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平均走進了曾主任辦公室。
我坐下就說“主任,非常抱歉,黎琴琴不來。她說沒有周書記的指示,我們說的不算數,包括你說的也不算數。我只好要出納把一張十萬塊的借據復印件送過來。”
曾主任說“你們兩個在復印件上簽字。郝主任,你簽的時候落個日期。”
劉平均先簽,我再簽上,落下日期。
曾主任說“好的,我再向李書記匯報,你們辛苦了。”
我和劉平均走出紀委。
在了外面地坪,我說“劉主任辛苦了,你先回去,我回家去了。”
現在,我不必監視他了,就是要讓他去透風給周林。
回到家,我就給朱加華打電話
“有點累,下午就不過來了。一上午幾乎打仗一樣辛苦,到了家,我就要好好休息。”
並不是要休息,下午在這邊可以隨時了解情況,畢竟這里是首腦機關。
我又打了個電話給雨晴,說我回了家。
她說“好的,中午我會回家做飯,你想吃什麼菜啊?”
我說“苦瓜。”
她說“苦瓜是寒性的東西,少吃。”
“我火氣大,要降火,要涼一涼。”
“好好好,哪里要這麼大的火氣嘛。世界上的事情都能如你意?”
掛了電話,我就躺在沙發上,全身放松,好好歇一歇。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我一看是陳堅強打來的,立馬接听。
他說“我這邊弄得差不多了,我們找個地方吃個飯聊一聊。”
我說“你稍等,你到出城口等我。”
我只好立即打雨晴的電話,叫她不要買菜了,我要用車。
她說“好,我剛好下樓,五分鐘趕到家里。”
我說“我從家里走出來,正好可在大院門口會合。”
我馬上下樓,朝大門口走去。謝燕看見我,喊道“曉東主任,到我家吃飯。”
我連忙搖手,加快步伐朝前走去。
突然,我看見費司機的車子正進入大門。我忙轉過身子,背對著,等車子從我身邊掠了過去,才快步向外走去。
我心想,周也辛苦啊,要吃飯了,還在奔走不息。任你跑。我就不信那些膽大妄為的人能逃過這一劫。
出了大門,雨晴也剛到,她從車上下來,把鑰匙交過我,問道“去哪?”
我說“見朋友。”
她說“火氣要小一點啊。”
我也懶得回答,上車就朝南門口開去。
一會兒就見到了陳堅強的車停在路邊,我超過他的車子,按了兩聲喇叭。
後車隨即跟上。
到了張叔家,我對出門迎接的張叔說“有苦瓜嗎?”
他笑道“落攤的苦瓜還有幾條。”
我說“苦瓜炒肉,煮條魚,打一個酸菜湯。來碗冬瓜。”
兩人上樓,我泡茶,端茶,發煙。
兩人坐下,我笑道“你辛苦了。”
他說“你也辛苦了。”
“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他說“余光遠是個不頂用的草包。三下兩下,被我一嚇,全講出來了。”
我冷笑道“從小嬌生慣養,父親是工商局副局長,母親是郊區西郊鄉的婦女主任。細皮嫩肉的。浪蕩起來是把好手,到了你們手里,他是死狗一條。供出點其他情況嗎?比如我們單位的某些人。”
“那倒沒有,就是說自己打牌,從公款中挪動過五萬元。但供出了春把師設局贏外地人的錢。”
我點點頭,問“那春把師呢?”
陳堅強說“我不出面,叫我手下人重重地甩了他幾個耳光。又吊半邊豬。”
我說“不是說不準用體罰嗎?”
他笑了“局長,你還是個文墨之人。不用體罰是寫在紙上的東西。對一些文化人不用體罰是對的,一是他們多少人些羞恥之心。二是經不起幾下打。下手重一點,可能會暈死過去。
對春把師這種人,你不打,他不招。你打輕了,他經得住,只有吊邊豬,他才肯吐。”
我問“吐了些什麼?”
陳堅強說“主要是作局,把外面人帶到這邊來,合伙贏人家的錢,行話叫【殺豬】,合伙贏錢就叫【捆殺】,把豬捆起來殺。
帶一個客過來,就要讓別人全輸了還打欠條。”
我說“他還欠一位包工頭50萬欠款,包工頭告到市里領導那兒去了。”
“哦,可能領導認為是經濟糾紛,沒交給我們來偵查。”
我說“還有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呢?”
“他在白石賓館八樓專門有間房子,房號801,是專供周書記休息的。平時也不對外開房。我們單位有兩個漂亮女人與周書記關系……怎麼說呢?大家背後說他是一拖二。真實情況不知道。”
“啊?”陳堅強身子都坐直了。
我說“這絕對是真的。”
陳堅強說“春把師這種黑社會頭子,是什麼手段都用得上,他可以欠包工頭工程款,人家討要,他就用流氓手段對付,他也可以捐幾萬給某某學校,某些貧困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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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得黑白難分,又善于賄賂領導,還是他用得著的領導,他在這些領導面前就是一條狗。”
“對,就是一條絕對的哈叭狗。他若見到周書記,點頭哈腰,那副樣子,跟電影里的漢奸一個樣,只是漢奸一般是瘦猴,他是肥頭大腦。”
陳堅強說“他房間里一定有東西。”
“有什麼東西?”
“監視設備。”
“你怎麼知道?”
“辦案辦久了,這樣的情況經常遇到。以為像春把師真的只會做一條狗。那是人前,演給大家看的。他在人後就是一條狼。”
我立即明白過來,問道“他專門一間房子供周書記休息。暗處裝了攝像頭?”
“極有可能。這種社會渣子,他怎麼控制領導?一是送錢。送到一定時候,他就設套。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撕破臉。萬一領導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就會暗示對方。
很多領導,人前是個人,人後是條狗,就是吃了像春把師這種人渣的虧。”
我說“你查房?”
他往桌子上一擂,說“查,下午就查。”
這時,我跑到樓下,對張叔說“弄好了嗎?”
他說“差不多了。”
我上樓,說“今天喝酒。”
飯菜上來,兩人踫杯。
我舉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干。”
兩人一飲而盡。
這時,手機響了,我一看是朱加華打來的,接通就問“朱主任,有什麼事?”
“剛才接到周書記通知,下午兩點開會。”
“兩點?”
“對。”
“開什麼會?”
“不知道。”
我端起杯子說“干,我下午兩點開會,周要整風了。”
陳堅強說“快點吃,我中午帶設備到白石賓館搜查801,其次,加大力度審查春把手。”
“你一有消息,就要及時告訴我。”
“好的。”
兩人干脆把酒平分,一口干了。
加快速度吃飯。
吃完,我下樓付費。
陳堅強也下來了,兩人鑽進車子,從張叔的地坪往下開,下了坡,兩輛車全都加速,往城區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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