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也有個理由吧。自己要站在上風。
比如劉備去請諸葛亮,請三次,才叫以誠感人。
我不說請三次,也要再去請一次吧。
次日,回到四水,我去了憶蘭家,除了老岳父還理搭我之外,憶蘭母女把我當空氣。
我說︰“喬憶蘭,當著爹媽,我請你回去住,小孩沒人帶,我請個保姆。”
憶蘭說︰“終于想通了?一個星期都不來,挺不住了?”
我說︰“你好好說話行不行。”
她問︰“怎麼啦?你天天到外面逍遙快活,現在發善心了?”
我說︰“那你要怎麼辦呢?”
“要你爹娘來請。”
我的怒火一下就沖上來,吼道︰“你還不夠格。”
結果我岳母沖我吼道︰“你到我家高聲大叫,你也不夠格。你嫌棄她,當時就不要答應這門婚事,現在又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我問︰“我和誰勾勾搭搭?”
我岳父勸道︰“坐下好好講。”
憶蘭說︰“有什麼可講的,我姨父在這里,你就不敢翹尾巴,我姨父一走,你就全變了。一條瞎眼狗,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是哪個給的。”
我當時就站起,本想打她一個耳光,我張開的手掌又漸漸握成了拳頭,終于沒有出手。
我怒氣沖沖地說︰“不回去,那就離婚。”
她說︰“離就離。”
我一刻也不想多待,怒氣沖沖地走了。
這一回,我是鐵了心要離婚,就算這局長不當,我也無所謂。
我也不想回老家,因為跟我爹娘一說,父母肯定不同意,在農村,離婚總不是一件好事。
這件事就驚動了凌老師,她打電話讓我去她家。
我到了那兒,她勸了我很久。
我說︰“阿姨跟你說句實話,太霸道了,一個男人沒一點自由,什麼都要向她報告,又懷疑這懷疑那。別的妻子是男人有事,也盡力瞞著,她是無中生有,到處亂講。”
凌老師問︰“你跟那個劉美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說︰“什麼事都沒有,曾經陳秀敏給我做過媒。我僅僅見了一次面,以後就沒有來往了。至于到了衛生局,肯定要打交道。但只是工作上的交道。”
凌老師說︰“那個岳醫生為什麼要打劉美玉呢?”
“人家的家事跟我有什麼關系?”
凌老師說︰“你們還是和好,你去主動認個錯,男子漢大度一些。”
我說︰“我沒有錯。不會去。”
她說︰“你認個錯,她就不會再鬧,不然在這機關,家庭不和會被人家看笑,既看你的笑,也看我家的笑,最後,你提拔都要受到影響。”
我決不退步︰“我已經無所謂提不提拔,跟她的日子過不下去。天天神經質一樣,懷疑這懷疑那,還要過日子嗎?”
凌老師好久都不說話。
我坐在那兒如坐針氈,沉默了一會兒,我站起來說︰“凌阿姨,我走了。”
我真的一個月沒有去憶蘭家。
凌老師去憶蘭家做工作,要憶蘭自己搬過來住。想不到憶蘭她媽竟然對凌老師也破口大罵,罵她介紹了這麼一個對象。
凌老師也怒了,問道︰“這個對象怎麼啦?他哪點不好?”
憶蘭媽就罵我這也不好,那也不好。
氣得凌老師說︰“我跟你家斷交,為你們好,反而成了你們的仇人。”
這事也傳開了。
當然說我壞話的也有一堆。特別那幾個被我弄進去的幾個人,他們的家屬,親戚朋友到處造謠。
到了這年十二月份,機關里提拔了好幾個人,沒有我的份。
加上劉美玉哥哥帶了一幫人把岳峰揍了一頓 。
社會上對我的議論,更是風風雨雨。
人們傳說我有兩樁罪。
一是與劉美玉勾搭,引起別人家庭不和。
二是沒有品德,蕭書記幫過我的忙,蕭書記一走,我就嫌棄妻子。
總之,我陷入了人生的第一場風暴。
我與憶蘭也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堅決提出離婚。
我重點要記述三個人對我的支持。
一個是汪校長,他是的人生導師。他力主我離婚。他說結婚自由,離婚自由。現在是這個樣子,你以後怎麼跟她生活?
不離婚,你一輩子都毀在她手里。
第二個是我娘,我想不到我娘竟然全力支持我。她說,那戶人家分明是欺負你啊。我的兒子不能讓人欺負。
當然,這兩個人支持,只能是道義上的支持,最最關鍵的一個人是孟市長。
他說,郝曉東要離婚,這是他的自由。至于郝曉東有什麼問題,懷疑他的人要拿出證據,組織上也可以查他。
他不僅到我們單位來開過一次干部大會,在會上談了他的觀點,還跑到任書記、譚書記面前去亮明自己的態度。
當然,一直對我的蘭亮生也沒有辦法,
第一,畢竟婚姻是件私事。第二,畢竟沒有人告我工作上的事情。
只一個人很尷尬,就是師父。
但師父畢竟是師父,有一天夜上,他跟我開誠而公地談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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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曉東啊,在你的婚姻上,我有錯啊。我對這個喬憶蘭不太了解,單純地認為,你找了她有兩個方面的好處。
一是你與蕭市長結成親戚,對一個沒有人脈,家庭出身一般的人有好處。二是這個女的長得不漂亮。你不用擔心妻子出軌,可以一心撲在工作上。
但我看走了眼,也讓你……”
我說︰“師父,這不能怪您,只能怪我。是我自己選擇的,怎麼能怪您呢?”
師父說︰“事情既然發生了,那遲離不如早離。”
當然支持我的還有一大批,比如旭哥,行遠、張文杰,十辨、黎永志、譚軍、少華……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一直鬧到第二年五月,連黨校培訓的資格都失去了。才把婚離掉。
憶蘭不要孩子,我爹娘說,我們帶。苦了這孩子不懂人世間的事,就早早送回我家,由我爹娘撫養。
不久,我姐把孩子抱走了,她說,不影響曉東。孩子歸我,我帶。
其次,那套集資房,她出的錢,我也退給了她。還補償了她幾萬塊錢。
總之,這場風暴,誰也不是贏家。
我沒有轉正成局長,仍然是副局長管全面工作,衛生局的工作由孟市長帶管。
我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蕭書記。他基本上住在江左,很少回來過。
我也不好意思跟他打電話。
回首人生路,我也總結出自己有錯誤,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悔。
只是,經過這場風波,我在局里的威信反而提高了。大家在背後議論,郝局長是一個很堅決的人。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也漸漸回歸,反而支持我。
當然,偶爾也想起那個算命先生。
不知是他算得準,還是我受了他的影響。
從2002年5月起,我又回到了8年前的生活狀態,過起了單人生活。
我用自己的停滯不前,換成了一片人生的安靜。
好在,朋友們給了我許多溫暖,離得最近的遠行常到我那兒坐坐。師父也常常走到我這邊來聊聊天。離得遠的一點的朋友,也隔三差五地過來敘敘。
了解真實情況的人越來越多,社會的議論也漸漸平息。
到了七月,在學校讀了三個月書的張文杰,帶給我一條利好消息——蘭亮生快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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