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玩兒我呢?”
    玄昭真的很想問問呢。
    怎麼他好端端在天界宮道散步,下一秒就來到了這個地方的。
    看著還怪眼熟的,怎麼有點像是上輩子的天界地涯,呃,不是吧。
    “嘩啦啦∼”正沉思著,他突然听到前方傳來一陣        的聲音。
    有人?玄昭眉眼微動,邁步往前走去。
    “何人。”
    “別過來。”
    剛一走到正面,就有一陣神力波動襲來,玄昭側身躲開,再抬眼望去,呆住了。
    龐大的神樹上,一個白衣白發的男子被粗壯的鎖鏈捆綁鎮壓。
    這一幕,讓玄昭心跳加速,有些發慌。
    “應淵?”清朗的少年音帶著些些試探之意傳入應淵耳中。
    眼楮看不見,應淵偏頭動了動耳,努力判斷來人的身份,卻找不出熟識之中有何人能與這聲音契合。
    伴隨著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他能感覺到來人正漸漸朝他靠近。
    應淵開口說道︰“此乃禁地,速速離去,不得將今日所見傳出。”
    不管來人是誰,此時能出現在這里,只會是天界之人。
    他只想讓來人趕緊離開,莫要靠近,受他毒發牽連。
    玄昭根本沒听他的話,只緩步走到他面前,在他身前停住。
    他目光寸寸打量著這個自縛于神樹,準備安心等死的青離帝君,腦子有點懵。
    在看破這個世界真相,明晰上輩子自己是如何被天道玩弄之後。
    他現在看到曾經的自己如何自苦,莫名覺得好笑,冤大頭。
    干嘛要這麼和自己過不去呢,人生漫漫長,明明有那麼多美好的事可以體驗。
    “呵。”想到這里,他忍不住輕笑一聲。
    散亂的發絲已然變回了修羅族血脈自帶的白色,不過,和修羅族的長卷發不同,他是還保留著黑發時的順直。
    沒想到中毒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玄昭心想,模樣還挺新鮮的。
    他白發的時候眼楮瞎了,等眼楮好了又毒解恢復了原樣,其實他自己還從未見過自己白發的樣子。
    真是格外的......溫軟乖巧。
    “模樣真不錯,這種搭配也很好看啊。”
    黑卷發,白直發。
    不管哪一種都能各佔爹爹和父親頭發的一種特質,一眼就能瞧得出來他是親生的。
    應淵眉頭輕皺,對他夸贊自己的外貌只覺冒昧。
    哪怕看不見,他也能感覺到這人直直的打量目光,讓他略有不喜。
    但應淵做事向來寬容,也並不會因這種小事而苛責他人。
    況且,以他如今的狀況,被人多看兩眼又如何呢。
    “不管你是哪宮的仙侍,此地都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擅闖天界禁地,若被發現,當受天規懲處,速速離去。”
    玄昭對他的警告充耳未聞,反而更近了一步,伸手去握應淵的頭發。
    感覺到來人的靠近,應淵下意識想要躲避,可鎖鏈困住他,讓他退不開,反而扯動得鎖鏈一陣嘩啦作響。
    “乖乖別動啊~讓我看看。”
    玄昭下意識用上了哄珠珠的語氣,親昵的話音讓應淵不由愣住。
    莫名的,有種被順毛的感覺,讓他當真安靜下來。
    他感覺到自己胸前的發絲被這人抓住,出乎意料的,他竟然不覺得排斥。
    玄昭握著他發絲細細看了看,又拉了一縷自己的黑卷發對比。
    “嗯~還是我更好看。”他自得其樂,在心里夸贊爹爹把他生得真好。
    應淵听到他的話,心頭一頓。
    本以為是個冒昧的登徒子,沒想到說完他好看後又拿他作對比夸起了自己,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
    興許是天界新來的小仙侍吧,還有些性格跳脫。
    “你是哪宮的仙侍,叫什麼名字?”
    “我啊~”玄昭懶洋洋拖長了音調,逗他。
    “自然是應淵帝君的,衍虛天宮小仙侍。”
    應淵微微蹙眉,做出了偏頭側耳聆听的動作。他細細分辨來人的聲音,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衍虛天宮中能與之對應的。
    “我沒听過你聲音,你不是我宮中之人。”
    “帝君日理萬機,記不得我一個小仙侍的聲音屬實正常。”
    玄昭又邁步走近了兩步,特意湊近在他耳邊,讓他听個仔細。
    “小仙不過衍虛天宮最底層的打雜仙侍,每每見到帝君連話都不敢說,帝君從未注意過我,又如何能記得住我的聲音呢?”
    看不見他的靠近動作,應淵毫無防備被玄昭貼耳。
    含著笑意的聲音帶著溫熱的呼吸撒在耳朵上,像被羽毛輕輕撓了撓,讓他耳朵很是不適應地動了動。
    “現在,帝君可听清楚了,可能記得住了?”
    “滿口謊言。”應淵神色冷峻,沉著得不像話。
    “本君宮內上下仙侍皆是本君親自選用,無不熟悉,你絕非我宮中仙侍。”
    他偏頭放出攝人的威勢,沉聲質問︰“說,你到底是誰?”
    上神威勢不凡,若是尋常小仙侍早被震開,心生畏懼。
    然玄昭卻紋絲不動,還慢悠悠將應淵飄到他眼前的發絲壓下,按回他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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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格冷淡,脾氣還這麼差,真是一點都不討喜。若是我小時候還像你這個樣子,父親能每天嫌棄我八百回。”
    應淵沒理會他不著邊際的吐槽,也根本不受他影響。
    他現在滿腦子就一個念頭,這個人不簡單,一級防備狀態啟動,
    應淵神色一肅,被鎖鏈圈住的雙手猛地握拳繃緊,意圖調動神力攻向他。
    “嘖嘖,還對人這麼不友好,沒來由就動手打人,真是該打。”
    玄昭一本正經的教訓著不禮貌的應淵,左手握著他手腕穩穩壓住他的動作,右手在他額角屈指輕敲一下。
    爹爹常常這樣不輕不重敲他腦門,名義是教訓,實質就是天然親近的互動。
    玄昭並不是自來熟的性格,可應淵不同,雖然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但這卻是他最為熟悉,熟到骨子里的存在。
    生疏,不存在的。
    “你......”應淵被他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搞得有點懵,愣怔了一瞬。
    奇怪的感覺,卻沒有影響他此刻的清醒防備。
    “放肆!”古板的帝君擺出慣常的冷淡模樣呵斥,反手一震,手腕蕩出暗勁將玄昭緊握的手甩出去。
    “哎哎哎,你中毒至深,如今可不能妄動神力,別亂來啊!”
    玄昭怕他先把自己搞死了,趕緊退開,不敢刺激他。
    “能如此輕松擋我神力,我天界絕無你這般人物,你到底是誰?”
    【昭昭番外篇,隨緣更,不一定日更,有空會寫的,但肯定會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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