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原因呢?小毛崽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想了唄,累不累呀?于是乎吸了一口大氣,然後又大口吐了出來……只覺得心里沉甸甸的。
驀然,他的腦海里閃現出了幾個女人的音容笑貌,苗苗、甦媛、唐雲煙、江薔薇、冷月,還有嚴詩英、燕琴、農林莉,接著他與這些女人接觸、交往的情節也一一出現。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竟然低下頭伸手從胸部掏出了那根詭鏈,喃喃自語︰“師父讓我天天戴著別下掉,不就是作為一個以後好相認的信物嗎?可是都這麼多年了,師父怎麼……怎麼還沒派人來呢?雲煙啊,雲煙,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啊?你還好嗎?你怎麼也不來找我呢?莫非……莫非你也成家立業、生兒育女、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方便來找我?”
婚姻、家庭,為何一定要有婚姻、家庭呢?
小毛崽苦思冥想,得不到滿意的答案,最後索性也就不想了,他就是這麼瀟灑、灑脫,從來不自尋煩惱。于是乎他擰滅手里的煙頭,起身走到保險櫃前蹲下,打開從里面取出一本厚厚的《通鑒》,然後走近茶桌前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大口,長嘆一口氣,自語道︰“唉……‘致治稽古’,‘窮物之理,執聖之勸’,還是看看咱們武大帝的東西吧,霸王道雜之……”便在沙發坐下翻開手里的《通鑒》,一絲不苟、認真專心地看了起來……
其實,小毛崽從沒想過要將比自己年長十歲的蘭欣,培養成情人。可那欠抽的羅軍,那天什麼酒不好拿,偏偏就拿出了養身酒,偏偏蘭欣離婚,那天就想借酒澆愁,還有那家旅館,偏偏就只有一個房間可以淋浴,仿佛機緣巧合,命中注定一般。
小毛崽也從沒想要處處留情,可人長得帥,女人緣就是太好,稍微把持不住,一不小心就給人家播下感情的種子。如果風流也是一種病的話,毫無疑問,他小毛崽已經是病入膏肓的人了。如果艷遇也算是一種霉運的話,那他現在也幾乎是喝水都能塞牙縫了,倒霉透頂。
胡小秀對嚴詩英說過,他是極品流氓。不知是否就是這個意思。
看了一會兒《通鑒》,小毛崽的忽然想到了大哥向前飛和冷月。
一個月以前,也就是楚楚回南江城的當天夜里,他就吩咐冷月次日趕去深城調查、了解一下向前飛的情況。同時,把一張里面有100萬的銀行卡交給了冷月,作為活動經費。到了深城,按小毛崽提供的線索,冷月立馬進入了偵探工作,通過各種手段,各種渠道終于了解到了,向前飛在深城的一些活動。
向前飛判刑後,在監獄服刑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被施春生給接出去了。是誰為他活動的呢?冷月調查不到,不清楚。出來後,施春生為向前飛安排了衣食住行。這樣過了兩個月,不知何故,向前飛忽然就離開深城北上去了霹靂國京都。
冷月把上面這些情況告訴小毛崽以後,小毛崽又要她也去京都,繼續調查、了解向前飛的活動和行蹤。然而,京都那麼大,冷月人生地不熟的,要找一個人,調查一個人,談何容易,無異于大海撈針,比登天還難。
“冷月去京都已經有十多天了,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呢?”小毛崽這樣想,忍不住打了冷月的電話。電話一通,他就問︰“冷月,現在怎麼樣了,你查到了什麼沒有?”
冷月在電話里說︰“京都太大了,太難了。巧的是,我前幾天在京都夏中醫院附近偶然看見了向總,一路跟蹤才知道他去了京都夏中醫院。可是很奇怪,我守了幾天也沒見他再出來。”
“你沒進醫院去看看?”
“進去看了,也沒見到他。京都夏中醫院是霹靂國高干醫院,戒備森嚴,只有一樓可以隨便出入,二樓以上普通人根本上不去,有當兵的警衛,我上不去。不過我可以肯定,向總就在這家夏中醫院里面。但是,他待在醫院干嘛呢?我目前就不清楚了。我本想多了解一些再告訴你的,你就來電話了。”
“在醫院里面肯定是看望病人咯。我估計不是他義父病了,就是他義母病了。”
“你是說前南江省的向省主和他的妻子單小小嗎?”
“是啊!他們都是霹靂國高級官員。”
“我想也是這樣的。”冷月堅定地說,“不過小毛崽,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別急,給我點時間,我保證能調查清楚的,你大哥到底在夏中醫院干什麼?相信我,我有辦法。”
“我相信你,你自己注意安全,京都不比南江城,千萬別出什麼事了。哦對了,錢夠用嗎?我再打兩百萬給你。”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好辦事;但事在人為,成事更在于人,有人有關系,路好走,事更好辦。
“可以。至于我,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能保護好自己。就這樣吧,你等我電話。”冷月說,最後還嬉笑地調戲了一句,“你想我嗎?我好想你哦。”
關掉手機,小毛崽無力地靠在了沙發背上,一股強烈的悔意油然而生,他後悔晨練時為了避免尷尬,他有意把冷月、燕琴兩人和他在一起鍛煉的日子隔開了。不然兩人認識了,冷月在京都的活動就方便多了,哪會像現在這般困難,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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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回頭,且說辦完辭職手續,蘭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早準備好了的旅行包出來了。她辭職離開南江賓館除了小毛崽,她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農林莉和小毛崽給她配的司機兼助理李海龍,沒人知道自然也就沒人來送行,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忙得很。
11點20分,蘭欣悄悄地登上了回家鄉的列車,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她愜意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低頭帶著甜美、幸福的笑容撫摸了幾下自己的腹部……沒錯,她懷孕了。然而笑容出現不到一分鐘,她的面容就被濃濃的烏雲給籠罩了,禁不住唉聲嘆氣,喃喃自語;
“劫難,劫難,他會有什麼劫難呢?難道我真是一個掃把星,不祥之人,連累到他了?”
那還是兩個月以前,蘭欣就感覺到身體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回憶與小毛崽在一起的日子,她第一時間就預感到了自己有可能是懷孕了。這事可非同小可啊,為了確定又不敢去南江城內大醫院檢查。經人介紹,她去了距離南江城50公里以外,十分偏僻的一家名為︰“山中人醫館”的霹靂國國醫診所。
“山中人醫館”在一個山村里,醫館門前排著冗長的隊伍,他們有的是在兒女攙扶下直不起身的老人,也有面色蠟黃的年輕人,被父母抱著啼哭不止的小孩子,亦有衣著華麗的富商和領導模樣的體面人。
這“山中人醫館”,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家普通農戶的小院,只不過與村中大多數草坯建造的房屋不同,這家的房子是由木頭壘建而成。門的兩側有兩塊木板雕刻的對聯,上聯是︰但願世間人無病。下聯是︰何愁架上藥生塵。上方則是一塊看著有些年頭的牌匾,筆鋒蒼勁有力的寫著︰山中人醫館。落款為︰山中人題。
說巧不巧,診所里的坐診老郎中不是別人,正是多年以前配制特殊藥水、小藥丸,把童年的楚楚從閻王手里搶回來的那名霹靂國國醫聖手,勞家巷丁大夫贊不絕口的神人神醫︰山中人。
山中人的模樣依然和從前一樣,依然是瞧不出年紀,但滿頭黑發,精氣神十足依然就像是50歲的人。
好不容易輪到蘭欣就診了,只見山中人凝神花費了足足三分鐘的時間為她把了脈。三分鐘,這個把脈時間對于山中人而言,那是破天荒的頭一回,時間長啊。
蘭欣安靜地坐著,凝視著眼前的山中人,她居然也有宛如當年洪曉生出的那種奇異的感覺;只見他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明明就坐在你面前,卻讓人感覺到他的縹緲悠遠,毫不真實。
完畢,山中人笑容可掬地問了一句︰“姑娘是自然天成的?”
蘭欣一愣,啥意思啊?想了一會兒才豁然明了,面帶羞澀笑道︰“老先生,您……您這也能把出來呀?您、您真厲害呀!神了。”
山中人一臉慈祥,解釋說︰“事物一切皆有相嘛!姑娘,你屬土木之身,玄虛之體,你是有喜了。”
“啊?”蘭欣一臉錯愕,驚訝不已。
山中人又說︰“姑娘不必驚慌,好事嘛!白虎之女,土木之身,玄虛之體,孕之生命,何其難也,何其貴焉。你既已孕便應好自為之,百般呵護。陰可鳳,陽可龍,可堪大用、光耀門楣啊!只是……”
“老先生,您直說無妨。”
“天道輪回,陰陽合一,生生不息,只是這陽體……有劫啊!”
“陽體有劫?”蘭欣大吃一驚,“您是說,孩子的父親有劫難?”
山中人神秘莫測地笑了笑,“不可言不可言啊!不過姑娘也不必驚慌,劫既定,數未定,可變可渡,十年八載亦未可知。你啊多思無用,順其自然便可。該來的都會來,不是不報,時間未到,無疾不必用藥,回去吧,且珍且惜之。”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離開老郎中,回到自己的宿舍,蘭欣的內心充滿了即將為人母的喜悅和幸福,自己都四十一歲了,還能懷上孩子。當即就決定把這孩子生下來,這可是她和“小壞蛋”的孩子,來之不易啊。更何況老郎中還說了“陰可鳳,陽可龍。”然而,想到老郎中說,“陽體有劫”。她又驚恐萬狀,不知如何是好。
正因如此,一個月以來,每每小毛崽打電話約她過夜,都被她以各種借口拒絕了,她怕雲雨時,小壞蛋傷到她肚子里的胎兒。
告訴他嗎?跟他成婚?蘭欣這樣想,但這個念頭立刻就被她放棄了。不,他有婚姻恐懼癥,不想也不會成婚,不可以用孩子來要挾他。不行,絕對不行,不能告訴他。
可是去哪里生孩子呢?思前想後,反復考慮,她選擇了離開南江賓館,暫時回自己的家鄉去,至于以後,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老郎中不是說了嗎,順其自然便可,且行且惜之。她堅信天無絕人之路,她的孩子一定能順順利利、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降臨人間。
……
陽體有劫。啥劫?
蘭欣不懂,但山中人自然是懂的,而且除他之外還有兩個人心知肚明。這兩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小毛崽的祖師爺︰善人老道和他的妻子覺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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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前來就診的患者紛紛離去,山中人命徒弟關了診所大門,又吩咐徒弟弄了六盤菜,一壺老酒送去他臥房,擺在方桌上,準備了三套餐具。把徒弟打發走後,山中人在桌前坐下,倒好老酒,這才不慌不忙,緩緩道;
“師兄,師姐,都出來吧,嘿嘿,師弟把酒給你們準備好了。”
話音一落,就見善人老道和覺仙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在桌前坐下了。覺仙子笑問︰“師弟,你怎知師姐和師兄會來?”
山中人笑說︰“把脈把出來的,那姑娘的脈象詭異,與師兄的詭鏈有絲絲相連,微微相扣,那陽體定是詭鏈主人無疑,與師兄脫不了干系。”
“是啊!”善人老道說︰“師弟的醫術果然了得,把脈功夫深得師父真傳,已達爐火純青,驚為天人的境界,那孩子的父親就是我的徒孫。師弟啊,師兄和你師姐就是為他而來的呀!”
山中人不解,“陽體雖有劫,可卻是時日未到。你和師姐這麼著急,所為何事?莫非,師兄想為他逆運改命不成?”
善人老道說︰“劫數已定,不可更改。我已預測,快了。師弟啊,我和你師姐就在你這等著吧,時日到劫難生,我三人只可助其渡劫,換就其生命,為他重鑄肉身。不然,我三人難以超脫凡塵,魂歸故里。”
“車到山前自有路。行啊,全憑師兄定奪。”山中人說著端起了酒杯,笑道,“數年未見,師弟敬師兄、師姐。”
……
故事詭異,撲朔迷離,要出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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