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汪杰點點頭表示明白,可是官場斗爭爾詐我虞的過于復雜,彎彎繞繞的東西太多,討厭,她不想知道,更不感興趣。喝了一口酒,猛然想到了什麼,板下面孔,嗔怪道;
“你這個臭毛崽,你既然早清楚了,心里也早有盤算了,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害得我們在賓館里大吵,這事都傳開了,都在看笑話,害我難過了一天。你逗姐姐玩是吧?”
小毛崽訕訕一笑,說︰“哪有啊姐。不瞞你說,設這個圈套,做這個局,把投資者目光都轉移到倪家村方向,這是我和燕君、涂昆商量策劃的。至于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其實我心里也沒底。但是,為了保證我們整體計劃的真實性,就必須有人出來配合,而姐姐你呢,一是飛宏集團舉足輕重的副總,有權,又是主管財務的,手里抓著錢。大家都曉得你跟我的姐弟感情深厚,你附和整體計劃的需要,附和充當犧牲品的條件。只是……嘿嘿,委屈了你的眼淚。來來來,弟弟敬你,給姐姐陪不是。”
說完,小毛崽舉起了酒杯,汪杰嫣然一笑也舉起了酒杯,輕啐了一句︰“臭毛崽!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姐弟倆踫杯一飲而盡,氣氛溫馨,洋溢著濃郁的親情……汪杰猛然問;
“清清和楚楚應該到羅縣了吧?你這次安排她們下去,主要就是讓她們了解飛宏集團的業務嗎?”
“是的。另外嘛……”小毛崽話沒完,手機就響了,拿出接听才知是楚楚打來的,于是他問,“楚楚姐,見了你二哥嗎?”
楚楚答道︰“見了,我和姐正在二哥二嫂家喝茶聊天吶,二哥讓我問你,你何時能下來一趟?二哥想和你討論一下羅縣gdp方面的事情。”
小毛崽說︰“近期我可能下去不了,我的工作很快就要換了,可能會去南江城黨校學習半年,以後干什麼還不知道吶。”
羅縣武志家;
清清、楚楚和武志、武志妻子正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茶嘮家常。楚楚打電話,手機開了免提,在場的人都听的清楚電話內容。
听到這,武志伸手接過了楚楚的手機,說︰“周總,那哥哥提前恭喜你又要進步了。周總,你是來過羅縣的,對于我們羅縣貧困的現狀,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我想听听你的意見。”
小毛崽若有所思,“武志哥哥,針對羅縣的經濟現狀嘛,我覺得,羅縣區域經濟的面還是比較寬泛的,我建議你是不是……可以找一個小地方,弄一個小切口。比如說,考慮考慮羅溝坡如何發展,用羅溝坡延伸開去,這個思路,大概就是貧困山區如何發展了吧?羅溝坡,你不是也去過嗎?”
“去過,我帶人去看過。對羅溝坡,我還是了解的。”
“貧困山區往往都是旅游資源富集的地方,發展旅游經濟得天獨厚。開發一個山頭、帶富一地百姓,開發一個溝坡,繁榮一方經濟,這樣一來gdp不就上來嗎?我听丁院長和我幾個學長講過這樣的案例,已經是舉不勝舉了。最重要的是你們縣政府要找出旅游帶動羅溝坡經濟發展的具體路徑和方法,這個課題就是解剖麻雀,以小見大,以點帶面。如果你認為可以的話,景區旅游點的開發,飛宏集團可以買下起碼50年的使用期,武志哥哥,這個具體怎麼運作,你可以找清清姐和楚楚姐一起商量著來,怎麼樣?”
武志很興奮,“可以。好的,再聯系。”然後關了手機,還給楚楚。
楚楚接過手機,說︰“二哥,要是我們買下來開發,那你可得多提供政策上的優惠。”
“行行行!二哥一定在政策允許的範圍之內給你們最大的優惠政策,這個不是問題。”武志笑道,然後嘆了口氣,贊嘆,“周總是個人才啊!可惜我身邊就沒有這樣的得力人才,大哥也真是好福氣啊,身邊竟然有這樣的干將可用。”
清清說︰“大哥培養小毛崽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楚楚說︰“該說不說,也是人家小毛崽冰雪聰明,自己爭氣。”
武志忽然問︰“大哥有消息了嗎?”
清清回答︰“還沒有,到現在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真不知道大哥怎麼想的?竟然玩起失聯來了。大嫂生了兒子,本想要小毛崽派人去深城看看,可他不同意。”
武志不解,“為什麼?”
清清說︰“小毛崽說,這是大哥的意思。”
武志笑笑,“我們這個大哥啊,從小就自大、獨斷專行、霸道十足,也只有小妹可以對他撒撒嬌,敢說他幾句,我和你的話,他根本就听不進去。大哥已經三次判刑入獄了。嘿嘿,都成老油條了。”
這邊,南江賓館聚義廳內;
汪杰猛然問︰“噯毛崽,你說清清和秀才能復婚嗎?”
小毛崽若有所思起來,“復合,應該問題不大,但有幾個前提條件。”
“什麼前提條件?跟姐說說。”汪杰一下子就來了興致。
小毛崽說︰“首先,清清姐姐要耐得住寂寞,不能再去找別的男人了。其次,必須和明明、白白,特別是明明的關系要搞好,讓她們得到母愛。最後就是讓秀才哥哥在情感上、心理上獲得一種平衡感,說白了就是也讓他在外面找幾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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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說的什麼話啊?秀才那麼愛清清,怎麼可能還會去找別的女人?”
“姐,你要搞清楚,男人只會肉體走私,在感情上大都是忠貞專一的,你就是給秀才再多的女人,他也只會是肉體上享受,爽一爽,如果真愛清清姐,還是一樣會愛的,感情不會變。男人,上半身是修養,下半身是本質;女人,上半身是誘餌,下半身是陷阱。”
“你是說,秀才也會耐不住寂寞,忍受不了孤獨?”
“準確地說,是有人會千方百計的不讓他寂寞、孤獨。秀才哥哥是監察工程質量的處長,這是一個高危職業,膽大賺大錢,膽小賺小錢。你說,那些與飛宏集團有業務往來的人,為了早點拿到工程款,他們哪個不是對你恭恭敬敬,請客送禮的。”
汪杰明白了,點點頭,“這倒是。”
小毛崽又說︰“對你是簡單的請客送禮,為了工程早過審拿到工程款,他們對秀才哥哥就不是簡單的請客送禮了,而是金錢美女,甚至花樣更多。不管花母雞,還是黃母雞,能下蛋的就是好母雞。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為達目的,個個是攪盡了腦汁。”
“腐敗。”汪杰脫口道。
小毛崽冷笑,“現在還有幾個不腐敗的嗎?嘿嘿,真是好笑。”
汪杰又問︰“那你看,秀才頂得住誘惑嗎?”
“哼哼!”小毛崽冷哼道,“這我哪知道啊?你當我是秀才哥哥肚里的蛔蟲了是吧。算了吧姐,別想了也別管了,想也想不到,管也管不了。還是交給時間吧,時間會告訴我們一切的。來來來,我們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來明日愁。”拿起醒酒器又倒酒,又嘮叨,“我的好姐姐啊,說白了,人生就只有三天,活在昨天的人迷惑;活在明天的人等待;活在今天的人最踏實。喝酒,干杯!”
于是拿起酒杯送到汪杰面前,姐弟踫杯又是一飲而盡。飲罷,他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一接才知是林子基打來的。
林子基說︰“小毛崽,吃了嗎?”
小毛崽答︰“正在吃吶。有事?”
“也沒什麼事,剛才約了楊老板和馮老板打麻將,兄弟們都很想你啊!過來喲,就在楊老板的獅子樓頂層包廂里玩。”
獅子樓老板楊洪,望江樓老板馮子翔,小毛崽都認識。
自上次與燕濤、吳可娜、燕琴,胡兵四人在望江樓聚餐後,小毛崽與燕琴、胡兵分別多次在獅子樓和望江樓吃飯。楊洪、馮子翔知道他們身份顯赫,每次見他們來了都會親自去給他們敬酒,為了示好還贈送了酒樓的貴賓卡。一來二去的,小毛崽就與兩位老板結交上了,關系處得很好。
楊洪、馮子翔打麻將的癮特別大,而且都喜歡長時間的打。毫不夸張的說,假如有女人和打麻將供兩人選擇,那他倆一定會不假思索地放棄女人,選擇打麻將。
今兒把綠谷洲的地皮弄到手了,小毛崽心情大好,听林子基說有麻將打,心靈頓時活絡起來,立馬便答應道︰“好啊,吃好了我就過去,ok。”
哪知,酒足飯飽,開開心心與汪杰從聚義廳包廂出來,分手,鑽進自己的小車,還沒啟動,燕琴的電話就打來了,只听燕琴在電話里緊張地問;
“小師父,你在干嘛?你是不是準備去獅子樓打麻將?”
“你怎麼知道?”
“一定不要去,那可能是個圈套。
听到這話,小毛崽大吃一驚,“我靠!圈套?真的假的?哼哼,他林子基也敢給老子下套?他媽的不想活了嗎?”
“敢不敢,活不活的另說,這個你別管,先保持沉默,按兵不動。我們找個地方踫頭,見了面再聊。就在……就在我們晨練的南華路人民公園里吧,記住,保持沉默,按兵不動。”
“行,我听你的,我這就去公園等你。”小毛崽說完啟動車子直奔公園而去。
圈套,誰會對小毛崽下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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