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龍走後,向前飛便吩咐猴子、扁頭也回賓館去,不用緊張,打理好賓館就行了。還說明天他就和小毛崽一起出院。
猴子、扁頭一走,小毛崽就活躍起來了。只見他在向前飛病床上一坐,笑著說了一句︰“嘿嘿,真是好笑也!”
“這有什麼好笑的嘛!”洪玉說著也在床上坐了下來。
“大哥,野龍這個老婆還蠻厲害的嘛!不過他們沒想到,咱們大嫂也不賴啊,是吧大哥?!不過吶,這個葉總經理也是哦,怎麼會想出這樣的招啊?居然……居然說你找不到老婆,沒有愛情,沒有女人,連這也想得出來,說得出口?還左一個小女子的,右一個小女子的說自己。呵呵,我真是服了她了。”小毛崽說道。
向前飛沒去理會小毛崽,看著洪玉充滿感激地說︰“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勇敢的走出來,我可就糗大了。”
“看你,怎麼說話的呀,我們誰跟誰呀!”洪玉帶著一點點壞笑說道。接著握住向前飛的手,又像當年一樣,用姐姐跟弟弟說話的口氣,溫柔地說道,“要快一點養好傷哦,以後少喝一點酒,酗酒很傷身的啊,知道嗎?”
“喲呵!”听到這話,小毛崽當即作出驚訝狀,“洪姐姐,你這還沒做我大嫂吶,就管起我大哥來了呀?”
洪玉被小毛崽說的一臉通紅,沖道︰“臭毛崽!我這是為你大哥好,什麼管不管的,你盡胡說八道。”
向前飛心里美滋滋的,笑而不語,心想,有人疼就是好啊!可是,當他拿起舊報紙看了看後,不由得想到什麼似的,憂傷地嘆了口氣……
見狀,洪玉立刻緊張起來,關切地問︰“怎麼啦小武子?”
“我也說不清楚啊!”向前飛憂郁地說道。然後從床上下來,說想走走,便若有所思地在房間里來回走動起來。
洪玉擔心地看著他,接著又把目光投向小毛崽,小聲問︰“你知道嗎?你大哥……”
小毛崽蹦上向前飛的床,在床上躺下,掏出一支煙塞進嘴里,剛想點燃就被洪玉奪了下來。只見洪玉板著臉說︰“病房里不能吸煙!”把煙放在床頭櫃上,又壓低聲音說,“我問你話吶!”
小毛崽詭秘一笑,得意地說︰“嘿嘿,真是好笑!大哥的心思我要是不曉得,那我不是白混了嗎?”接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認真地對洪玉說,“我估計,大哥可能有三樣事……放心不下。這第一嘛,可能就是清清姐姐的事情。”
“擔心清清不認她的生母?”洪玉說,接著又轉向向前飛,問他,“是這樣嗎?”
向前飛點點頭。小毛崽從床上起來,走近向前飛,說︰“大哥,你可以找秀才啊,讓他去做做清清的工作。帶明明、白白去見見爺爺奶奶。”
“帶明明、白白去見爺爺奶奶,這是肯定要的,但這是兩碼子事啊!清清從小到大就一直很剛烈、倔強。再說吶,你們是不知道,那天……她生母白芸的確是太過分了,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難听,嚴重地傷害了清清的自尊心,而清清的自尊心又極強。說實在的,清清長這麼大,還真沒那個讓她這麼委屈過吶。至于秀才,他哪能勸得了清清。”
洪玉忙安慰道︰“我們可以配合秀才嘛!我覺得……清清是會認生母的,只是早晚的問題,畢竟血濃于水啊。清清也不是小女孩了,她是可以把握好自己的感情的,這件事嘛,我認為你可以放心。除這以外,還有什麼呢?”
“還有嘛……”向前飛沒有說下去。
“大哥!”小毛崽這時漫不經心地對向前飛說,“其實吶,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野龍的妻子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她雖然在嘴上說自己是個小女子,但我看……她這個小女子實在是太不簡單了,能做出大手筆,弄出大動靜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向前飛不無擔憂地說道。
“不過大哥!”小毛崽忙又說,“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不去理睬她和野龍。就是想理睬也沒那閑功夫啊!我們的生意現在都在投資建設當中,剛剛起步,哪有時間陪他們玩啊?再說嘛,野龍離開南江城都有十多年了,他的那些舊朋昔友,難兄難弟們,除了野虎他們三個,緊隨他左右,別的幾乎都在忙自己掙錢,現在不一定就很作興他。假如有誰敢跳出來的話,哼哼,我小毛崽……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野龍的號召力和影響力,還有他在南江城的地位。我們都不能小瞧,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再說,他野龍今天可是衣錦還鄉,財大氣粗的哦。我料想……勇子也會有些麻煩。”
說到這,向前飛在床上坐下,一臉地思索,接著又對小毛崽說,“另外,野龍這次回來,我想他絕對不只是想找我單挑這麼簡單,單挑肉搏早已經過時了。從那張舊報紙就可以肯定,他們是處心積慮有備而來的。所以,小毛崽啊,我們不得不防啊!尤其是對那個葉如玉。我可以肯定,那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相當聰慧、睿智,很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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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棘手的問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不過吶,殺人一萬也要自損三千不是?咱們也不是吃素的。再說嘛,這里畢竟是咱們兄弟姐妹苦苦經營了多年的地盤,是咱們的天下,財力、人力以及關系網都是可以的,他們根本就動不了我們。大哥,我看我們不必緊張兮兮,自己嚇自己了。以我看……我們還是以靜制動,讓他們先動作,我們後發治人,你覺得怎麼樣?”小毛崽說。依然是帶著一臉的滿不在乎,可見他根本就沒把野龍、葉如玉放在眼里。
向前飛覺得小毛崽的話很有道理,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了。
洪玉認真地听著兩人的對話,一直沒說話。期間,她幾次推動著眼鏡,微皺著眉頭緊瞅著小毛崽,仿佛不認識他似的,又仿佛要從他臉上尋找出什麼,證明什麼似的。這種眼神與早在多年前第一次見到小毛崽時一模一樣,那時候,她只是覺得小毛崽是蠍子拉屎——獨一份。但今天卻不同了,她仿佛覺得小毛崽在向前飛這些兄弟們當中屬于一顆新星,後起之秀。
哪知,就在這時,小毛崽看了一眼洪玉,然後轉向向前飛,說他倒是有些事情放心不下。洪玉莫名地緊張起來,問他擔心什麼?小毛崽不語,只是沖著她壞笑。這可把洪玉急壞了,一個勁地勸他快講。
“小毛崽是擔心你。”沒等小毛崽開口,向前飛就微笑著對洪玉說道。
“擔心我?呵呵!”洪玉一愣,覺得好笑,也不相信,便問,“是嗎小毛崽,我有什麼讓你擔心和放心不下的呢?不能吧?”緊接著,她又滿腹狐疑地看了看兄弟倆,暗暗詫異地想,瞧這你們兩兄弟,還真的能心心相通,心心相印?你知道我的心事,我也明白你的心事?
但沒等她想明白,就听小毛崽對她說︰“真是好笑!還不能吶你。大嫂,你剛才說,只要大哥頭上的白紗布一解除就結婚成家。你這話……說的太快了。禍從口出啊,你也不想想,你的身份現在不同了,你的話傳出去了,後果會是怎樣的呢?咱大哥可是堂堂的南江賓館總經理哦,他要結婚了,他的婚禮……復雜哦。”
听到這話,洪玉說︰“這個沒什麼吧?”
小毛崽沒看洪玉,而是嚴肅地問,“大哥,你的意思呢?你真不擔心?真的不……顧忌?真的沒考慮……你們的這個婚……應該怎麼結?”
隨著小毛崽的目光,洪玉也轉向了向前飛,見他一臉的嚴峻之色,忙問,“小武子,你怎麼啦?小毛崽說的話……你也在意?”
顯然,就是小毛崽不說破,他向前飛也心知肚明其利害關系和其中之奧妙,這使他不得不認真考慮一番,這婚該怎麼個結法?于是乎他沒言語,而是看著小毛崽,貌似在暗示著什麼似的。
小毛崽仿佛也是心領神會,轉向洪玉,沖她狡黠地笑了笑也沒吭氣。
瞅著這兄弟倆的神情,洪玉困惑極了,也覺得好笑。于是乎,她說︰“我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呀?不就是一個婚禮嘛,有那麼復雜嗎?你們……你們打什麼啞謎啊?有什麼就說出來嘛,我們共同面對。”
向前飛凝視著洪玉,嘆了口氣。見此,小毛崽笑了,安慰道︰“大哥,有我小毛崽在嘛,ok?”
向前飛會意、放心地點點頭……
洪玉徹底蒙圈,很不高興地說︰“噯噯噯,小武子,你們兩個這是在干嘛呀?打什麼啞謎呀?”
這時,洪曉推門進來了,後面跟著一個護士,推著一輛小車子。一進門,洪曉就大聲說︰“小武子,快吃早點。有什麼話,吃了再說。”
吃過早餐,洪曉和洪玉收拾碗筷出去了。
向前飛問︰“你知道怎麼說嗎?”
小毛崽作出委屈狀,說︰“大哥啊,你老是考我干嘛呀?你這個習慣可是很不好的哦,得改。”
向前飛卻說︰“誰要你是小毛崽呢?”
“好好好!大哥,算我怕你了,我現在就去找她們兩個談,我先找你的丈母娘談談,行了吧?ok!”小毛崽無奈地說。
向前飛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
小毛崽說︰“別笑了,我們出去抽支煙吧,先商量一下,等會我也好講啊!”
于是乎兄弟兩人從病房出來,走到走廊的盡頭,站在窗前掏出煙吸了起來。聊了好一會兒,小毛崽心里算是徹底有底了。這才向洪曉副院長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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