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听你的!你放松一點!”林清晨伸手揉捏了幾下鯤鵬的肩膀。
“你比賽怎麼樣?”鯤鵬雖不耐煩,還是開口問道。
“那個夏河俊要求一周後根據患者的恢復情況,再結合治療方法給出比賽結果!”
“什麼?沒治好嗎?”
“治好了,但是他就是這麼提的建議,其他的評委都同意,我又無所謂!”林清晨說道。
“老小子在搞什麼名堂,人都治好了,為什麼不當時宣布比賽結果?難道想私下篡改比賽結果?”鯤鵬皺著眉。
“管他呢。先說正事,殺高橋大輝!今晚他必須死!”林清晨認真盯著鯤鵬。
“殺,殺!殺!那麼個鳥人,早晚得殺,殺了拉到!”鯤鵬有些焦躁。
入夜,下起了小雨。
雨水敲打著街道一處建築物的鋼架結構,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林清晨站在一處高樓天台上,雨水順著他的黑色沖鋒衣不斷滴落。
他透過高倍望遠鏡,觀察著五百米外那座被櫻花樹環繞的宅邸,那是高橋大輝的住所。
這廝在上甦國居然有正經的住所!
“守衛每三十分鐘換一次班,前後門各有兩人,庭院內還有四個巡邏。”鯤鵬低聲說道,聲音里壓抑著憤怒,“東側圍牆的監控有15秒盲區。”
鯤鵬也穿著黑色防水的沖鋒衣,只有一雙銳利的眼楮露在外面。
“地下室入口在茶室榻榻米下方,需要指紋和虹膜雙重認證。”鯤鵬的聲音冷靜而專業,“高橋大輝今晚會在地下室工作。”
林清晨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望遠鏡的金屬邊框在他掌心留下深深的壓痕。
“他今晚必須死!”林清晨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不僅為了百里溪,還為了那個被炸死的拆彈戰士。”
鯤鵬檢查著裝備麻醉槍、消音手槍、特制開鎖工具。
“帶這麼多東西干嘛,我一掌就能劈死他!”林清晨冷冷地說道。
“記住,這必須是場意外。上甦國和東夷的關系經不起公開沖突。我們玄極閣也經不起!”他遞給林清晨一副特制眼鏡,“紅外成像,能避開激光警報。”
午夜十二點,兩人如同幽靈般接近高橋宅邸。
林清晨在守衛的飲料中加了料。
他的醫學知識讓他能精確計算出提神飲料中的鎮靜劑劑量。
足夠讓守衛們昏昏欲睡卻不會引起懷疑。
“三、二、一,現在!”鯤鵬輕聲道。
兩人翻越東側圍牆,落地時幾乎沒有聲音。
林清晨的眼鏡上顯示出縱橫交錯的紅外線警報網,他靈活地從中穿行,每一步都精確到厘米。
鯤鵬則處理掉了兩個打瞌睡的守衛,用麻醉針讓他們進入更深層的睡眠。
穿過庭院,他們來到茶室外。
透過紙門,能看到里面微弱的光線。
林清晨從醫藥包中取出一個小瓶,將里面的液體倒入通風口。
“這是什麼?”鯤鵬低聲問。
“七氟醚,吸入性麻醉劑。”林清晨冷靜地回答,“醫用劑量可以麻醉,過量則會導致心髒驟停,看起來就像自然死亡。”
五分鐘後,他們戴上防毒面具進入茶室。兩名守衛已經癱倒在地。
鯤鵬迅速找到榻榻米下的隱藏開關,露出生物識別面板。
鯤鵬從醫藥包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一片保存完好的指紋薄膜和一副特制隱形眼鏡。
“這是哪里來的?”林清晨不解。
鯤鵬低聲說,“百里溪對高橋大輝和樸佑寧都有監控,他早有準備。出事以後,小七拿給我的。”
識別系統亮起綠燈,地板無聲滑開,露出向下的樓梯。
陰冷的風夾雜著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撲面而來。
地下室的景象讓即使是見多識廣的鯤鵬也倒吸一口冷氣。
牆上掛滿了人體器官標本,中央的手術台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年輕人,胸腔已被打開。
各種監測儀器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又是一個實驗品。”鯤鵬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手術台旁的高橋大輝轉過身來。
他穿著潔白的手術服,手上戴著沾血的手套,金絲眼鏡後的眼楮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冷靜。
“林醫生,我一直在等你。”高橋大輝用近乎愉悅的聲音說道,“百里君提到過,他說我永遠都是你的手下敗將!哈哈哈!他只知道我會中醫,卻不知道我是東夷最出色的外科醫生。”
林清晨充滿恨意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殺了他?為什麼?為什麼!”林清晨眼里滿是殺意!
“科學需要犧牲。他阻礙了科學,他該死!”高橋大輝聳聳肩,“就像你們今晚會為我的研究做出貢獻一樣。”
他突然按下牆上的按鈕,整個地下室瞬間被紅色警報燈照亮。
沉重的金屬門從四面八方落下,將他們封閉在這個地下手術室中。
高橋大輝從手術台下抽出一把長刀“我祖父留下的武士刀,比手術刀更適合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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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鵬迅速舉槍,但高橋大輝更快!
他揮刀打飛了鯤鵬手中的武器,刀鋒在鯤鵬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快的刀!”鯤鵬驚嘆。
“別動!”林清晨喝道,手中不知何時已握著一支裝滿液體的注射器,“高濃度氯化鉀,一針就能讓你心髒停跳。”
高橋大輝大笑“你以為我沒準備嗎?”
他扯開手術服,露出下面的防彈背心,“來啊,林醫生,看看是你的針快,還是我的刀快。”
兩人對峙著,手術室內只有監測儀器的滴答聲。
突然,手術台上的年輕人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林清晨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向那個垂死的受害者。
高橋大輝抓住林清晨這一瞬間的分神,揮刀沖來!
刀鋒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直取林清晨的咽喉。
林清晨迅速閃躲!
鯤鵬從高橋大輝後面撲過來!
高橋大輝揮刀朝鯤鵬胸口刺過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刀鋒的亮光一晃,刀已經距離鯤鵬的心髒只有四五厘米!
“砰!”一聲槍響。
高橋大輝的身體猛地一頓,胸口處被血染紅!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向不知何時移動到角落的林清晨,他手中握著一把特制微型手槍。
“你們……”高橋大輝跪倒在地,武士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林清晨迅速上前,檢查高橋的傷勢。
“肺葉貫穿傷,血氣胸,但不會立刻致命。”他冷靜地診斷道,同時從醫藥包中取出器械。
“你要干什麼?”鯤鵬問道。
“我要救他!”林清晨急切地說道。
“你說什麼?你要救他?你瘋了嗎?”鯤鵬難以置信地問。
林清晨戴上手套,動作嫻熟地插入胸腔引流管“我沒瘋,我不能讓他這麼快死掉,我要讓他體驗百里溪經歷的一切。”
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醫生最清楚如何讓人長時間保持清醒並且感受疼痛。”
高橋大輝的眼中首次浮現恐懼!
“你要干什麼?”
林清晨拿起手術刀,想在手中轉了一圈,結果手術刀沒那麼听話,直接當啷掉在地上!
林清晨撿起手術刀“我是個中醫,第一次拿手術刀,不太熟練!讓我們從闌尾開始如何?書上說這是醫學生第一次實操的內容。”
手術室的燈光下,兩個醫生的影子在牆上交錯,一個在痛苦掙扎,一個在冷靜切割。
監測儀器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卻被厚重的金屬門完全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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