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睡得踏實得像回到了從前
“嗯?”她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咱倆以後好好過吧。”他說。
“好。”她聲音低低的,帶著點睡意。
他沒再說話,就那麼抱著她,慢慢閉上眼。這一夜,沒夢,也沒鬧,睡得踏實得像回到了從前。
第二天一早,電話又響了。他迷迷糊糊摸過來一看,還是陳碧詩。這女人咋就沒個消停時候呢?他按下接听鍵,聲音啞得跟沒睡醒似的︰“喂?又啥事?”
“別睡了!總部有新任務!”陳碧詩那邊風風火火,“司默妮那事兒,上頭查出點眉目了。”
“啥眉目?”他坐起來,揉了揉眼楮。
“買零件的那幫人,可能跟境外有勾結。”她壓低聲音,“這回不是小打小鬧,是大事!”
“大事?”他愣了一下,“那我干啥?”
“來總部,商量對策。”她說完就掛了。
放下手機,他嘆了口氣。尤姬珂翻了個身,睜開眼看他︰“又要去?”
“嗯,有任務。”他爬起來,抓起衣服,“這次好像挺嚴重。”
“那你小心點。”她坐起來,皺著眉,“別又搞得一身傷回來。”
“放心,我命硬。”他咧嘴一笑,俯身親了她一下,“晚上回來吃飯。”
“行,去吧。”她推了他一把,臉上有點紅。
到了總部,陳碧詩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桌上攤著一堆文件,她手里拿著一支筆,指著地圖上幾個紅點。
“啥情況?”他走過去,拉了把椅子坐下。
“司默妮交代了一部分。”她抬頭看他,“零件賣給了一個中介,那中介背後可能是境外勢力。”
“啥勢力?”他皺眉。
“還不確定,但上頭懷疑跟情報交易有關。”她敲了敲桌子,“這幫人可能想用零件拼個啥東西出來。”
“拼啥?又不是玩具。”他嘀咕。
“誰知道呢。”她翻開一份文件,“總之,這事兒咱們得盯著,不能讓他們得逞。”
“那我干啥?”他問。
“跟你一塊兒去查。”她扔給他一頁紙,“這是中介的地址,晚上行動。”
“晚上?”他接過紙,瞅了一眼,“這日子,真是沒個安生時候。”
“習慣吧。”她拍拍他肩膀,“走,中午請你吃頓好的,晚上賣命。”
“得 !”他咧嘴一笑,跟著她出了門。
中午吃了頓火鍋,辣得他滿頭汗。下午回了趟家,尤姬珂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回來,抬頭問︰“咋這麼早就回了?”
“晚上有行動,回來歇會兒。”他一屁股坐下,靠著她。
“又拼命?”她皺眉。
“沒啥大事,查個人。”他摟住她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數。”
“有數啥啊。”她白了他一眼,“每次都說得輕巧,回來還不是一身傷。”
“這回真沒事。”他哄她,“查完就回來,陪你吃飯。”
“信你才怪。”她哼了一聲,可還是靠著他,沒再吭聲。
電視里放著綜藝,倆人就那麼窩著,時間慢得像老牛拉車。他低頭看了看她,她眼皮有點沉,像要睡著了。
“尤姬珂。”他喊她。
“嗯?”她睜開眼。
“咱倆這樣,挺好。”他說。
“好啥好。”她笑了,“你不老實待著,天天跑出去瞎折騰。”
“折騰歸折騰,心里有你呢。”他嘿嘿一笑。
“貧嘴。”她拍了他一下,可嘴角上揚。
晚上,他跟陳碧詩去了那個中介的地址。一棟破舊的小樓,藏在城郊,周圍黑漆漆的,連個路燈都沒有。倆人蹲在路邊,盯著樓里微弱的燈光。
“咋進去?”他小聲問。
“敲門。”她冷笑,“敲不開就踹。”
“夠直接。”他咧嘴,跟著她摸過去。
敲了兩下,門開了條縫,一個瘦得跟猴似的男人探出頭︰“誰啊?”
“查水表的。”陳碧詩面不改色。
“啥水表?這兒沒水管!”男人皺眉。
“沒水管也得查!”她一腳踹開門,沖進去。
男人嚇得往後退,他趕緊跟上,一把按住那家伙。屋里亂糟糟的,桌上堆著文件,牆角還有個保險櫃。
“說,零件賣哪兒了?”陳碧詩瞪著男人。
“啥零件?我不知道!”男人梗著脖子。
“不知道?”她冷笑,抄起桌上的煙灰缸,“信不信我讓你腦袋開花?”
“別!我說!”男人慫了,哆哆嗦嗦地說,“賣給一個姓王的家伙,他說要運出去,具體哪兒我不知道!”
“姓王?”她皺眉,“聯系方式呢?”
“電話在我手機里!”男人指了指桌子。
他過去翻出手機,果然有個“王哥”的號碼。陳碧詩記下來,瞪了男人一眼︰“老實待著,敢跑腿打斷!”
回了總部,把情況一上報,上頭說會繼續查。他跟陳碧詩累得跟狗似的,往椅子上一癱。
“累死了。”他揉了揉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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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吧。”她喝了口水,“這事兒還沒完呢。”
“還沒完?”他瞪眼。
“零件沒找到,姓王的沒抓到,能完嗎?”她白了他一眼。
“唉,這日子。”他嘆氣。
“別嘆了,回家吧。”她拍拍他,“明天再說。”
回了家,尤姬珂還沒睡,坐在沙發上等他。見他進門,她起身問︰“咋樣?”
“查了點眉目,沒完。”他脫了鞋,癱在沙發上。
“累了吧?”她走過來,給他捏了捏肩膀。
“可不是咋的。”他閉上眼,享受了一會兒,“還是你好。”
“好啥好。”她笑了,“趕緊洗洗睡吧。”
“得 !”他爬起來,沖了個澡,鑽進被窩。她挨著他躺下,屋子里靜得只剩呼吸聲。
“李鎖柱。”她喊他。
“啥?”他扭頭。
“以後少折騰點,行不?”她低聲說。
“行。”他摟住她,“有你在,我折騰啥啊。”
她沒說話,只是靠得更近了點。窗外的月光灑進來,日子亂歸亂,可總算有了點盼頭。
太陽斜斜地掛在天邊,像個疲憊的老人,懶得再往上爬。他坐在沙發上,手里攥著一只空茶杯,指尖無意識地在杯沿上摩挲,粗糙的陶瓷磨得皮膚微微發紅。昨晚的事兒還像根刺,扎在心里,不疼,但總歸硌得慌。尤姬珂在廚房忙活,鍋鏟敲打著鐵鍋,叮叮當當,像一首沒調的曲子。他听著那聲音,腦子里卻翻騰著她昨晚靠在他懷里的模樣——她的呼吸輕得像羽毛,拂過他的胸口,暖得讓人有點發慌。
門開了,她端著一盤炒青菜走出來,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手腕上還掛著幾滴沒擦干的水珠。她瞥了他一眼,眉頭微微皺起,像在嗔怪,又像在試探︰“咋了?一大早就跟丟了魂似的,茶杯都快被你捏碎了。”
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杯子,笑了笑,笑得有點干澀,像秋天的樹葉,脆得一踫就碎。他放下杯子,指尖在沙發扶手上敲了兩下,聲音悶悶的︰“沒啥,就是昨晚的事兒沒緩過來。你說試試,我這心里……亂得跟麻繩似的,解不開。”
她把盤子往桌上一擱,筷子“啪”地拍在旁邊,動作利落得像在切菜。她坐下來,離他近了點,膝蓋差點踫到他的腿。她歪著頭,眼神里帶點笑,像水面上的漣漪,晃得他心跳漏了一拍。“亂啥?”她問,聲音低低的,像在哄,又像在逗,“怕我反悔,還是怕你自己扛不住?”
他喉嚨一緊,咽了口唾沫,嘴上卻硬︰“怕啥?我李鎖柱啥時候慫過?”話剛出口,他的手指卻不自覺地攥緊了褲腿,指節泛白,像在抓著什麼不肯松。他看著她,她嘴角一揚,笑得像春天的風,軟乎乎地刮過來,刮得他心口有點癢。
“行,那今晚別睡沙發了。”她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菜汁,轉身往廚房走,臨走前回頭沖他眨了眨眼,“洗個澡吧,臭得我都聞見了。”她的話輕飄飄的,可落在他的耳朵里,像塊石頭砸進水里,濺起一圈圈漣漪。
他愣在那兒,手還攥著褲腿,低頭看了看自己,鼻子湊近衣服嗅了嗅,真有點汗味。他咧嘴笑了,笑得有點傻,站起來往浴室走,腳步卻輕得像踩在棉花上。
洗完澡出來,桌上已經擺好了飯。兩碗餃子熱氣騰騰,醋碟里泡著幾片蒜瓣,辣醬紅得刺眼,像血。她坐在那兒,手指捏著筷子,在桌上輕輕敲著,像在等,又像在想啥。他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椅子腿刮著地板,吱吱響,像在抗議他的重量。
“愣啥呢?吃啊。”她抬頭看他,眼角微微眯起,像在笑,又像在催。他夾了個餃子,塞進嘴里,皮薄得一咬就破,餡里的肉汁燙得他舌頭一縮。他嚼了兩下,抬頭看她,她正低頭咬餃子,嘴唇上沾了點油光,亮晶晶的,像剛下過雨的樹葉。
“你這手藝,還是那麼好。”他說,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顫,像在抖,又像在藏著啥。
“那可不。”她揚了揚下巴,得意得像個孩子,手指在桌沿上劃了一下,留下一道淺淺的油痕,“以前你不就愛吃我包的餃子?”
他沒吭聲,筷子又夾了個餉子,低頭嚼著,腦子里卻冒出以前的畫面。那時候倆人剛結婚,屋里窮得連張像樣的桌子都沒有,她蹲在地上 面皮,手上沾滿面粉,鼻尖上還蹭了點白。他坐在旁邊看她,手里拿根筷子瞎戳面團,她嫌他礙事,拿 面杖敲他手背,敲得他齜牙咧嘴,可心里甜得像吃了糖。那會兒日子苦,苦得像嚼黃連,可也有滋味,甜得讓人舍不得忘。
“想啥呢?”她看他眼神不對,手里的筷子停下來,指尖在醋碟邊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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