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夢初臨沁芳閘畔的異鄉人
暮春的大觀園,沁芳閘的流水正映著落英繽紛。寶玉攜黛玉、寶釵剛在瀟湘館品過新茶,忽聞藕香榭方向傳來驚呼——一群身著“奇裝異服”的人跌坐在滴翠亭邊,短衫長褲與周遭的綾羅綢緞格格不入。
最先起身的是馬嘉祺,他望著眼前雕梁畫棟的亭台,又摸了摸自己衛衣上的拉鏈,喉結滾動“這是……拍古裝劇的現場?”話音未落,孫悟空已掣出金箍棒,卻在觸及亭柱的瞬間收了力——這木頭竟比天庭的凌霄寶殿梁柱還精致。
“哪里來的野和尚?”王熙鳳帶著婆子們趕來,見唐僧袈裟耀眼,又見少年們個個面如冠玉,語氣先軟了三分。八戒卻盯著她鬢邊的赤金點翠步搖,咽了咽口水“這位女菩薩,你這頭飾……能吃嗎?”
賈母聞訊而來,眯眼打量眾人,忽見宋亞軒笑起來眉眼彎彎,竟與史湘雲有幾分神似,頓時心生歡喜“看這模樣,倒像極了遠房親戚。既是流落至此,便先住下吧。”
蘅蕪風禮教與性情的角力
眾人被安置在綴錦樓旁的空置院落,名為“客院”。頭一夜,劉耀文便因在院中踢毽子驚了鴛鴦,被襲人好言勸住“這里的姑娘們金貴,動靜得輕些。”
唐僧在櫳翠庵與妙玉論茶,見她烹茶用的雪水取自梅花蕊,不禁合十“一念淨心,方能品出真味。”妙玉執壺的手微頓,瞥向他僧袍上未褪盡的塵土,淡淡道“心淨,何懼塵污?”
悟空最是不耐,趁夜變作蜜蜂,在大觀園里飛了個遍。見黛玉在葬花,他嗤笑“不過是些落花,埋了何用?”卻被黛玉帕子揮趕“你這潑猴,不懂花魂與人意。”他竟愣在原地——這小女兒情態,倒比西天路上的妖精有趣。
八戒混得最熟,天便摸清了廚房的路數。他教柳家的做“火腿炖肘子”,用的竟是現代炖肉的火候,引得賈母在宴上連贊“比御膳房的還入味!”
怡紅影知己相逢的微光
寶玉最喜與這群“異客”廝混。他纏著王源學“新體詩”,見王源寫下“月光是未寄出的信”,拍案叫絕“這比‘冷月葬花魂’更妙!”又拉著丁程鑫學“胡旋舞”,在沁芳亭前旋轉時,衣袂翻飛如蝶,惹得紫鵑等丫鬟掩唇偷笑。
易烊千璽總在瀟湘館外徘徊,見黛玉臨窗作畫,便默默鋪開紙,用炭筆勾勒她握筆的姿態。黛玉察覺,隔窗問“公子畫的是我?”他點頭,將畫遞去——紙上的人眉宇間少了愁緒,多了幾分釋然。
寶釵常來客院“送些點心”,實則觀察眾人。見張真源在修被風吹壞的竹簾,手法利落如行雲流水,不由贊“張公子倒是心靈手巧。”張真源抬頭笑“不過是些尋常手藝。”
賀峻霖成了府里的“消息通”,他把現代的笑話編成評書,在賈母面前說得繪聲繪色,竟讓向來多愁的黛玉也笑出了淚。嚴浩翔則改了幾件舊衣,在領口繡上纏枝蓮,引得寶琴、岫煙紛紛效仿。
風雨來繁華下的暗流
入夏後,賈府的空氣漸緊。抄檢大觀園那日,沙僧正幫惜春整理畫冊,見周瑞家的翻出賀峻霖藏的現代打火機,忙道“這是海外奇物,取火用的。”才解了圍。
悟空在梨香院撞見司棋私藏的情書,本想一把火燒了,卻被探春攔住“私刑不如禮教,讓她自悟吧。”他望著這位三姑娘眼里的倔強,忽然收起了神通——原來凡間的“厲害”,從不用金箍棒。
黛玉咳疾加重那晚,宋亞軒坐在瀟湘館的廊下,為她唱了首無詞的歌。歌聲清越如流泉,竟讓她喘息漸平。“這是什麼調子?”黛玉輕聲問。“是我們那里的安魂曲。”宋亞軒答,卻沒說這曲子本是唱給離別之人的。
八戒在廚房偷听到趙姨娘與馬道婆的密謀,慌忙報給王熙鳳。王熙鳳雖驚,卻只冷笑“這些陰私手段,老娘見得多了。”轉頭便讓平兒給客院送去了防魘鎮的符。
夢醒時白茫茫大地真干淨
中秋夜宴,賈母命眾人作詩。王俊凱寫下“人間聚散如蓬轉,唯有相思是永恆”,寶玉看了,將“永恆”二字圈出,喃喃道“這世上哪有永恆?”
宴席未散,忽降奇雨,雨絲竟帶著淡淡的桃花香——與他們來時的花瓣雨一模一樣。唐僧合掌“緣聚緣散,皆有定數。”
悟空最後看了眼怡紅院的海棠,那株曾被他吹了口仙氣催開的花,此刻正落了滿地。“這園子雖好,卻太憋悶。”他對沙僧道,沙僧點頭,肩上的行李早已收拾妥當。
離別的時辰到了。黛玉將一方舊帕遞給宋亞軒,帕上是她新題的“莫忘瀟湘月”;寶釵贈了嚴浩翔一支金簪,說是“路上防身”;寶玉拉著王源的手,塞給他半塊沒吃完的胭脂“若有來生,還做知己。”
白光再起時,八戒正啃著最後一塊茄鯗,含糊道“這味兒……得記著。”
再睜眼,眾人已回到現代的仿建大觀園,攝像機仍在運轉。馬嘉祺袖中滑落那方舊帕,墨跡洇開如淚痕;易烊千璽的畫板上,不知何時多了株絳珠草;而悟空的金箍棒上,竟沾著一片來自紅樓的桃花瓣。
遠處傳來《枉凝眉》的旋律,宋亞軒忽然輕聲唱和,聲音里帶著瀟湘館的雨聲。眾人相視,皆知那場紅樓幻夢,已刻進了骨血里——正如寶玉所說,沒有永恆,卻有永不褪色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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