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對進歌廳還有些猶豫,不是說歌廳不能進,而是老家的歌廳,踫上熟人的機會比較多。如果這歌廳名聲不太好,對我的形象有損害。
    但是,這歌廳很正規。
    我不忍心叫她們小姐。即使叫小姐,也要在前面加個姓。比如這位白姍姍,我就叫她的名字姍姍。
    姍姍不只是陪我跳舞,還是兼職主持。
    她們跳完第一支群舞,白姍姍說︰
    “尊敬的各位客人,本歌廳是個展現自我,放飛自我的娛樂地方,有時裝表演、成語接龍、魔術演示、個人獻歌等節目。
    下面,我為大家演唱《瀟灑走一回》。其他女伴將為大家表演時裝秀,當然,客人們如果有興趣,也可參與。”
    白姍姍站在最前面,其他六位姑娘站在她的後面。一手撫額,一手撐腰。我以為她們要集體走秀了,卻沒有。
    白姍姍開始念詩︰
    “佛家的境界是無我,道家的境界是無為,儒家的境界是無惡,兵家的境界是無敵,藝術的境界是無拘,事業的境界是無悔,人生的境界是無我。
    來到這里,讓我們無怨無悔,放松自我,客人們大膽一點,可以站到姑娘們的後面,學著走模特步。走不好沒關系,人生在于不斷出丑,才能活得精彩。”
    她打了一個響指,說︰“begin——”
    音樂響起,白姍姍手持話筒,站在旁邊,唱道︰
    天地悠悠,
    過客匆匆,
    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
    生死白頭,
    幾人能看透,
    紅塵呀滾滾,
    痴痴呀情深,
    聚散總有時,
    留一半清醒,
    留一半醉,
    至少夢里有你追隨,
    我拿青春賭明天,
    你用真情換此生,
    歲月不知人間
    多少的憂傷,
    何不瀟灑走一回
    ……
    她唱,那些模特一個個走向我們,站住,擺一個p0ss,然後,腰身一扭,留給大家一個背影,高跟靴踏響,扭著柳葉細腰,離你漸漸遠去。
    當你還要捕捉剛才那細腰時,又有一個美眉【搗搗搗】走到你的面前,秀眉俊眼,高冷地撐腰撫額,左右兩條腿一正一斜,馬上又換個姿式,一斜一正。
    當你還在捕捉她的臉,腰身的韻味時,她突然一轉身,跳著節奏遠去,第三個撲面而來,雙腿修長,溝股畢現,你還沒看夠,她又裊娜地一轉身,不留給你細細欣賞的機會,另一個美女迎面向你款款而來。
    真是看得人目不轉楮。
    這時,白姍姍從側面插入表演隊伍。她的手中已無話筒,只見她扭動著好看的腰肢,走在最前面,搗搗搗的腳步聲,每一聲都叩在大家的心尖。
    她高挑,修長,白得像玉雕,面容冷酷,柳眉淡淡,杏眼無情,似乎天地間無一人,只有她存在。她立住,左右換腿,重心從一條腿移到另一條腿。
    她沒有往回走,因為她身後的那群模特,也全保留這個姿式。
    她腰身一扭,兩條腿的重心交換,後面那群姑娘,也照著她的樣子,腰身一扭,重心從左腿換到右腿。她們就這樣,任大家欣賞。
    潔白而修長的腿,三角區,細腰,玉奶,細長的脖子,櫻桃紅唇,秀鼻,俊眼,披發。
    這時,燈光突然一暗,全黑。
    俄頃,只有一只追燈亮起,台上的這群模特全消失了,追光下,一個戴禮帽,穿西裝的男子低頭沉思。
    突然燈光全亮,男子把禮帽一摘,說︰“先生們,給點吧,一分錢也是情,一角也是意。”
    眾人大笑,原來是歌廳經理胡勇。
    他退回舞池中央,說道︰
    “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客人。你們都是李旭日的朋友,都是從四水而來,我感到非常高興,在這里做一個自我介紹吧。
    我叫胡勇,自小生長在一個走江湖的雜技之家,我和李旭日是小學同學。為什麼呢,因為讀完小學,我就跟著父母去外面掙錢了。
    文化不高,江湖看飽。在外面混了小半輩子,回家創業,辦起了這麼一個歌廳。剛才的幾位演員,不是歌廳小姐,是以前跟著我們演出的雜技,魔術演員。
    她們在幾個廳子巡回演出。今晚不同,我尊敬的大哥李旭日來了,還帶來了一眾尊貴的客人,所以,她們是專門演出,等會再陪各位共舞。
    之所以請大家出席。是因為李旭日邀請我去四水開發區辦歌廳。大家都在四水工作,或者做生意,我去四水,有賴各位的幫助。
    大家也許會問︰你去四水,會不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辦歌廳?
    我可以響亮地回答,比這個更好。
    因為,我跟著父母走南闖北,結識了不少的藝人,他們滿世界演出,我會請他們支持我,路過四水,或者在四水附近,我都會邀他們到我的廳子來演出。
    我也認識一些民間藝人,會叫他們來幫助我。
    所以,大家放心。在四水的新歌廳,我不缺演員,不缺節目,只缺人氣。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個跑江湖的民間藝人,支持一個熱愛魔術雜技和愛表演的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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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活著,不全是為了錢。下面,我用我自己創作的這首歌,獻給尊敬的各位。”
    大家熱烈鼓掌。
    胡勇站在前面,那群姑娘穿上薄薄的輕紗,站在他的身後。
    胡勇唱,姑娘起舞。
    “人生就是尋尋覓覓,尋找快樂尋找藝術,何必在意有沒有錢。人生就是尋尋覓覓,尋找自我尋找快樂,何必整日忙碌永不停息。
    一杯酒,一支煙,一群朋友可聊天,來來來,來來來,喝杯酒,唱支歌,人生不過今日復明日,來來來,來來來,喝杯酒,聊聊天,再加上幾個紅顏知已……
    這一曲歌,他唱得如訴如泣。坐在這廳中,听著這歌兒,真有點寵辱皆忘,煩惱頓消的感覺。
    舞台中央的歌在唱,舞在跳,進來好幾個姑娘,在每人面前擺一個高腳酒杯,這群姑娘開始倒酒。倒完酒,褪去。
    燈光大亮。胡勇率那一群演員走過來,他身後的那群演員跑過來,為大家端酒。
    胡勇端著酒,說道︰“請大家一起舉杯。”
    這時,旭哥端酒站起來,演員們端著酒站立,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
    胡勇說︰“春江水暖鴨先知,喝了這杯是朋友。”
    大家一起踫杯。
    胡勇說︰“下面大家共舞。”
    服務員迅速上場,把酒杯收走。白姍姍走到我面前,手一伸,笑道︰
    “請郝主任給小女子一個面子。”
    我愣了一下,握住了她伸過來的縴縴細手。
    歌曲一響,大家紛紛與各自的舞伴起舞。
    白姍姍體態阿娜,軟若無骨,舞步純熟,這支慢四,幾乎是她帶著我跳。
    一曲罷了,另一曲再起,其他人又步入舞池,翩翩起舞。
    我沒有,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姓郝?”
    她笑道︰“旭哥介紹的。”
    听了她這麼回答,我就放心了。旭哥這麼穩重的人,既然把我介紹給她,證明這女子是正經女子。
    她說︰“胡總去開發區辦歌廳,我會去當經理。以後,有賴您的關照。”
    我笑了笑。
    我也只能笑笑。一是手中無經費權。就算有經費權,經常去關照的話,周書記,黎琴琴不會高興得半夜笑出聲來。
    他們就需要一個這樣的開發區主任︰
    沒什麼追求,喜歡女色,經常泡舞廳。然後,他們就抓一點把柄在手里,把你當成工具人,他們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你只有表態同意的份。
    如果你真的被女色勾引了,他們就要開慶祝會。不費自己一兵一卒,大造輿論,抓住把柄,輕則把你搞倒,重則把你送入牢房。
    白姍姍也是一個久經沙發的老手,說完這句,她就不多說了,又邀我共舞。
    共舞時,她柔柔的奶子,時不時故意踫我一下。
    好柔和,好有彈性啊。
    我想,這對好波,可以對付我尊敬的周林同志啊。
    只要旭哥稍加調教,她的波對準周林擦一擦,跳完一曲,周林就會邀她跳第二曲。
    我突然明白,旭哥邀我來,決不是為了引誘我,而是讓我了解波的彈性,叫試擦。如果我滿意,他會把這個炸彈扔出去,讓某個人引爆這顆肉彈。
    因為,白姍姍比黎琴琴更年輕,更漂亮,更性感,更風情,更他媽的全面超越。
    唱跳到晚上十點,旭哥附耳道︰“可以散場了吧。”
    我堅決,迅速,果斷點頭。
    旭哥和行遠,以及其他人耳語幾句,就上場唱了一首歌,叫明天會更好。大家會意,唱完就和主人胡勇握手告辭。
    胡勇送大家到樓下,與客人們一一握手。
    我和大家握手,和行遠重重地握了一下,然後上車。
    在路上,旭哥問︰“這顆炸彈還行吧?”
    我說︰“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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