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進入到1979年的7月。
此時香江氣溫更高,人也變得浮躁了起來。
1979年7月13日。
星期五。
當天下午。
包宇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上班。
門口外的敲門聲響起。
趙秀貞去開門,看到是中華巴士總經理黃耀南。
“老板,是黃耀南先生來了。”
耀南來了?
包宇看到黃耀南的時候,發現對方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關上門後。
“耀南,什麼事嗎?”
“老,老板,是那位雷先生出事了。”
雷先生?
難道是雷覺華?
上個月,黃耀南才替雷覺華給他送了結婚請柬,其中結婚時間也就是這個月,看時間,應該是幾天後。
而現在怎麼出事了?
包宇臉色平靜,雖然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有些震驚。
其實,他是在害怕歷史的重復。
畢竟,想到自己爺爺和爹地的情況。
“出什麼事了?”包宇問道。
“昨,昨晚雷先生心髒病突發,即使當時李小姐立刻打電話給醫生,但是等醫生過來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其後,雷先生還是被從太平山的別墅送去了養和醫院,然後雷家人對外宣布是醫院不舒服死的。”
包宇真的驚訝。
果然是死于心髒病。
不過,這位雷先生已經快到六十歲,而李 才剛剛31歲,如果雷先生有很大的需求,又要用藥的情況下,還真的有可能。
但是,包宇覺得這件事,如果和另外一個人有關,也是有可能。
一旁的趙秀貞作為記者出身,听到這個消息也是驚訝。
“那就是死于心髒病了。”
“本來過幾天也就舉行婚禮,這些天我還和他們相處,哪里想到就這樣了。”黃耀南也是很驚訝。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此時,包宇臉色平靜,但是,內心確實不一樣。
當然,雷覺華的事,應該很快就會上班。
“耀南,到時吊唁雷公子的事,我就不去了,你代表我去就行。”
“是,老板。”
黃耀南覺得老板可能是覺得晦氣,所以不想去吧。
想想,覺得也是。
黃耀南和包宇匯報這件事,對方也就先回去。
而趙秀貞則是說道︰“老板,我們當時看到那位雷公子臉色紅潤,看起來也就是四五十歲的樣子,怎麼會是突發心髒病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包宇確實不知道。
但是,這件事,確實讓他覺得有些害怕。
一個是歷史的慣性。
一個是如果這背後是有陰謀。
那就恐怖了。
當然,包宇想到的是,他能不能改變爺爺和爹地的命運,讓這兩位親人活得更長久?
。。。
晚上六點半。
包宇下班回來。
看到爺爺,爹地媽咪都在。
現在包裕剛是在等包宇一起去打高爾夫球鍛煉。
在包宇看來,父親的生活和工作方式已經做出改變,但是,在這之前,他已經長年累月做了那麼多年,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改變。
當包宇和包裕剛來到深水灣高爾夫球場。
包宇說起雷覺華的事。
對于這位雷公子,包裕剛並不熟悉,只是知道對方是九龍巴士創始人之一雷瑞德的長子。
“爹地,其實上個月黃耀南是代表雷公子和李小姐來給我送他們的結婚請柬。”
結婚請柬?
“哪里想到,這個月就突然走了。”
包裕剛拿著高爾夫球桿,看著包宇問道︰“難道是他們結婚日子不對?”
在香江,很多人信這些的。
如果重要日子不對,還真的可能出事。
包括奠基儀式的日子,結婚日子,喬遷日子等等。
“爹地,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人生無常了。”
不過,包裕剛很快也就沒有去想那些。
父子倆在那打高爾夫球。
而這段時間,莊月明一直在自己家看出來,看到這包家父子晚上的吃飯前一起打高爾夫球鍛煉,這讓她羨慕不已。
本來她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在加國留學的兩個兒子,她想和李加成親自到加國看看兒子。
但是,李加成卻是抽不出時間過去。
如今,包家父子能夠天天在一起,還在一起鍛煉身體,她怎麼可能不羨慕呢?
當包裕剛和包宇回去包家。
吃完晚餐。
包宇再回到書房,對于上個月雷公子讓黃耀南送來的請柬,包宇確實覺得有些晦氣,但是,他並沒有直接撕掉。
不過,今晚的多家報刊報道了關于雷覺華不治的新聞。
現在新聞上還是很大轟動。
當然,雷覺華作為雷家長子,本來大部分財產都在他手上,但是,現在他的離世,必定引起雷家財產爭端。
包括雷覺華前妻,兒女,還有弟弟雷覺坤等人的爭端。
這種事,在香江是很多的。
只要雷覺華離開前沒有交待清楚那些財產,那麼雷家人都可能會參與進來。
也就是說,相比起雷覺華的死,這次雷家財產爭端,可能要在香江熱鬧一段。
除此之外,那就是李 ,現在不少媒體報刊直接指出雷公子的死和李 有非常大的關系。
不過,包宇知道,怕是雷覺華和李 還沒有真正領證的情況下,這次雷覺華的死,李 是分不到雷覺華任何財產的。
也就是說,李 除了自己那些資產外,對方的名聲也受到很大影響。
特別是現在雷覺華的突然離開,對對方打擊是非常之大。
包宇仔細翻看完那些報刊,沒有再去多看。
接下來一段時間。
確實如同包宇在資料包上看到那樣。
雷覺華被親人和朋友處理完身後事後,其後雷家開始因為爭財產,導致打官司,成了不少香江人的笑話。
期間,鄧肇堅還被叫去主持。
但是,慢慢,他也不想參與到里面。
最後,還是雷覺華的弟弟雷覺坤通過高級律師,獲得大部分大哥的遺產,剩下小部分是屬于那些佷子佷女,還有前嫂子。
至于被罵為害人精的李 ,沒有能夠拿到一分錢,反而被那些記者和狗仔的追問,受到嚴重的身心打擊,其後就再沒有出現在媒體公眾面前。
這樣的時間,持續七月份大部分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