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呆了好一會問金力︰“小力子,你是怎麼猜到的?”金力一笑︰“三大爺您是我們院里最會打算的人,鴿子市您常去,現在糧什麼價您門清。我這兒您拿糧比糧管所貴了六倍,這您能干嗎?所以您必然得把這損失給找補回來,哪找去呢?這不還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嗎,從您往我這多要糧我就知道了。再說鴿子市那畢竟是有風險的地方,您可不得把風險降到最低嘛,所以您必定是去找那些出的起錢又風險小的地方,這還能是哪呢?”三大爺听了豎豎大拇指︰“小力子,沒看出來啊,你是這個!”
金力正色對三大爺說︰“三大爺,我不管您愛賣給誰,賣多少價,我這您可不能漏咯,我上頭那人姆們平頭老百姓可惹不起!”三大爺說︰“這我能不知道麼?”金力對三大爺擠擠眼︰“三大爺,我這能弄著大米,白面,肉也能弄著,您那邊問問要不?”三大爺一听激動起來︰“小力子,你能弄到大米、白面還有肉?什麼價?”“鴿子市價加五成。”三大爺嚇一跳︰“這也忒貴了!”“三大爺,我這兒貴,您那不也得貴嘛,水漲船高啊,是不是您說?”三大爺一想,對啊,貴關我什麼事?我就一中間商,只要有人要怕啥再說那幫遺老遺少有的是錢,他們怕的是沒東西!
金力又對三大爺說︰“三大爺,您拿東西過去不能拿的太多,一次帶個十斤左右就行,那樣即使遇上人了您就說偶然弄到了,家里難過就拿出來賣了換粗糧,這樣大面能過關。”三大爺一琢磨,哎,還真是,“小力子,你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三大爺熱切地問︰“那什麼,三大爺現在能從你這拿大米,白面嗎?”金力一笑︰“三大爺,您糊涂了?您不得先去問問那頭要不要?要多少啊?敲定了才好拿嘛。”“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等著啊,我這就去問。”三大爺興沖沖地走了。
金力也沒想到最先發展的下線居然是三大爺,這真是造化弄人。
安穩地來到半夜,金力打開空間的門,又來到他的炮營駐地。里邊的親兵正在熱火朝天地練著手里的東西,金力也沒有管他們,走出營帳,站在外面看各部忙碌。
轉眼寅初二刻,金力的炮營已開拔,人喊馬嘶之下努力向渾河邊進發。到了河邊金力用無人機視角將周圍地形全部看了一個遍,然後他出人意料地下了幾個命令。
以炮營左掖部為主,炮營左哨為輔,在渾河南岸排布所有大將軍炮;以金力中軍為首,帶炮營右掖及炮營右哨攜所有虎蹲炮、佛郎機炮在大帥率部渡河攻擊時一同渡河,兩位千總一听急了,連忙趕來勸說金力,而金力毫不理會,只是將自己的想法寫好,囑咐自己的傳令兵拿上,在大帥發起攻擊時送到大帥手上,不能早也不能遲。然後他回頭吩咐左掖千總,一旦前方戰事不利務必跟從自己留下的親兵用97榴彈將大將軍炮毀去,又吩咐右掖千總將所有虎蹲炮和佛郎機炮及輜重捆扎帶好,時刻準備,天亮渡河。
辰時一到,杜松下令所部渡河,只听大將軍炮次第轟響,攻擊北岸女真薩爾滸營地,杜松正要騎馬下河,親兵送來炮營的信札,杜松一看是參將金力所報要求率所部右掖右哨隨大軍過河,他手一揮正要駁斥,就見對岸女真兵從軍營沖出與上岸的明軍絞殺一處,他急忙縱馬入河直撲北岸,只剩下親兵目瞪口呆。
那邊金力並沒有等杜松回信,大將軍炮響他就揮手命中軍緊跟自己渡河,其右掖右哨尾隨而下,半個時辰後金力率部已經登上渾河北岸,他回身對南岸左掖千總做了個手勢,南岸大將軍炮持續攻擊不止,直到炮手報炮膛有炸膛的危險時才停止。而這時北岸杜松已經將只有少部分女真戰士的薩爾滸營地拿下,在臨時營地杜松命令隨後而到的王宣、趙夢麟二位副將領兵兩萬駐扎在剛被拿下的薩爾滸營地,他自帶一萬兵馬直撲吉林崖,繼續進攻駐扎在那里的女真牛錄,金力等他部署完上前一步諫到︰“大帥,我軍已拿下薩爾滸營地,應該就此穩住陣腳扎好大營以待奴酋。若大帥此時分兵,奴酋率兵趕到我軍就會陷入分兵困境,首尾不能兼顧,有被各個擊破之虞。”杜松一听怒從心起︰“本帥攜大破敵軍之威,正好乘勢而上直取吉林崖。我四路大軍並頭齊進,奴酋若攻擊我部,正好陷入重重包圍,只怕他來得去不得。我意已決,勿復多言!”金力退下,沒辦法,好言難勸要死的鬼,唉!
議事完畢,杜松率一萬兵馬轉頭離去。王宣和趙夢麟這邊緊鑼密鼓地安營扎寨,金力退回自己的營地,命令右掖右哨將虎蹲炮和佛朗機炮全部卸下,虎蹲炮上好小鉛子,佛朗機炮每門四到九個子銃都裝好彈藥。以虎蹲炮居中,佛郎機炮兩側擺開,所有的炮都蓋上油布做好防潮防濕,在炮的後邊拉開了兩道長兩千米的鐵絲網,中間留下兩人寬的通道,距第一道鐵絲網五十米,又拉起兩道三千米長的鐵絲網,呈彎曲弧形,金力將自己的營帳設置在這里,又命士兵砍來樹木,削去枝葉只剩樹干,環他的營帳堆起四個方向半人高的射擊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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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所有親兵全部穿好防刺服,穿上買來的合金鋼板甲,戴好頭盔,然後全部在營帳內練習三點一線瞄準,裝卸彈匣,熟悉投擲手榴彈手雷步驟,這里他又做了更改,讓十六人全部配置24,讓十六人全部配置k2,這樣熟悉更快,還將三百個自制的“莫洛托夫雞尾酒瓶”拿出,每人發給兩個打火機,熟悉點火投擲步驟,前面拿了自生火銃金力告訴他們的)這幫親兵沒什麼感覺,拿出這些“莫洛托夫雞尾酒瓶”卻讓這些親兵驚訝萬分,“琉璃啊,將軍,這是琉璃啊!”一個親兵指著玻璃瓶大喊。“琉璃怎麼了?”金力不解地問,“這如何能拿來摔嘛?如此昂貴之物,豈不可惜?還有這自來得火,標下用火折子就可。”金力才反應過來,明朝時玻璃制品昂貴的很,打火機也是從來沒見過的,他手一揮︰“不用可惜!大戰過後,我自會獎勵爾等琉璃物品,這自來得火也是一並賞你們了。”這幫親兵听了練習更加起勁。
金力正監督親兵訓練,突然一怔,他的無人機視野里看見一只騎兵來到大營正前方停下,注視著大營。
這是幫漢人,但服飾和明兵不同。金力知道這是依附後金隊伍的漢人部隊。他走出營帳,站在營帳門口,遠遠向大營門口望去,看不太清楚,他手下親兵拿來一只單筒望遠鏡,金力拉開望遠鏡向對面望去,鏡頭里這幫漢軍旗一個人連一個人排開,逐漸形成了一個二十五人的正面,眼見得漢軍旗背後又出現了一支軍隊,金力目光一凝︰那是後金軍隊到了。只見那邊軍旗飄揚,後世熟悉的旗幟一一出現,一直到最後象征著努爾哈赤的正黃旗也出現在了金力的視野里。
“ ”大營軍鼓敲響,只見明軍也一部一部出營,各按順序整齊排列開來,中軍豎起大大的“王”“趙”將旗。
努爾哈赤騎著馬立在一個小山包上,他的左邊是他的第二子代善,第八子皇太極,右邊是第五子莽古爾泰,他的佷兒阿敏。
他座下的駿馬打著響鼻,好像感覺到大戰的即將來臨,興奮地用蹄子刨著土。代善一牽馬頭靠近努爾哈赤︰“汗阿瑪,明軍出營了。”努爾哈赤正要說話,卻抬頭看天。
金力也在這時候抬頭看天,下雪了!一朵雪花緩緩飄落下來,一朵,又一朵,漸漸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一會功夫,漫天飛舞著大雪,紛紛揚揚的大雪模糊了人們的視線,一片的雪白當中是一個個肅立的黑色身影。
努爾哈赤轉頭對代善和皇太極說︰“代善!皇太極”“兒臣在”“你們即刻各領自己旗兵增援界藩山,分一千兵馬務必拖住杜松!等我擊破眼前之敵後圍殲杜松!”“喳”“是!汗阿瑪!”
金力遠遠望見正紅旗和正白旗旗號離開就明白代善和皇太極去界藩山了,由此這邊的大戰也就要開始了。
這時天空的大雪已經轉成下雨,空氣濕冷,金力揮手讓他的親兵全都到射擊平台邊站好。
“將軍,渾河水漲,大將軍炮過不來了!”金力神色不動︰“知道了!”
“ ”戰鼓擂響,對方的士兵全部下馬了,“這就要攻擊了嗎?”金力冷冷地看著。
開始移動了,對方的騎兵分兩路往左右方向馳來,“這應該是蒙古騎兵!”左右兩路的騎兵一路飛馳,一邊張開手中的弓弩向明軍射擊,明軍兩邊弓弩手迅速還擊。雙方步兵方陣的陣列不斷接近,然後不約而同地發一聲喊,同時極速接近,“叮當”“ 啷”兵刃交接,同時慘叫聲四起,不斷有人倒下又不斷有人補上。整個戰場就像是洶涌的海面波濤澎湃,起伏連綿。雨也越下越大,白色的霧氣起來了,整個戰場就像是陰間,鬼影散亂,這邊沖上去撞擊,那邊退下來倒伏,膠著不堪。
努爾哈赤攥著拳頭,冰冷的眼看著戰場的形勢,面對眼前的膠著有點不滿,他對阿敏和莽古爾泰說︰“是時候讓我們的兒郎出去了。”莽古爾泰和阿敏低頭︰“喳!”
沉悶的牛角號響起,金力望遠鏡里看見後邊的後金兵開始移動,那是後金的重甲步兵,他們身穿三層甲,走在最前面的推著盾車,緊跟著的拿著長兩米的長矛或長一米的長柄長刀,而跟在這兩批人身後的是披著鎖子甲的步弓手。
金力知道,硬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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