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銀白的光芒
他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面塞進嘴里，燙得舌頭一縮。
“好吃。”他說，看她一眼，眼底滿是滿足。
“喜歡就多吃。”她坐下來，給他夾了塊青菜，手指在碗邊擦了擦。
他嚼著面，抬頭看她，她低頭吃著，嘴角微微上揚。
飯後，他收拾碗筷，水聲嘩嘩，她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洗完，坐下，挨著她，手指在她肩膀上搭了搭。
“累不？”她問，轉頭看他，眼里帶著一絲關切。
“不累。”他笑，手臂摟住她，把她拉進懷里。
她沒說話，靠著他，呼吸輕淺，像羽毛拂過。
電視里放著廣告，聲音嗡嗡，像背景音。
窗外夜色漸深，月光灑進來，銀白的光芒落在地板上。
夜深了，他們躺在床上，尤姬珂枕著他的胳膊，手指在他胸口畫圈。
她穿著白色睡裙，裙擺散在腿上，像一朵花。
“李鎖柱。”她輕聲喊，聲音低低的，像耳語。
“嗯？”他低頭看她，眼底柔得像化不開的蜜。
“以後多陪我。”她說，眼神里帶著一絲期待，手指停在他胸口。
“好。”他點頭，手指在她頭發上撫摸，發絲柔軟，像絲綢。
她笑了笑，閉上眼，呼吸漸漸平穩，像睡著了。
他看著她，眼底滿是柔情，像春天的湖水。
窗外風聲輕響，樹葉沙沙，像自然的搖籃曲。
他閉上眼，手臂收緊，摟著她，睡得沉。
夢里是她的笑臉，溫暖得像陽光。
日子還長，但有她在，啥都不怕。
七天後，他們潛入了海底墓園的最深處。
這里不是墓園，而是一間巨大的實驗室。牆上掛著泛黃的照片，記錄著1948年到1998年的實驗過程。李鎖住發現每張照片里的實驗體，都長著他的臉。
尤姬珂的銅色紋路突然劇烈發光，她指著牆上的全息投影︰&34；看！這是1948年的原始實驗體——0000號！&34；
投影中的少女與尤姬珂容貌相同，但左眼是銅制義眼。她正在操作一台巨型機器，機器核心處，正是那枚餃尾蛇懷表。
&34；原來你是初代實驗體！&34；李鎖住的呼吸急促，&34；王振武將軍...他其實是想通過你，創造不朽的意識！&34；
尤姬珂的淚水滴在懷表上，銅銹突然脫落，露出內層的翡翠紋路︰&34；我本是將軍的養女，他在我脊椎植入了第一塊銅芯。但實驗失敗了，我的意識被分散到所有實驗體中...&34；
海底突然震動，銅色浮標從四面八方涌來。李鎖住握緊懷表，表盤上的指針開始逆向轉動︰&34；他們要回收所有記憶！&34；
餃尾蛇船的船長竟是陳碧詩，她的機械身體完全由銅制零件構成。
&34；0073號已經進化到0000級。&34；她舉起銅手，船艙里升起巨大的銅制心髒，&34；只要吞噬你們，就能喚醒0000號的全部記憶！&34；
尤姬珂突然笑了，她後頸的紋路化作銅色鎖鏈，將自己和李鎖住纏繞在一起︰&34；你以為不知道嗎？我的0000編號...是初代實驗體的繼承者！&34；
李鎖住的懷表突然發出刺耳蜂鳴，表蓋彈開，露出翡翠內層的全息地圖︰&34；海底墓園的起源不是實驗室，而是...&34；
地圖終點指向海底火山口，那里沉睡著一尊遠古銅像。它的瞳孔正是餃尾蛇的形狀，體內跳動著數千個發光心髒。
&34；這才是真正的起源！&34；尤姬珂的銅色紋路蔓延全身，&34；每個實驗體的編號，都是為了喚醒它！&34；
海底火山口的溫度灼人，李鎖住的懷表開始融化，翡翠紋路滲入血管。
&34；快用翡翠紋路激活銅像！&34；尤姬珂突然將他推向前，&34；我的意識會干擾銅像的控制，你必須在五分鐘內...&34；
話音未落，她的身體開始銅化，後頸的0000編號亮如星辰。李鎖住看見無數記憶碎片涌入——尤姬珂在1948年的實驗中，如何將意識分散到所有實驗體；王振武將軍的野心；陳碧詩成為0000號的真相...
銅像突然睜開雙眼，李鎖住的血液在翡翠紋路中沸騰。他終于明白，懷表里的翡翠是初代實驗體的意識核心。
&34；原來你才是真正的0001！&34；陳碧詩的機械臂射出銅針，&34；0000和0001的結合，會創造出...&34；
銅像內部是一間巨大的控制室，中央懸浮著翡翠王座。
李鎖住的懷表完全融化，翡翠紋路與王座共鳴。尤姬珂的銅色身體開始透明，她的意識正在消失。
&34；快坐上去！&34；她最後的吶喊帶著笑意，&34；用我的記憶，成為真正的...&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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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她的身體化作銅粉融入王座。李鎖住觸踫到王座的瞬間，無數記憶涌入——尤姬珂的一生，所有實驗體的悲鳴，王振武將軍的懺悔...
翡翠王座突然升起，化作銅像的王冠。李鎖住的眼中倒映著海底墓園的全景，他現在能听見每個實驗體的思維，能操控每一塊銅制零件。
陳碧詩的機械身體劇烈震顫︰&34；不可能...你已經超越了0000級！&34；
李鎖住站在餃尾蛇船的甲板上，銅色長袍隨風飄揚。他的瞳孔是餃尾蛇的形狀，掌心的0001編號泛著翡翠光芒。
&34；從今天起，你們都是我的子民。&34；他輕聲說，海面下的所有實驗體突然跪拜。
尤姬珂的意識在翡翠王座中甦醒，她看見李鎖住的蛻變︰&34；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嗎？&34；
&34；不是想要，是必須。&34；李鎖住望向海底火山，&34；現在，該去找遠古銅像的創造者了...&34；
第六章︰銅之起源
遠古銅像的基座上，刻著一行小字︰&34；長生即輪回，終結亦新生。&34；
李鎖住的翡翠紋路開始與銅像共鳴，他看見了真相︰遠古時期，一支文明將意識注入銅像，通過不斷創造實驗體來延續生命。
&34；王振武只是繼承者。&34；尤姬珂的聲音從王座中傳來，&34；現在輪到我們了...&34；
陳碧詩突然現身，她的機械身體完全銅化︰&34；不！我要成為真正的...&34；
李鎖住抬手，整片海域的銅制零件飛向空中，組成巨大的武器︰&34；0001和0000的結合，已經超越了實驗體的範疇。&34；
陳碧詩化作銅雨消散，她的最後意識傳來︰&34；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你...&34；
李鎖住站在翡翠王座上，俯瞰海底墓園。所有實驗體都化作銅制零件，重組為巨大的銅像軍團。
&34；從今以後，這里就是我們的帝國。&34；他輕撫尤姬珂的意識投影，&34；想看看我們能創造什麼嗎？&34；
海底火山突然噴發，銅色岩漿中升起一座城市，建築全部由活體銅像構成。遠處海面，十二艘餃尾蛇船正在建造中。
尤姬珂的意識在翡翠中微笑︰&34；小心，權力會讓人忘記初心。&34；
李鎖住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34；那我們就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34；
天色漸暗，窗外的月光像一層薄霜，灑在地板上。
李鎖柱坐在沙發上，手里攥著一只空杯子，指尖在杯沿上摩挲。
尤姬珂靠在廚房門框上，手里拿著一塊抹布，低頭擦著手上的水漬。
她的白色睡裙松松垮垮，裙擺垂到膝蓋，露出小腿的弧線。
他抬頭看她，眼底閃過一絲柔光，放下了杯子。
“明天還休息？”她問，聲音低低的，像在試探。
“嗯，上頭給了兩天假。”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手指在她肩膀上搭了搭。
她扭頭看他，眼角微微上揚，露出淺淺的笑意。
“那明天干點啥？”她把抹布扔進水槽，轉身靠著灶台。
“隨便，你說啥就干啥。”他笑，手指在她胳膊上捏了捏，指尖涼得她一縮。
“去山上吧，爬爬山，透透氣。”她提議，手指在灶台上劃了劃。
“好。”他點頭，靠在她旁邊，肩膀踫著她的肩膀。
她沒說話，低頭笑了笑，臉頰泛紅，像被月光染了色。
廚房里靜得只剩水滴聲，滴答滴答，像在計數。
他看著她，眼底柔得像化開的蜜，手指在她手背上蹭了蹭。
“早點睡吧。”她說，轉身走向臥室，睡裙下擺晃了晃。
他跟在她身後，關了燈，屋子暗下來，只剩月光。
天剛亮，山間的霧氣像一層白紗，纏在樹梢上。
李鎖柱站在院子里，穿著一件黑色沖鋒衣，褲腿塞進登山靴。
尤姬珂從屋里出來，套了件深藍色羽絨服，圍巾松松地掛在脖子上。
她手里提著個背包，里面裝了水和幾塊面包，包帶勒得肩膀一沉。
“走吧。”她抬頭看他，眼里帶著笑，像清晨的露珠。
他點點頭，鎖上門，跟在她身後，腳步踩在石板路上，咚咚響。
山路不陡，鋪著碎石和落葉，踩上去咯吱作響。
她走在前頭，步伐輕快，羽絨服下擺隨風晃動，像一只鳥。
他跟在後面，手插在口袋里，眼神落在她背上，像在描畫。
半山腰有塊平地，她停下來，喘了口氣，臉頰紅撲撲的。
“累不？”他走過去，手指在她額頭上擦了擦，擦掉點汗。
“不累。”她笑，掏出水壺，擰開蓋子遞給他，水汽從壺口冒出來。
他接過，喝了一口，水滑過喉嚨，涼得他喉結一動。
“面包呢？”他問，把水壺遞回去，手指在她手背上踫了踫。
她從包里掏出一塊，撕開包裝，遞給他，面包屑掉在她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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