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陽光灑在血跡斑斑的甲板上。
李鎖住抱著信子沖上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的血順著他的手臂流下,在甲板上畫出一道蜿蜒的暗紅。
"快開船!"
他的吼聲在晨光中炸響,老船長被這聲音震得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啟動引擎。
黑色的尾浪在船後翻滾,像是要吞噬那片血色的漁村。
狹小的船艙里,李鎖住將信子輕輕放在床上。
晨光透過舷窗,照在她蒼白的臉上,那張平日里總是帶著冷峻的臉,此刻卻脆弱得像一片秋葉。
"我要取出子彈。"李鎖住低聲的告訴信子,"你得脫掉上衣。"
信子微微點頭,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她試圖抬手解扣子,卻因失血過多而顫抖不止。
"別看我......"
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來吧!”
現在不是扭捏的時候,必須快速取出子彈。
她用手臂虛掩著胸前,這個平日里叱 風雲的黑幫女老大,此刻卻像個受傷的小女孩。
李鎖住快速去除信子的胸衣,一片粉白顯露出來。
此時李鎖住已經獲得幸運值,心無雜念。
他快速取出軍用匕首,在火上燒了幾下。
火光映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道鋼硬的輪廓。
"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咳......"
信子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又一口鮮血涌出。
她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快動手......"
李鎖住遞給她一條毛巾,那是他隨身攜帶的應急物品之一。
"咬住,會很疼。"
信子接過毛巾,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住了。
她沒有選在閉眼,而是看著刀劍刺入自己的肩膀。
匕首刺入傷口的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唔——"
信子的身體猛地弓起,像一張拉滿的弓。
冷汗瞬間浸透她的衣衫,在晨光中泛著微微的光。
她死死咬住毛巾,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卻倔強地不肯發出一聲呻吟。
"別動。"
【宿主,你的空間無窮大,下次準備個醫藥箱,麻藥多存點。】
李鎖住沒理這個瘋逼系統。
而是一手按住信子的肩膀,能感受到掌下肌肉的顫抖。
他的動作很穩,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
信子的淚水無聲地流下,劃過她蒼白的臉頰。
那不是因為疼痛,而是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
她看著李鎖住認真的表情,心里泛起一陣說不清的苦澀。
"叮——"
子彈頭落在金屬盤中的聲音,在寂靜的船艙里格外清脆。
李鎖住取出火藥,動作輕柔地撒在傷口上。
之後快速用火點燃。
“噗!”
“啊~!”
刺鼻的焦味在狹小的空間里彌漫,混合著血腥味,像一首奇怪的交響曲。
李鎖住暗自使用神醫技能,減輕了信子的痛苦。
同時愈合創面和內部的血管。
不用打消炎針,一個小時候,信子的皮膚就會完好如初。
"你......"
信子吐出已經被咬得濕透的毛巾,胸口劇烈的起伏。
她的目光落在李鎖住的臉上,氣喘吁吁︰"你不像高麗人......"
李鎖住隨手遞給她手巾,示意她自己擦臉。
"你也不像。"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
"什麼意思?"
信子勉強撐起身子,她的動作牽動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但她的目光直視著李鎖住。
李鎖住一邊仔細包扎,一邊平靜地說︰"你的長相,更像龍國人。我懷疑石英浩南不是你親生父親。"
船艙里突然安靜得可怕。
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像一首永不停息的搖籃曲。
"那樣最好......"
信子突然冷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刺骨的寒意︰"我就能毫無負擔地殺了他。"
李鎖住沉默地繼續包扎,不再流露出之前的溫情。
他的手依然輕柔,但那種溫度卻消失了。
就像冬日里的陽光,明明還在,卻再也感受不到溫暖。
“好了!事情說清楚了,我的目的你知道,所以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
言外之意,不要在意今天的肌膚之親。
信子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變化,心里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那疼痛比胸口的槍傷還要劇烈,卻無法說出口。
船艙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陽光透過舷窗斜斜地照進來,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影子重疊在一起,卻像是兩個互不相干的世界。
"我們......"
信子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試探什麼。
她猶豫了一下,目光落在李鎖住專注包扎的手上︰"現在該怎麼辦?"
那雙手很穩,卻不再像之前那樣溫暖。
"回石川。"
李鎖住的聲音很冷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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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開信子的目光,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集合人馬。"
信子的心猛地一沉。
"那你呢?"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那種顫抖不是因為傷痛,而是一種更深的、來自心底的恐懼。
她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手邊只有一片虛無。
李鎖住整理著術後的狼藉,動作很慢,像是在拖延時間︰"我會留下一批軍火給你,大酒店也送給你。"
陽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信子咬著嘴唇,她能嘗到一絲血腥味。
那味道讓她想起剛才的槍戰,想起李鎖住為她擋子彈的樣子。
可現在,那個人卻要離開。
"求你......"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石英信子何時求過人?可此刻,她卻說出了這兩個字。
"嗯?"
李鎖住的動作頓了頓,卻依然沒有看她。
"陪我去見大橋梁子。"
信子的聲音很輕,像是一片落葉。她低著頭,長發遮住了臉︰"否則我無法東山再起。"
船艙里又陷入一陣長久的沉默。
只有海浪的聲音,在訴說著永恆的孤獨。
"好。"
李鎖住終于開口,聲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緒。
就像一個陌生人在回答另一個陌生人的請求。
信子的眼神亮了一下,卻又迅速暗淡下來。
她看著李鎖住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麼。
那個在月光下為她流淚的男人,那個在槍林彈雨中保護她的男人,已經消失了。
留下的,只是一個冷靜的局外人。
船繼續向前行駛,推開層層浪花。
陽光漸漸變得明媚,卻照不進兩個人的心里。
李鎖住又給信子一罐牛奶,信子喝了幾口感覺好多了。
“你在船上說的,都是假的吧。”
李鎖住已經忙的差不多了,坐在一旁看著窗外。
一臉的冷峻,是信子認識他以來第一次看到。
以前的那個紈褲再也不在。
听到他的問話,李鎖住明白是什麼意思。
一定是那句我愛你,是為了探听那個老東西的秘密。
也是為了陳碧詩。
自己在這個世界,愛過人嗎?
見他久不做聲,信子剛強的說道︰“我明白了。”
李鎖住轉過眼神,大家心照不宣。
這樣才好。
“李先生,我求你一件事,陪我去見大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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