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去找機關老干部支部書記花有志。
    花有志是花枝芳的堂兄,住在孟主任樓下。早幾年就退了休。
    我敲了敲門,一會兒,門開了。
    他看見我,有些吃驚,笑道︰“郝秘書?”
    我笑道︰“花書記,您好。”
    他把我迎入客廳,老伴忙泡茶。花書記忙給我張煙。就是不知道我的來意。
    我接過茶、煙,放在桌子上,她們等我坐下後,才一齊坐下。
    我笑道︰“花書記,我來給您反映一個情況。”
    他吃驚︰“你向我反映情況?”
    我點點頭。于是,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了一遍。
    我說到一半,花書記老伴就皺起眉頭,等我講完,她憤憤不平地說道︰
    “那個人就是個刺頭,在老干支部也不得人心。特別那個老女人更是橫行霸道。”
    花書記說道︰“年底了嘛,支部要開總結會,我會提出來,讓他自己說清楚這件事。”
    我認真地說道︰“花書記,最好是記錄下來,請他自己簽個字。
    如果他不簽字,我要列席你們的支部會,我也是一個黨員,對他可以提意見。
    這是其一,
    其次,我全程錄了音,我認為他是誣陷我。支部會上,他不認錯,我可以提請上一級黨組織幫助他。”
    花書記說︰“你放心。我們一定對他批評教育。”
    花書記老伴說︰“這一次一定要治服他,不然,專門放大炮。”
    听了這段話,我心里有數,便說︰
    “花書記,我把錄下來的那段話,現在發給你。”
    花書記說︰“放心,不要發給我。”
    在花書記那兒那兒投訴之後,我回了辦公室。
    輕輕推門一看,蕭市長正在批閱文件。
    我先看他的杯子,然後給他添了水。再坐在他的對面。
    蕭市長放下文件夾,問道︰“跟他說清楚了?”
    我說︰“沒有說清楚,事情反而鬧大了。”
    “鬧大了?”
    “對。我向您匯報一下。”
    蕭市長听了我的匯報,眼楮都睜大了,問道︰“你的工作日記讓我看一看。”
    我從口袋里掏出工作日記本,站起來遞過去。
    蕭市長翻得很仔細,一頁一頁地看著,好像忘了要問我什麼,而是對這本工作日記著了迷。看了好久,看到其中一頁,問道︰
    “我和你去江左找人的事,你都記錄了?”
    我點點頭。
    他說︰“曉東,你這樣記錄真好,每天做了些什麼事清清楚楚。既可作為工作總結,又可保護自己。”
    我答道︰“我也是為了保護市長,比如說,有人說哪年哪月哪天,他送了一個什麼禮物給你。我可以為您作證,那天我們在哪兒,見了什麼人。”
    蕭市長定定地看著我,半天才說︰“你是個好秘書。”
    “我只記錄工作,不記錄生活。有證可查。”
    實際上,我是向蕭市長說明,其他什麼唱歌喝酒的事,我沒有記錄。
    蕭市長听懂了,說︰“你能這樣保護自己,也保護我,我感謝你。”
    我加了一句︰“市長放心,這是一份純粹的工作記錄。”
    他說︰“我知道。”
    說完這句,他又說道︰“記下去,它是你工作的一種寫實。對了,我要向花書記打電話,這個事,我要重視,一定要給你洗清清白。”
    說罷,他給花書記打電話,按了免提。
    蕭市長說︰“花老,曉東向你反映了情況,他的工作日記也給我看了,這件事,你們老干部支部要立即開會,最好是明天就開。
    幫助老秦認識錯誤,不能因為是老同志就可以耍橫,無中生有。
    郝曉東的工作記錄不是生造的,我沒有記得他那麼詳細。
    但是,我在市直單位開會講話,市直單位有記錄。
    到了縣里,縣里也有記錄,這就是證據。
    而老秦說的幾個日子,我在下面縣市住,或者在省城住,這都有記錄。他明顯撒謊。
    一個老干部撒謊,惡意攻擊一個干部,這個性質不同了啊。
    至于他的朋友在他宿舍打牌,這個,他有錯誤,我要他寫檢討。”
    花書記說︰“好的,好的,市長,我明天就開老干部會,這件事讓大家來議一議,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
    蕭市長說︰“要有會議記錄,要送我一份。”
    花書記說︰“好,一定送你。”
    打完電話,蕭市長說︰“就這件事,你也馬上寫個檢討,把事實說清,打印兩份,一份交給機關總支書記孟主任,一份交給花書記。”
    我點點頭。
    退回外間,我覺得蕭市長處理問題很有一套。
    我寫檢討,這是應該的,畢竟我沒有制止他們打牌。
    我馬上寫。寫好後交蕭市長過目,他看了一遍,說道︰“你交給孟主任,花書記。”
    我先打了個電話給孟主任,問他在不在家。
    他說︰“在家,有什麼事?”
    我說︰“當面向您匯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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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樓,再到我原來上樓的那棟樓,上電梯,到了孟主任辦公室門口,敲門。
    听到“請進”兩個字,我走了進去。
    在某種意義上,孟主任一向對我很看重。我笑笑,坐到他的對面,說道︰“向您交一份檢討。”
    “檢討?”他不解地望著我。
    我把檢討遞過去。他看了一遍,問道︰“怎麼回事?”
    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了一遍。
    他皺起眉頭說︰“這個汪校長的兒子,犯了事讓你來承擔。你可以寫上他啊。”
    我搖搖頭。
    孟主任說︰“曉東,你人品好,自己承擔責任,我要找老汪談談。”
    我沒有反對,真希望孟主任和汪校長好好談談。
    孟主任說︰“老干部機關支部會,我要參加。現在是無法無天了,某些人明明是黨員,可以明目張膽地誣告別人,此風不可長。”
    說完,他一個電話打給花書記,說︰“花老,你們什麼時候開支部會,請通知我,我要參加。”
    花書記說︰“你要參加?”
    孟主任說︰“有些人敢公然造假,像一個黨員嗎?郝曉東歸我管,他錯了,寫了檢討,別人敢公然造謠,他的黨性在哪里?我當然要參加。”
    花書記听懂了,說︰“主任,你親自參加,我百分之兩百歡迎,就是要你來肅整風氣。”
    孟主任掛了電話,對我說道︰
    “這也是一次契機,我非要這個人作出深刻檢討不可。他已經無法無天,沒人管得住。”
    我總算出了一口氣,說︰“給主任添麻煩了。”
    他說︰“這是一次好機會。”
    我從孟主任那兒出來,又送了一份給花書記。
    回到辦公室,向蕭市長匯報了孟主任的態度。
    蕭市長說︰“你那個同學,以後少交往。”
    我等著他說下去,但蕭市長看起了文件。
    我的心有些痛,少澤啊,少澤。連領導對你都有看法了。
    我決定晚上找師父聊聊,就想,如何挽救少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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