”
孫主任一听，眼楮瞬間瞪大，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緊緊抓住徐建國的胳膊，聲音都有些顫抖。
“真的？你沒騙我？”
徐建國連忙點頭，說道。
“孫主任，我哪敢騙您吶！這豬可壯實了，保證能讓工人們好好吃上一頓。”
孫主任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在食堂里來回踱步，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要是真能把這豬弄回來，我幫你申請提行政工級！”
食堂里的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大家交頭接耳，臉上滿是期待和興奮。
徐建國感受著眾人熱切的目光，心中暗暗得意。
孫主任停下腳步，再次看向徐建國，急切地問道。
“快跟我說說，這豬現在在哪？什麼情況？”
李信德偷偷摸摸地貼在食堂的門上，耳朵緊緊地貼著門縫，試圖听清里面的談話。
可門內的聲音隱隱約約，他只能听到一些模糊的字眼，只捕捉到了“二十二級”這幾個字。
他心里直犯嘀咕。
“這二十二級是啥意思？難道徐建國要升職？”
食堂內，徐建國挺直了腰桿，一臉自信地向孫主任保證道。
“孫主任，您放心，兩天後我一定把豬妥妥地運到軋鋼廠。”
孫主任滿臉笑容，不住地點頭，說道。
“好，好！我這就去找李副廠長匯報這個好消息。”
說完，孫主任邁著大步往外走去。
徐建國跟在後面，心情也格外舒暢。
孫主任伸手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拉，食堂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就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到了狼狽貼在門邊的李信德。
李信德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慌亂地站直身子，臉上滿是尷尬和驚慌。
但很快，那股不服氣的勁兒又涌了上來，他漲紅了臉，瞪大了眼楮，直沖沖地對著孫主任質問道。
“孫主任，為啥要給徐建國升職？”
孫主任眉頭緊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怒喝道。
“李信德，你鬼鬼祟祟地在這偷听什麼？成何體統！”
李信德梗著脖子，雙手緊緊握拳，大聲說道。
“我不服，我在廠里這麼多年兢兢業業，憑啥徐建國能升職，我就不能？”
徐建國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李信德，心中滿是厭惡。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李信德粗重的呼吸聲。
李信德那不服氣的嘶吼聲在空曠的廠院里回蕩，很快就引來了一群吃瓜群眾。
大家紛紛圍攏過來，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傻柱也擠在人群中，他那大嗓門毫無遮攔地嚷道。
“嘿，這李信德，平日里就愛使些陰招，這會兒還鬧起來了！”
眾人一听傻柱這話，都下意識地遠離了他幾步，生怕沾上什麼麻煩。
李信德听到傻柱的話，更加氣急敗壞，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沖著傻柱吼道。
“傻柱，你胡說八道什麼！”
傻柱雙手抱在胸前，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哼，我可沒胡說，大家心里都清楚。”
孫主任怒目圓睜，朝著李信德大聲呵斥道。
“李信德，你給我閉嘴！”
這一聲怒吼，如同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響，原本嘈雜的吃瓜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孫主任轉頭看向徐建國，徐建國回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得到徐建國的肯定後，孫主任又把目光轉向一臉茫然的李信德，提高了音量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給徐建國升職嗎？那是因為人家能給廠里搞來豬！你能嗎？”
李信德听到這話，整個人都懵了。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眼神呆滯，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周圍的人也都驚訝地看著孫主任和李信德，一時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過了好一會兒，李信德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
眾人听到徐建國能搞來豬的消息，眼楮里頓時冒出火熱的光芒，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徐建國居然能搞到豬，這可真是太厲害了！”
“是啊，這下咱們有口福了！”
孫主任雙手抱在胸前，再次看向李信德，語氣嚴厲地問道。
“李信德，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李信德此時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不敢與孫主任對視，囁嚅著嘴唇，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我……我沒話說了。”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在眾人的注視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只感覺到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徐建國向前一步，靠近孫主任，壓低聲音說道。
“孫主任，本來這豬的交易都快成了，結果這李信德一路跟蹤我，把事情給攪黃了。”
孫主任一听，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喝道。
“李信德，你干的好事！”
李信德陰沉著臉，狡辯道。
“主任，我……我那是……”
孫主任大手一揮，打斷他的話。
“別說了！從今天起，你去掃廁所，時間待定！”
李信德的臉色愈發難看，咬著牙，狠狠地瞪了徐建國一眼，心里暗自詛咒。
“哼，徐建國，你別得意，就憑你也完不成小灶供應，我遲早會回來的！”
李信德站在那里，身體微微顫抖，緊握的拳頭關節泛白。
周圍的人都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
眾人在孫主任的威嚴下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禍上身。
傻柱卻滿不在乎地站在一旁，嘴里還嚼著一根草梗。
孫主任看了看眾人，又轉頭對徐建國說道。
“小徐啊，你就等我的好消息，我這就去跟李副廠長匯報。”
說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傻柱見狀，連忙湊到徐建國跟前，嬉皮笑臉地說道。
“徐兄弟，你看能不能給我弄只雞，秦姐身子虛，得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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